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漫漫,漆黑的森林到處都散著神秘而危險的色息,因地麵的不平而微搖晃的車廂中,白菜甜哭累了閉上雙眼睡著了,蘇氏母子也靜靜地閉眼休息。


    天色漸亮,蘇文強怕程景浩太累,提前取代他行駛的位置。


    程景浩叮囑他,若是見到附的村落裏的村民,問一個京城還有多遠,京城郊外最大的佛寺在哪裏,先去一趟佛寺再去京城。


    蘇文強掃了一眼在車廂裏掛著的一袋包了幾層棉布的木牌子,立馬知道程景浩要先安置這些靈牌再進城。


    程景浩如常的把新長出來的頭發與胡子清理幹淨。一遍再一遍地透過銅鏡照著自己帥氣的樣子,確認沒什麽問題就一腳把礙地方的白菜甜踢趴在細長的桌子上。


    “唉喲!”被磕痛下巴的白菜甜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無奈地看著自己原先的地方已被程景浩雙腳霸占。


    現在的他已經體會到在這無賴的地皮壓根討不到好處,唯有委屈地移動屁股去坐蘇紫嫣的那邊。


    屁股還沒有坐下去,就被程景浩的長手一拉甩到車廂門上。“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官家子弟,一點眼色也沒有,男女有別,長幼有序,睡那麽多幹什麽,豬嗎?出去外麵跟文強坐著!”


    白菜甜吃痛地捂住自己的額頭,氣鼓鼓地瞪著那舒服地個著懶腰的家夥,他這回倒明白自己這一百兩算是白給了。


    推開車廂與與蘇文強擠坐在車頭,大塊頭的蘇文強沒好氣地瞪地這白菜甜一眼,這一眼再次被他那新式發型給逗笑了。


    “笑笑笑,笑了一個晚上還沒夠嗎?”白菜甜趕緊拿回蘇紫嫣給他的那條頭巾,把那奇怪的發型給蓋得嚴嚴實實的。


    “別蓋呀,聽說你有著京城第一美男子的稱呼,怎麽就一點自信也沒有,要相信自己任何發型也駕勞得可以。現在這發型比之前娘裏娘氣的樣子男子氣多了。”


    “男子氣?那頭發中空,留下來的兩曲小發就像個八字,就隻差我沒姓王,不然這王八我可坐實了。”


    “噗哈哈!!!”蘇文強再也忍不住大笑出來,連車廂裏的蘇紫嫣也耐不住捂著嘴巴低聲笑。


    白菜甜哼了一聲,不再繼續與這些取笑他的人計較,本想著調整一下姿態靠著蘇文強再補一下覺,沒想成蘇文強與程景浩一樣,不太喜歡兩個人粘在一塊,並威脅道再挨著他就把他踢下馬車,自己走回京城。


    睡眠有點不足的白菜甜隻好認命,提起精神望著四周的景色。


    這一看覺得有點不對,好像不是回京城的那一段路,轉頭就問蘇文強:“咱們不是去京城嗎?怎麽往這個方向走?這裏離京城隻有一個時辰的路程。”


    “我得先找個住在附近的人問一下,哪裏有最出名的佛寺?”


    “哦,也對,你們是外來人,進京城拜一下佛也對。你不用找人問,就往那個方向走,坐馬車半個時辰就到京城裏最出名的靈隱寺,主持是懷德大師,他可是連皇宮中的娘娘都排著隊求見。聽說他給人算命算得特準,我娘每年都給那寺裏捐不少錢,可從來沒見上他老人家一麵。”


    看著白菜甜指的方向,蘇文強有點將信將疑向著那方向駛去。


    路見行人馬車往那個方向駛去時,還不忘再三問一個他們確認。


    不被信任的白菜甜氣鼓鼓地說道:“我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還怕我把你給拐賣不成。”


    “哼,誰知道你是不是?我們熟嗎?”


    蘇文強一句當場把白菜甜梗得不行,憤憤不平地說道:“咱們經渡過昨晚那麽多猛獸,可算是共渡患難,按道理是好朋友,彼此信任,何必分得如此清晰。”


    “哼,我可不想有像你這樣招災的朋友,什麽共渡患難?是我哥救了你狗命,看你的馬車你的小廝你的護衛去哪裏了?要不是我哥,你還安然在這裏?”


    “我這不是這不是看人不清嗎?回去得好好教訓他們一頓。”


    “我想,你不用教訓他們了。”


    “為什麽?”白菜甜可不相信這姓蘇的這麽心善,不過也對,他們也沒什麽交集。


    “你想多了,是哥說聽到他們的慘叫聲,好像是離我們沒多遠的地方被狼群偷襲了。”


    “嚇?可,可我昨晚什麽都沒聽見?”白菜甜瞪著眼睛想了好一會兒,很肯定他昨晚真的什麽也沒有聽見。


    “待一兩天你就知道了,我哥的耳朵可靈,你可別在他背後說他壞話,不然你剩下的那兩條毛也難存。”


    “我我我哪有說他的壞話,最多在心裏頭罵上那麽一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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