永泰公主實名為陸永怡,自小到現在有著兩代皇帝護著,在京城裏頭可是有名的女瘋婆子,做事行為完全不按章法,女子賢良淑德琴棋書畫無樣拿得出手,就算她做了多少無雅之事,也無人敢作聲。


    可這回老皇帝的一聖旨不單影響到貼身男的納妾娶妻快活之事以及女的婚配之事,那可是影響甚大,一石驚起千層浪。


    一夜之間,私下無恥浪女公主緋聞匿跡銷聲,讚言美語平地而起。往日不走動的皇親國戚紛紛笑口帶禮上門慰問,往日最怕請她的宴帖如山般飛到公主殿來。


    往日能有人介紹美男子給她,都開心不已的永泰公主,這會滿是黑臉。


    這些皇親國戚朝庭重臣給這個公主挑丈夫,自是不會把自家好男兒推出去,哪知哪一天被她玩沒命還是玩膩了,會不會不管不顧地扔了或一女多夫,無論心理身理上都無法接受。


    所以她們找來的男子高矮肥瘦,長相各個區域都有,有俊有俏有醜不拉幾有英有颯有弱不禁風,簡直就是男人大雜會,連街邊長得俊一點的小販都裝成自家親戚給帶見。


    皇帝選妃就是萬紫千紅賞心悅目,可永泰公主選駙馬爺簡直就是車禍現場,有人化妝豔麗想一步升天,有人怕選上化成死人妝,也有人明明自己長得像籮底櫈還一副萬人迷的遍遍公子。


    臉對著這樣狀況的永泰公主可嚇得不輕,就剛剛,有一個自認朝中顧相親戚的男子,人矮體形像球不說,還滿臉的痘子印,穿著紫色綢衣更顯痘印人紫,還一臉自戀地給她拋媚眼。


    把她給惡心得不行,把一群人當場趕了出去,那些媒婆子還笑著說這些不喜歡不急,誠諾明天再帶一些好男兒過來任公主殿下挑選,包她選到心儀的那一位。若實在眼多心亂無法擇決,她們也定會為公主分憂,找那些願意一妻多夫的好男兒。


    這可把永泰給嚇得連夜打包東西跑了,不跑還得了,再不跑她的小命都被這群人給玩沒了。


    她再無知,也從中打聽到自個兒的皇兄不知受那個腦子抽筋人給的建議影響,給每個皇親國戚朝庭四品以上的大臣都派了那麽一道聖旨,給她尋找良夫,不然不得納妾娶妻配許。


    這一下子把整個京城的人都為她的婚事發了瘋,往日緋聞臭聲變成了賢惠全京,去至哪每個人都為其美言幾句,詢問對方家中有沒有未婚良配。


    永泰公主簡直就是氣炸了,跑到皇宮中找自家皇兄,卻是被太監告之,皇帝為其婚事操碎了心,為了能順利,已出京去靈隱寺吃齋念佛。


    看著那小太監說這詞的時候,眼光閃爍還一個勁的吞口水,永泰公主當場就看出貓膩來。


    她黑著臉跑到六皇子府裏,對著侄子與侄子媳婦劈頭蓋臉一頓罵不說,還專門跑到六皇子的書房裏連搶帶砸,那氣還是沒地方泄,又跑到其名下的程郭酒樓裏使潑耍賴硬找了個房間住著不走了。


    程景浩是什麽人來著,素來就隻有他賴皮哪會被人賴上的,更何況這臭三八一來就看上了三樓,那可是他為自家婆娘給備下的住所,花了大銀兩裝修好,自家婆娘都沒住上一天,哪容得他人來踩踏。


    他當場不管她是公主還是哪家的大官小姐,一手揪著她本淩亂不堪的黑發,全然不顧她怒言相向還是慘叫連連,也不管她是女人還是男人,把她揪到雙腳離地,一路從三樓揪到二樓隔間。


    “啊~~~,我的頭發,出血了,你做什麽?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陸永怡痛呼著,一臉不可置信地雙手托著從頭上掉下來帶血絲的頭發。她是誰,他是誰,從沒有人敢這樣對待她。


    “不知道。”程景浩哼了一聲,壓根沒有理睬她,轉身把二樓通向三樓的門給鎖上,這會他真是大意了,拿點東西上樓忘記把門給關上,被這傻婆子把自家的地毯子給踩髒了。


    “我,我我,我今天就住在你這裏不走,你東家可答應我了,你這個該死的奴才!”這會公主府是回不去了,侄子府更是住得不安心,別的地方都有各方的眼線,沒待上一會兒,準有媒人婆上門,煩死她了。


    “我不是誰的奴才,你哪裏來滾到哪裏去!”程景浩嫌棄地看著她那副鬼樣子,沒好氣地對其驅趕說道,“咱們家酒樓不住客,要住店到隔壁去。”


    “我不,我偏要住在你這這裏。那三樓裝修好還不是用來招呼人住的,我又不是沒有銀兩,為什麽不給我住?又沒有鑲金鑲銀什麽來,還比不是我府裏一間普通的房間。我願意住,簡直就是給你臉了!還揪我頭發,我我殺你全家!”


    陸永怡脾氣上來了,誰勸都勸不走,她就不信,這兒還真的住不上了。


    “好,你既然這麽有錢有勢,那你去住最好的客棧吧。我們這小地方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好走不送。”程景浩哼了一聲,老子怕個毛線,還殺他全家,他長著兩個腿還能不跑來著,可跑之前倒讓她這鬼東西吃不完勾著走。丫的,誰管你是天皇老子還是什麽的,老子就是不受她這一套。


    “我不去,我就要住在這裏。你們都給我等著,等我哥來了,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哥是誰?”程景浩斜看了她一眼,倒是有耐心地聽她說。


    “我爹可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大臣,你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我爹,就是得罪了皇上!”陸永怡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避開不必要的麻煩。


    “哦,是嗎?那你讓你爹來找我好了。我倒要看看,他能拿我怎麽樣。聽說京城裏黃花閨女都是養在家中閉門不出,像你這樣子拋頭露臉的,我還是頭一回見,不單有著兩個夫君還水性楊花,你剛進來的時候,連人也不挑,連咱樓裏上菜的小二也被你拍了屁股摸了手。”


    “見過瘋婆子還真沒見過你這麽騷的女人,你倒把家裏麵的人叫過來給咱們看看,讓我也開開眼界,你家裏麵倒有些什麽人物?”


    說完,他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皺著鼻頭瞪著陸永怡說道:“你敢用你的臭手碰碰我試試!”


    陸永怡臉色青了青,害怕地倒退兩步,這裏每個男的她都敢調戲,可麵前這個頭戴狼毛帽的男人,她打心底就是害怕。她可是近距離看著他從她兩個手下的身上抽出薄如透明窄如指甲的刀,重點是那兩個手下事前一點也沒有察覺到那刀是什麽時候插進去的。


    “我我,我的口味再怎麽差,斷也沒可能挑你這款長得像黃老鼠狼的男人。”心裏頭雖然害怕,可嘴還是硬著說道。


    “那就是好,爺帥是沒話可說的。沒事快滾,看著你這女人,心情一點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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