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咋滴?偷地窯裏的酒喝,偷雞不成蝕把米,變成豬頭咯!”剛從村裏遭受了一頓窩囊氣回來的梁大娘,狠狠地瞪了一眼貞德道尚人的怪異頭頂,語氣十分不耐地補充道:“得了吧你,別拿個碗擋著臉了,你看看你那頭皮,都腫成啥樣兒了,就算擋著也掩蓋不住你那副嚇人的鬼模樣。”


    柳仲山實在忍受不了貞德道尚人那顆凹凸不平、青紫色猶如長滿痘痘般的半光腦袋,抬起右手擋住額頭,免得眼睛被刺激到。最後,他還是於心不忍,翻找出一個麵具給貞德道尚人戴上,以免嚇到其他人。


    “嘶~~不就是酒嘛,用不用得上在家裏頭放暗器,傷著自家人跟小孩子怎麽辦?真是沒腦子的女人。”


    此時此刻,貞德和尚人再也無法掩飾內心的痛苦和憤怒,他雙手托著臉頰,緊咬著牙關,嘶嘶作響地抬起頭來,用一種近乎絕望的語氣說道。


    昨天,他那張被郭芙蘭打得腫脹不堪的臉,好不容易才消腫了一些,勉強恢複了一點原本帥氣的模樣。然而,現在卻又變得慘不忍睹,仿佛印證了那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


    他的整張臉猶如被毒蜂蟄過一般恐怖至極,腫脹得像是被水泡過的饅頭。


    那是無數不知名的砂粒狀物體,從暗器盒中彈射而出,深深地刺破他的皮膚,嵌入肌肉之中。那種劇痛讓他幾乎無法忍受,但他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那些東西就如同墨水滴入水中一般,迅速溶解在血液裏。隨後,他的皮肉像是吸收了大量水分一樣,以驚人的速度膨脹起來。


    不僅如此,每一處腫脹的地方都呈現出不同的色彩,整張臉、整個頭部就像是被胡亂塗抹的彩色宣紙,令人看了感到極度的不適和惡心。被撐得如同花生衣般單薄的皮膚,隻要輕輕一碰,就會帶來刺骨的疼痛。


    貞德道尚人的話一出,惹 得在場的女人們都張目光把程郭府四霸王柳仲山五人身上掃了一圈,前者會心一笑,後者仿若想起什麽恐怖的事一樣臉色隱晦匆匆收拾手裏的碗筷跑了。


    “您這幾天千萬不要食用花生、雞蛋、蝦以及南瓜這些容易引發過敏反應的食物,三天之後應該就沒什麽大礙了。”柳仲山目光凝視著眼前這位臉部腫脹得麵目全非的男子,連遞給他的麵具都無法正常佩戴,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後怕,於是連忙出言提醒對方道。


    “什麽?竟然還要腫上三天!那我還如何出門見人啊?難道就沒有什麽藥物可以塗抹一下,幫助消腫嗎?”貞德道尚人滿臉難以置信地看向柳仲山,並試圖將麵具的繩索拉緊一些,但當他勉強戴上的瞬間,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疼得他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這個妖女真是心腸狠毒啊!就這麽點兒酒,何至於下如此重手呢?”


    梁大娘斜眼瞟了他一下,臉上露出輕蔑和嘲笑的神情,不屑地說:“別整天妖女妖女的掛在嘴邊,她叫郭芙蘭,現在可是你的雇主,你再敢多說一句試試!”


    “我們倆老爺們兒聊天,你個娘們兒瞎摻和啥?”


    “喲嗬,我剛才還琢磨著你挺可憐的,晚上要不要多分點肉給你呢,既然你這麽不識好歹,那就算我自討沒趣了。老柳,把我買回來的麵具還給我!”


    話音未落,隻見貞德道尚人頭上戴著的麵具,瞬間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硬生生地扯了下來。頓時,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襲來,讓他幾乎無法忍受。


    緊接著,隻聽那人有些心虛地嘟囔著:“哎呀,不好意思啊老兄,我這身體本能反應太快了,哈哈,這麵具確實是我老伴兒買的,我拿回去啦。”


    望著貞德道尚人雙手捧著臉卻又不敢觸碰的淒慘模樣,柳仲山也覺得有些尷尬,他趕緊拿起那仍有餘溫的麵具,灰溜溜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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