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一趟而已,你那張嘴巴就不能給本王說哪怕一句半句好聽的話語!”對著眼前這個程景浩,六皇子最終還是覺得自己那一窩子的熱情簡直就是全貼到了冷屁股上麵去了,尤其是聽到他接二連三地打壓自己的那些話語之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吐槽起來。


    “您老人家的身邊難道還會缺少那種拍您馬屁、顛三倒四的人嗎?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您怎麽就不愛聽呢?真是比那張春閨還要小氣巴拉的!”程景浩也是毫不示弱地回懟過去,甚至還對著他直接翻起了白眼,同時又伸手撓了撓有些發癢的耳朵。


    想了一會兒,實在是忍受不了這種被人窺視的感覺,於是裝作不經意地對其說道:“您這個前廳地方雖然不大,但貼著牆角偷聽耳根子的人卻不少呢!我仔細數了一下,一二……竟然有足足五個人之多!而且啊,你們看,那房頂上居然還躺著一個呢!”


    聽到這話,他不禁有些驚訝地問道:“哦?這都被你給發現啦?看來你這武功可是進步了不少啊!”要知道,他們自家府邸之中,可是藏著皇宮或者各個皇子大臣的一些底細消息的。原本以為做得足夠隱蔽,沒想到卻還是被程景浩給察覺到了。


    根據他所了解到的情況,這小子似乎並沒有什麽特別厲害的武技傍身,也就隻有那點兒砍人削骨的手法還算看得過去罷了,甚至比起自己來還要差上那麽一點點呢。


    看著這六皇子一臉子不相信的表情,程景浩再次露出看著金元寶的表情,那眼神仿佛能冒出金光來,直勾勾地盯著六皇子,看得六皇子渾身不自在,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忍不住直接走過去賞了他的頭一巴掌。


    “你少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有話就直說!本王可是有家室的人,可不吃你這套!”六皇子沒好氣地說道。


    “去你的!誰稀罕看你啊!”程景浩一邊躲開六皇子的手,一邊壓低聲音沒好氣地說著,好像生怕聲音大一點,那五十兩銀子就會飛走似的。


    六皇子被他的話逗得哈哈大笑起來,心中暗自思忖:這人還真是狂妄自大啊!難道他真以為自己有如此大的能耐不成?六皇子忍不住用鼻子輕輕噴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地坐回到剛才所坐的太師椅上。


    “行,沒問題,你竟然真的把本王當成張春閨了。”六皇子一臉戲謔地說道。


    聽到前麵這四個字時,程景浩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但他的雙眼卻突然變得如同雪地裏饑餓的野狼一般,充滿了凶狠和決絕。隻見他迅速將手中的筷子折成兩半,並暗中運勁,隨後猛地將手中的斷筷朝著四麵八方扔去。那些斷筷在空中急速飛行,留下一道道棕色的殘影,速度之快,令在場的另外兩個人即使瞪大了眼睛,也無法跟上它們的軌跡。


    四聲慘絕人寰的叫聲,接二連三地從屏風後麵、窗戶外麵和房頂上傳來。那聲音,猶如惡鬼索命一般,讓人毛骨悚然!與此同時,隻見屋頂的瓦片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細小的洞,若不是陽光透過那洞照下來,真的沒人留意到。伴隨著那聲慘叫,一個沉重的物體從屋頂滾落下來。


    然而,麵對這一切,程景浩卻表現得異常淡定,臉上甚至還露出一絲笑容。他輕輕地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茶杯,然後毫不猶豫地將其朝大廳門口扔去。那隻茶杯就像一支離弦之箭,以驚人的速度直射向站在門口的管家麵部。


    那管家雖然被嚇了一跳,可顯然是一個練家子,身體第一反應把托盤一翻,抬手擋住了致命一擊,可托盤上的酒就沒有那麽好遠,“哐~當”青色瓷片及酒水灑落一地,秋風吹起地上的酒香把滿個大廳都走了一圈。


    聞著那酒香,程景浩懊惱地用手拍了拍額頭,另一手卻是捂住了胸口,心疼萬分地說道:“浪費了浪費了這麽好的酒,早知道等他上了酒再說。”


    六皇子不敢置信地跑了出去察看,蘇文強也好奇地放下筷子跟著過去看戲。


    除了那管家外,其他四人都被筷子由眼部口脖耳孔分別插入,當他們走過去看時,已死得不能再死,當場沒命。


    蘇文強倒吸一口氣,卻是興奮無比地拉著六皇子的手問道:“死了四個還有一個,我能不能補刀,沒五十兩最多減一半行不?”


    “行你個頭,那是皇阿瑪跟王府一起賜給我的,就算是奸細,也是父皇派過來監視我的,殺不得。”六皇子氣急敗壞地甩開蘇文強的手,回頭正好看到程景浩手裏正把玩著什麽光亮地東西,立馬臉色大變地衝其吼道。


    “哦!”


