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傳來戰勝敵軍,敵軍已退十裏之外的消息很快從邊關傳到關內。


    這消息並沒有讓遊民回歸原住的地方,他們相信自己的眼睛,飽受著多年敵軍犯境的侵害,一旦離開了生活多年的地方,就沒有想著回去。


    青雲山的工程還是如茶如火的進行著,並不受影響。


    這七文錢一天不包飯的勞力活,還是深受著遊民們的喜歡。也有著不少原住居村民的參與,骨頭雖少但是再少也是肉。


    在這貧窮又短缺的現下環境,這一天七文錢解決了很多人的溫飽。


    也有人曾經因錢少而鬧事,卻被承包人員記住了並解雇了他們。他們雇傭的 時候說得很明確,這活就這麽一點,用的錢是同樣的,為求得更多的人受益才取得公道價。


    介意的人可以進鎮去找十四五文錢一天的活,不可以在這裏聚眾鬧事,一旦鬧事就記住不錄取。


    每天早晨,每個包工頭都分配工作給其負責的人員,日落前就會驗收工作完成與否再現場發工錢,沒有完成的什麽時候完成就什麽時候發那一天工錢七文錢。


    每個包工頭身上都所帶的文錢不多,就每個區域人員一天的工錢,每天發完工錢他們都見那個袋子是空的。


    也有人想過在發工錢時起哄去搶工頭的工錢包,得到的結果就是當天在負責那區域工作的人員,無論有沒有參與有沒有搶到銅錢,全部解雇不錄用。


    那些遊民當場傻眼了,紛紛提出怎麽可以這樣子。


    包工頭的首領傅儀富冷笑一聲,現在犯法都有連坐的,他這怎麽不能這樣。你們冷眼看著自己當天的工錢被搶,就覺得咱們就應當另外補上,財神爺見著你 也會跑就是這樣子的意思。他這裏不缺搶活接活幹的人,想在這耍花槍耍嘴皮功夫沒門。


    那些沒搶到銅錢的遊民不願意了,這大半天他們不是白做了嗎?


    “你們白幹又怎麽樣,我兄弟被你們打成這副樣子,誰賠我兄弟的醫藥。誰起的頭,你們就應當找誰,再在這裏鬧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包工頭的首領也這樣子說了,那些想再鬧事的遊民發現其他的遊民看他們的眼光不對,都是充滿敵意及擁護著他們的工頭。


    是的,他們也意識到,若是其他遊民把自家工頭的錢包搶了,那他們的工錢也沒了。外頭想這活的人實在太多了,自降工錢的人也有,哪還有他們挑三挑四的理由。


    所以那些遊民鬧過一次就鬧不起來了,工頭們還真的把那區域做事的遊民村民都解雇不錄用,無論他們怎麽苦苦哀求。


    現在鎮上麵哪還有當天結清工錢的活,大家都怕邊關的戰事影響留著銀兩不請人做活。就算是有那麽幾個地方請苦力活,工錢也不是當天結清,壓得那麽一個月兩個月才發,等戰打起來,老板掌櫃一跑,全白幹了。


    他們也明白青雲山這貨當天結清不拖欠,實在是當下混亂中的社會最難得。


    曆經這事後,那些接到活的遊民每天一早守在城門口等著城門一開,工頭出來就護著他們上山,收到一天工錢後又護著他們回城。他們得護著這些財神爺,才能每天都有工錢發放。


    那些工頭也沒說什麽,時不時早上送他們點窩窩頭、粗糧米飯,中午改善夥食在山裏打點野兔野豬,烤熟了分他們一點或讓他們帶點回去。


    傅儀富每天中午休息的時候,就會把所有的工頭聚集在一起,拿著圖紙商論著工程的進展程度及第二天到哪一塊做什麽。


    “明天鎮裏會回來一批樹苗,張豈你到時帶他們送到山上種樹的地方。”


    “好,我會核對一遍數量,安排人種進土裏。”


    “程俊傑,昨天那青石板不是送到山腳,數量當時我清點過。但是今天你接手再點一次,別等數量少了扣自己工錢。這一塊青石板錢比一人一天工錢還貴再扣下去,你自己工錢 都沒了。”


    那叫程俊傑的小夥子尷尬地撓了撓頭,之前安排挖石頭活時,他沒認真數清人數導致工錢不夠發,傅儀富就少了幾個人的工錢就扣了他當月的工錢。


    “哈哈哈,我清點多幾次。”


    “認真點,記得按圖紙操作,不要私自更改。”


    “好好好。”


    傅儀富有條不紊地工作安排下去,也細心地聆聽下屬工作過程中遇到的問題及處理方式。


    當輪到一人講述時,他皺起眉頭一臉嚴肅地望著他,其他留意著他說話的工頭也察覺到什麽,也跟著嚴正自己隨意的態度,齊齊地看著還在長篇大論說著的同伴,有人連連給他使眼色,但他說得太入神全然沒有留意。


    遠處叢林中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女孩拿著裝滿蔬菜的籃子,嘴邊帶著笑意全神貫注地聽著他們的談話。不出她意料的情況下,那總工頭準對她出的主意十分讚同。


    “把迎著陽光的山體開發成梯形的水田,那山水從山上流下來,每一年的收成準比得上二十畝良田。富儀哥,還有,我看過青雲山這裏的泥土十分適合做植茶樹。還有咱們能把水從山上挖到山上,那近山旱田就能得到灌溉,那些村民得到欣惠定會更加感激擁帶咱們。”


    聽著說得越來越離譜同伴,額頭上足以夾死蚊子的傅儀富伸出手製止了繼續說下來,


    “用手畫出來的大餅誰不會,張濤,你是不是忘記自己是來幹什麽的?”傅儀富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吸了一口氣嚴厲地問著他。


    “呃,我知道。但這樣操作不是會帶來更好的收益嗎?”


    傅儀富沒有回應他,隻盯著他繼續發問:“先不說這泥土合不合適種東西,這什麽梯田還沒開發好,夏天的暴雨就來臨了,引發山泥傾斜誰負責?這茶樹林什麽,你懂做菜炒茶嗎?等你研究好就泡湯了,茶葉能不能賣出去也是個問題。還有引水下山?你腦子沒問題吧,青雲山的山水就那麽一點,你還想著他能飛天成河成海?”


    傅儀富一連串的反問,把眾人聽得想笑又不敢笑出聲。那叫張濤的夥子被問得紅了臉,可他接下來的話把張濤給嚇傻了。


    “還有這山是你家的嗎,還是你想出錢買下來,為什麽這麽多兄弟中,個個旗下的做事的遊民不鬧事不搶錢就搶你的,你到現在還沒有發現問題。你再繼續下去,明兒你就不用再過來了,你那活多的是人爭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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