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浩午飯後就急趕著回衙門,張大人睡了半天緩過勁來便來到衙門審問李婆子。


    可這李婆子十分之奸滑及油鹽不進,說那地窖裏拐賣回來的兒童婦女是她的下屬而為,她完全不知情。而她的下屬供認不諱,完全把事情攬在身上。


    至於她二十個護衛聽她的命令去殺衙門張大人家屬一事純屬無稽之談。也不知道她是哪裏收到的風聲,那二十個護衛無一死於非命,死無對證。


    張大人審問那李婆子氣得臉黑鼻子歪,就差躺在地上吐白泡而已。


    一旁等著他安排行刑的程景浩聽得不耐煩的直皺眉頭,但在衙門基於下屬可不是在程郭府那樣兒戲。


    李婆子那邊審問不出來,張大人便先讓人把她放回牢裏。


    “你這小子整個下午不出聲音是怎麽一回事?可真不像你。”回到辦公的地方,張大人往太師椅一靠對著程景浩奇怪地問道。


    “大人真是想我出聲嗎?”程景浩露出雪白的牙齒對著張大人問道。


    “廢話,你人都從地牢裏跟著過來,若是公事早就在牢裏說了,肯定是為了那二十個護衛的獎銀!”一說起那李婆子派人去殺他家屬,張大人就是氣不過來,但又確實拿不出證據出來,用力拍打了桌麵一下。


    “大人知道夫人有孕差點沒命,就不知道小人婆娘也是有孕之人。大人對此出手的妖婆子這麽仁慈手段,我都誤解為那婆子是不是與你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程景浩一想起半夜寒冷的風雨中醒來,若不是自家婆娘身手了得,府裏所有人還有命嗎?


    現在小孩子月份還小,這張大人這麽能惹事得趕緊踢出出去。這李婆子絕對不能這麽容易就放過她。


    這張大人做法讓程景浩十分之惱火。


    “我這不是沒證據,她的手下都把罪攬在身上了,這樣子的情況我不能對她動手。”張大人忍不住把這下午的氣發了出來,他難道就不怕嗎,禍不及妻兒,這些人怎麽動不動就拿他的家人安危來出氣。


    “我看你這個大人做得腦子裏麵進水了。我不清楚京城裏麵是怎麽做官的,在這鎮子上你就是主霸,是她們按著你意思做人而不是你按著她們做人,你簡直是主次顛倒。手法這麽溫和幹什麽?放在往前的衙門大人,雖然沒做什麽政績,起碼一上來打一頓再說!”程景浩在鎮上麵遊蕩的時候,最喜歡就是看衙門裏審案打人,要麽就是一年之中的秋中處斬,那簡直比酒樓裏麵看戲還精彩。


    “你,你,好,那你這個臨時程師爺倒說說來看,你有什麽方法讓那李婆子如實招來?”張大人一聽這小子說得有道理,他在京城做官十一年已習慣了京城裏的做法,一有不對第二天立馬就有人壓下來或是被強製換位。


    張大人一甩下袴坐在太師椅上麵,覺得這小子說得有道理便讓他繼續說道。


    這小子鬼點子多,保不準沒幾下就讓那婆子把所有事都給招了。


    “這可不簡單了,官字兩把口先以藏拐賣小男少女之罪打她二十大棍,再以她一個小小人販子店 裏有五十個護衛非法擁立私兵為例,以及那二十個護衛拿大刀陳屍在鎮中,嚴重威脅鎮民安危,還有這五十護衛無一有鐵製刀具,這不是比衙門裏的兵器加起來還要多嗎?”


    “你這小子說得還真對。”張大人一細想,那冷汗不禁直流,若不是他處事快速打得那個李婆子來不及策劃,整個衙門也危險。


    衙門上下才一百二十人,當晚安排出來行動的捕快守衛才七十三人,有三十個帶兵器,剩下的都是以火棍子。


    被這小子一點明,他昨晚做事前真的太衝動,差點連帶全衙門的人者糊了。


    但想想又不對,這件事的始發人不就是麵前這小子揭發出來的嗎?


    “小子,大家都這麽熟了,我問你話,你得如實招來。”張大人眯著眼睛審視般看著程景浩。


    程景浩倒不怕他的眼光,仰起頭直接讓他看個夠。“大人你直說就是。”


    “你這小子是不是氣我給你安排去京城做刑官之事,全心把鎮上麵隱藏起來的事來坑我?”


    “大人這話說得,我是這樣子的人嗎?我府裏情況你知道的,我是去胡婆子那裏買 下人,可不是去李婆子那裏買 ,還有胡婆子都給你說得明明白白人家重金雇人。大人是讀書人,上任衙門大人也不敢大意去做的事你都做了,你做了就做了倒反拉我一把把我給怪上了,你真是比我程賴皮還賴皮,幹脆做張賴皮算了。”程景浩扯著笑容拍著手掌讚歎。


    張大人一把甩開他拍手掌的手,這小子說得沒錯但看著他就頭痛。“我錯了,我說錯話了,那你說說有什麽法子讓那李婆子盡快招供?”


    “那我說了是不是有好處?”程景浩腦子飛快地轉動著問道。


    “可以,但要在我接受的範圍內。”張大人現在覺得自己外派做官員,身邊倒是缺謀士,這近邊塞的小鎮可沒想象中那麽安寧。


    “大人這話我就喜歡聽。聽說我朝有一個刑法是把人裝到窄小的箱子裏麵,隻露出頭,一天三餐的供他吃喝,那人的屎尿會慢慢的腐食自個兒的身體。這李婆子壞事做盡,把她放在衙門口讓那些被拐買 了家人的人來喂食,那用不了多少天的時候,絕對不會意想不到的結果。”程景浩微笑著說道。


    “你這副模樣真讓人毛骨悚然!”張大人上下掃視了程景浩一眼,忍不住說道。


    “我隻是提意見,那執不執行是張大人的事,而且張大人這一番作為,定讓鎮裏麵有其它念頭的人得踮想踮想再做對不對?”程景浩笑了笑繼續說道,“大人,你對別人仁慈,可別人有沒有因為你的仁慈而對你家屬收手?”


    張大人站 正身體,整理了一下衣服,鼻孔噴了一道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向程景浩問道:“說吧,你想要什麽報酬?”


    程景浩一聽這個,立馬換了一副嘴臉,笑嘻嘻不正經地上前說道:“大人,衙門裏麵不是還有很多沒用的書籍嗎?那二十人的獎金與我剛提主決的銀兩可不可以用書來抵扣。”


    “我說你這斯為什麽這麽積極?原來打的是這副主意。”張大人很奇怪地望著他,這小子可不是讀書的料,為什麽突然對書這麽感興趣了?這裏頭肯定有問題。


    “讀萬卷書就如行萬裏路,剛那法子還不是從上陳子拿回去的書學來的。”自家的婆娘都說了,有些書往後有可能會成為珍本,什麽是珍本他不是很重視,但那些讀書人會對那些珍本出重金就絕對感興趣,一本珍本可以抄到一千兩黃金的事都有。那比青雲山還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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