    “哦!”兩個帶著失望的聲音先後從程景浩蘇文強兩人嘴裏傳出來。


    “時間差不多了,蘇文強,過來把桌上的菜打包回去,阿姨等著咱們回去。對了,記得把賬給結一下。”程景浩看自己吃得差不多了,桌上麵有幾個菜味道不錯,便催著六皇子跟蘇文強兩人。


    六皇子看著眼前之人那副雲淡風輕、置身事外的樣子,心中的怒火愈發熊熊燃燒起來。


    他瞪大了眼睛,咬緊牙關,拳頭也不自覺地握緊了,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出來。然而,還沒等他來得及去處理議事廳內外那些死去的奸細以及他們的身份問題,那個可惡的家夥竟然開始催促起他來,要求盡快給予銀兩、地契以及酒樓使用權的轉讓。


    這一連串苛刻的要求讓六皇子感到憤怒不已,但同時也深感無奈。他不禁暗自思忖:“我怎麽會碰到這樣一個厚顏無恥之人呢?”對方對於已經發生的事情竟然毫無歉意或者愧疚之心也就罷了,此刻還這般急不可耐地討要好處,這分明就是對他極大的侮辱與挑釁啊!


    六皇子深深吸了口氣,拚盡全力去壓抑著心中洶湧澎湃的衝動情緒,試圖讓自己能夠保持冷靜理智。然而,當他轉念想到這個家夥現在的武功確實相當出色時,突然覺得如果能讓此人成為自己的護衛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在身邊眾多熟悉的人中,這個人算是極少數不會讓他產生任何異樣想法的人之一。


    然而,當他提出這個要求時,程景浩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甚至還對著他噴出一股惡臭的氣息。六皇子頓時氣得七竅生煙,眼睛瞪大得像銅鈴,鼻子也歪到一邊去了。他憤怒地掏出了二百五十兩銀票扔給程景浩,同時將四個月前已經轉到其夫人名下的地契也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臉上,命令他立刻離開,以免玷汙了自己的眼睛。


    盡管得到了自己搶奪而來的東西,但程景浩在臨走時竟然還厚顏無恥地笑著詢問管家是否願意用一百兩買下馬車上剩下的兩筐水果。要知道,一百兩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更重要的是,這些水果都是別人挑剩下來的,而且還有很多都被壓壞了。他究竟憑什麽要花費一百兩去購買那兩筐爛掉的水果呢?


    剛剛六皇子喝止了程景浩,不許他對自己動手,這讓他產生了一種錯覺,認為這位大漢不敢輕易對他動手。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這個流氓雖然留下了他的性命,但並沒有說不能動手。既然從嘴巴裏無法賣出這些水果,那麽就隻能通過手來解決了。


    程景浩滿臉熱情洋溢地微笑著,伸出自己寬厚有力的手掌,準備與管家握手言和。然而,一臉茫然的管家剛剛伸出手去回應時,眼神不經意間瞟向了自己的手,隻見幾縷銀光閃爍之間,五隻粉紅色且沾著鮮血的指甲瞬間四散落地。緊接著,一股鑽心刺骨的劇痛從他的五根手指直接傳入大腦。


    “啊啊啊~”管家痛苦地尖叫起來,聲音中充滿了驚愕和憤怒。“我可是皇上派來的人!你竟然敢對我動手????”


    程景浩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邪惡而迷人的笑容。他輕輕擦拭了一下手中那把小巧得如同掌心般大小的薄刀,刀刃閃爍著寒光,仿佛在訴說著它剛剛所經曆的一切。


    “你家主子隻說留命。別給本少爺岔開話題,本少爺現在問你,剩下的果子到底是五百兩銀子買還是不買?”


    “你剛才明明說的是一百兩啊!”


    “剛才是剛才,此一時彼一時也,再等一會兒可就是一千兩嘍。”程景浩氣定神閑地把玩著手中那把薄如蟬翼的小刀,衝著對方微微一笑,然後調皮地眨了眨眼。


    “給他給他,趕緊讓這個瘟神走!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把果子買回來啊?”看著眼前這一地的鮮血和屍體,六皇子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這才一眨眼的功夫,地上就多出來一攤血跡,這要是繼續拖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呢,於是他當機立斷,催促手下趕緊付錢了事,好打發這個煞星離開這裏。


    “靈隱寺那一帶的果樹,我見著沒人采摘,便將其全部摘下並拿來售賣。”


    “什麽!你竟然把靈隱寺的果子都摘了?你有沒有詢問過寺廟裏的和尚呢?”


    “我為何要詢問他們?如果他們擁有那一地區的地契,我自然無話可說。”


    “地契?靈隱寺可是有著三百多年的曆史啊,從前朝時期就已經存在於那裏了。”


    “是啊,從前朝至今,他們連一張地契都無法出示,如果上了公堂,他們根本不占理,也見不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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