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一身官服大步如流星,嚴肅地落坐在大堂子上,兩邊衙役高聲喊著:“威武!”


    兩邊衙役快速擊打著手中的殺威棒,聲音層層疊加,大堂上下一片肅靜。


    張大人拿起桌麵上的驚堂木重重拍打了兩下,眼睛掃過堂上跪下的人及堂外百姓湧動的人頭,猛一熟悉的兩人身影,腦門上的青筋隨之跳了一下,板著臉大喝一聲:“堂下何人擊鼓申冤?”


    跪在前頭的程景浩兩手拿著狀紙舉在頭頂,凜然大聲地對著堂上張大人說道:“下民是青雲鎮青雲村程景浩,現代媳婦郭氏狀告李氏一家謀財害命,今年九月初七,李氏老太把從大漠過來投親的郭氏一家騙到青雲山,殘忍將在下嶽父母殺害,並將吾妻活埋。現又打著認親一事上門鬧事,此為我們夫妻兩的狀紙,敬請大張過目。”


    張大人板著一張臉,遞給師爺一個眼色,師爺立馬上前把程景浩手裏的狀紙收了上來,走到案桌前雙手遞給張大人。


    張大人一手接過那狀紙,看著上麵張勁用力的黑字,心裏頭呼了一口氣,幸好不是這小子寫的字,不然看老半天都不知道寫了些什麽。


    張大人聚精會神看了把手裏的狀紙認真了看了一遍,怒火把整張臉燒得通紅,他把狀紙重新遞給師爺,並讓在堂上大聲把狀紙當眾宣讀出來。


    “名婦郭芙蘭,原娘家一家三口在大漠打獵為生,因關外戰事緊張而舉家遷移到中原親戚家,沒想一家因此而黃泉相隔。”


    “郭某狀告李氏一家謀財害命。在庚年九月初七,把我郭氏一家騙到青雲山一處,殘忍殺害後便張其搞坑埋葬,其孫女大妞於心不忍幾番攔阻也死於鏟下。”


    “郭氏一家所有財產都被李家老太所收起來,有三百兩盛德銀行開的銀票、現銀三十兩、郭氏金鳳釵一支及碧玉與紅玉手鐲各一隻,請青天大人公開審訴這一家子惡人,還郭氏一家清白,把其惡行公告於天下。”師爺朗讀狀紙的聲音,堂上堂下驚呼一遍,眾人望著堂上李氏一家竊竊私語。


    “大人,她胡說!她分明就是我們李家的大妞,那郭氏三人在我們家住了兩天招呼也沒打就離去,咱們村裏人都知道。”李三李四駭然地聽著那師爺讀的內容,對著堂上之人哭喊著。


    “你這個死丫頭,對養大你的李家不報恩就算了,還想害我們一家子坐牢,你這是安什麽居心?早知道你這樣子,在你出世的時候就把你扔到糞池裏把你淹死,你這個白眼狼!”李老太婆子瞪大她那雙眼睛,惡毒地望著筆直地跪在程景浩身邊的郭芙蘭。


    這身材這模樣就算化成灰,她也認得,確確實實就是李家大妞沒錯。這賤人居然以郭氏之女狀告他們李家,這根本是精心策劃讓他們一家子陷進來。


    “你這老太婆說什麽來著?嘴巴這麽臭,耳朵聾了還是耳背了,我媳婦叫郭芙蘭,大漠人士,你們李家一家子為求脫身,真的用盡辦法。”看著那李太婆子如滲著毒的眼睛,狠狠地瞪著郭芙蘭,那半個身子都往他這邊伸過來了,真的把他當死人來著。


    “侄女婿,她真是我們李家之女大妞,你趕緊讓她向張大人收回狀紙。”


    “對,對,對,她肯定對我們平時所為身懷怨恨,而亂編排咱們,這農村裏的女孩子哪一個不是下地幹活,在家做家務活的。這不是仗著過上好日子來報複娘家人。”


    “啪啪?”坐在堂上的張大人拿起驚堂木用力地拍打桌麵,李氏一家嚇得臉色蒼白低頭縮起肩膀,一聲也不敢哼。


    “安靜,大堂之上,豈由得你等胡鬧,本官問你們話,你們再出聲回應,再把這大堂當成菜市場就拉你們各打十大板再審詢!”張大人黑著臉對著堂下兩邊人大喝道,“堂外之人,你們帶著耳朵來聽就行不得在下麵竊竊私語,影響堂上審問,若再有不依者將其趕出衙門外。”


    “是,大人!”兩邊衙役大聲回應。


    待堂上堂下的人都靜下來,張大人便對李家問道:“你們李家對郭氏狀紙有什麽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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