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在衙門那裏忙得不可開交,得到五天公假的程景浩也沒閑著。


    他先是打聽縣城裏醫術最好的那幾家醫館,就有事沒事地在那幾家醫館附近候著。


    在此前程景浩深思熟慮過,向這些有經驗的大夫學到東西,裝作病人可是不行,自己主要是看他們是怎麽給生小孩的婦女紮針止痛的,可自己不是生小孩的女人,扮不出那樣狀態出來。


    求那些大夫收他做學徒,這不實際,沒學五六年那些大夫可不會教自己畢生之術,且這些大夫眼角高的自私的純利用的都有,這條路隻會白費心機。


    要找個快生的大肚婆,讓自己在旁學習一下,細想一下也不是不行。問題是就算是被他找到,人家未必會有錢請大夫找個接生婆就可以,也未必讓自己旁觀,會覺得自己是一個變態。


    程景浩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靜觀其變,一有空在醫館附近徘徊,縣城人口這麽多,他就不信沒有一家生小孩難產要找大夫,到時怎麽跟隨進去知能隨機應變。


    這一波操作還真的是被他一天找到三四次機會,渾水摸魚般的跟著那怱忙的大夫進入了那些生小孩的人家府裏,明目張膽地站在一旁觀看。


    那些人家以為他是大夫身邊的跟隨,這年頭做大夫的也是一種高危職業,找一個凶神惡煞的七尺大漢護著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所以他們也不敢出聲說什麽。


    就算後來那大夫對那難產的孕婦起不了多大的作用,那一家人也不敢責怪他什麽,診金還是隻有增加沒有減少或不給的情況,還尊尊敬敬地把人請出去。


    那大夫見著程景浩那副七尺滿身健子肉的身材,以為是那戶人家請來的仆人,盯著他防止他會做不軌之事,畢竟年紀大了更也怕死,見狀也沉默不出聲叫主人家把這人叫走。


    被程景浩身材神情嚇得膽子都吊起來的大夫,去到難產的人家裏都拿出混身本領來治療那些難產的孕婦。


    那提前私底下收了黑心銀的大夫見了那主人人請來的光頭大漢,那下黑手的針子都被嚇得收了起來。


    得了現場觀看診脈針炙的程景浩十分有自知之明地保持沉默,按捺著充滿疑問的心,瞪大那雙眼屏住呼吸地觀看。


    白天就在醫館的大街小巷徘徊等待目標跟隨學習,傍晚就挑燈學習整理白天記錄的筆記,程景浩還真是樂於其中。


    他自己還專門在屋子裏用麥桔草紮了一個跟人差不多大小的草人,把經脈圖釘在上頭,自己對應著那些穴位反複學習。


    經過三天盲目的跟蹤學習,程景浩把那些經曆醫術並不似外界傳得那麽高明的大夫刪了出來。


    他有些煩惱地咬著筆,看著篩選下來的四個大夫名單,這四個大夫在針灸方麵有些技術,但被他跟上兩次,那起疑的心肯定已經發現了什麽。


    他明天若是再跟著就會露馬腿,若是被人告到衙門,張大人絕對不會說說了事,必會幾個大板下去,在牢裏坐一段時間。


    程景浩想了晌久,還是把四個大夫名單中的兩個人給刪了出來,這兩個醫術是有點,看著那醫館前去看病的人群還有其言行,絕對不是個善茬。


    剩下來的那兩個大夫,程景浩看了又看,忍不住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程老板,還沒睡下嗎?”門外傳來一聲穩重而嬌柔的女聲。


    程景浩瞪大雙眼,在空氣中聞到了一鼻烏雞湯的香味,他立馬把四方桌上的燈吹滅,捏住自己的鼻子,假裝在沉睡中被人吵醒的聲音反問道:“嗯嗯,怎麽了蘇大姐?”


    說著附身輕手輕腳地摸到床前,翻著被子製造出人在床上翻身的聲音。


    “沒,沒有,你不用起來,繼續睡吧。我沒什麽事了。”蘇紫軒有點慚愧地把房內的人吵醒,有點懊悔地看著手中剛坐熱的烏雞湯,明兒得用爐子或熱鍋一直熱著,等程老板回來就立馬有點喝。


    手裏這盅烏雞湯今天唯有塞給兒子喝了。


    聽著蘇紫軒走遠腳步聲,程景浩才鬆了一口氣,他真的是喝雞湯喝怕了。


    明兒的事明兒再煩,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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