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色的燭光下,靠近床邊低身眯著眼睛看得氣血上湧的程景浩扯著自已身上的衣服,心裏頭正有兩把聲音在爭執著。


    景浩1號:“脫,脫,脫 。看而不做不虧不虧。”


    景浩2號:“深秋天天氣偏冷,著涼就不好了,且待會趙大夫還有柳嬤嬤拿醒酒湯過來。”


    景浩1號:“你傻呀,兩夫妻關著門,就算沒有,別人想兩夫妻在裏麵做什麽都很正常。”


    景浩2號:“趕緊幫她穿上衣服,飲了這麽多酒不趕緊催吐,對肚子裏小孩子不太好。”


    景浩1號:“這婆娘平時肉都不給我看一塊,看現在多聽話,不趁現在看多一會摸多一會,實在對不起自己。振起雄風治一治她,讓她不知好歹,老唱反調。”


    景浩2號:“喂喂喂,噓噓。”


    景浩1號:“噓什麽噓,小子乘她醉鄉夢裏,趕緊上,打鐵要趁熱,一覺醒來不認也得認,溫情似水,如膠似漆,做人得要及時行樂。”


    “嗯,對做人要及時行樂。”程景浩當機立斷拍走景浩2號,傻笑著應和景浩2號,興奮而顫抖的雙手快捷地扯著身上的衣服。


    “行什麽樂?”一道熟悉的女聲從床邊冷冷地響起。


    “夫妻之樂還能有什麽樂?婆娘,我來~~”程景浩不爽地抬起頭來笑應著,那郭芙蘭單手靠著左腳托著下巴,光著的右腳踏在床上隨意托著右手,右手拿著不知哪裏來的雞毛撣子輕搖晃著。


    景浩1號大呼景浩2號陰險:“主人,我不阻你了,加油!”“喇”的一聲消失了。


    程景浩不禁埋怨這兩個沒良心的家夥,停下手上的動作,僵硬地對著麵前望得他渾身發冷的女子笑著問道:“你剛剛不是說很熱要脫衣服嗎?渴不渴,我倒杯溫水給你。”


    “啪!”那雙大黑眼睛銳利地瞪著他,右手裏雞毛撣子猛地打了床邊木板一下。


    “給我站好。”冰冷不容有異的聲音吩咐道。


    程景浩聽言立馬抬頭挺胸雙手貼屁股兩側,大氣不敢呼地站得直直的。


    “嗯,聽著我說的來做。氣聚丹田。”郭芙蘭閉上雙眼,聆聽著四周的聲音。


    “什麽丹田?”這話把程景浩搞糊塗了。


    突然房裏揚起了一陣風,程景浩還沒反應那風是何來的,腹部某個地方像被竹板梗了一下。


    “就在這裏,想想把身體之氣聚到這裏。”郭芙蘭閉著眼睛淡淡地說道,語音與平時昏昏欲睡差不多。


    就這樣,一個半睡狀態一個一頭霧水中隨著那人的聲音做著奇怪的動作,若有做得不對那陣怪風就會及時揚起,半個時辰不夠,程景浩身上的衣服四分五裂,渾身紅色鞭打印。


    房外張大人夫妻與柳嬤嬤三人緊張地張望著,房裏麵時不時傳來又男又女的痛叫聲,壓根兒分不出來是兩夫妻在打架還是那程賴皮小子又一人演雙角。


    “大人,我這醒酒湯還拿不拿進去給他們好?我這是拿不定主意了。”


    “這懷了三個多月了還不安生,喝了那麽多酒,你趕緊安排人催一下那大夫。”


    “急什麽急?說不定裏頭喳事都沒有,兩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這一進去就打斷人家的好事。”張大人頭疼地想前上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這小子就算是被打到體無完膚還興在頭上。


    “年輕人玩得真開。”柳嬤嬤聽著臉紅耳赤尷尬說道。


    “哥,哥,哥,趙大夫來了。”心怕會出事的馬小強拉著氣喘如牛的趙大夫衝進天井裏。


    “今天又演哪一出戲?”趙大夫覺得自己那身老骨頭快散架了,把掛上身上快掉的醫箱掛好氣喘著問道。


    “程賴皮的媳婦喝了差不多兩壇烈酒,怕出事趕緊把你給叫過來看看。”


    “什麽兩壇烈酒?”


    “就這桌麵上的酒壇子兩壇。”


    痛得渾身打哆嗦的程景浩直到聽到房外趙大夫等人低聲問話的聲音,扯著嘴巴問床上的女子:“這,這,這趙大夫來了,這功夫咱們往後慢慢再練。趕緊穿上衣服,穿成這樣子成什麽話?”


    “嗯。”郭芙蘭聽言弱弱地應了一聲,也不撿地上麵的衣服放開手腳直直的躺在床上沒動靜了。


    等了好一會兒的程景浩見她動也沒動一下,嚇得走過去伸手探了探鼻息,手中傳遞著一呼一吸緩慢的呼吸聲讓他鬆了一口氣。


    “耍個酒瘋都與人不同。”程景浩低咕著,伸手輕柔地拉起床內疊好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


    那雙冷冷刺骨的黑眼睛隨著他說的話緩緩睜開,一眨不眨地瞪著他,嚇得他趕緊拍拍她的胸口低聲地說道:“不是說你,乖,乖,聽話,你累了早點睡。”


    屏著呼吸輕力拍了好一會兒,那雙大黑眼睛才緩緩帶著睡意閉上。


    他的娘,嚇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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