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二十多人上山的朱治通留意到身後零零落落跟著的村民,心裏頭非但沒有心虛反而感得自己正在做正義之事,那得意之樣連身邊人也感受到他的心情變化。


    朱治通帶領著眾人來到青雲山半山腰的青石屋後院,裝腔作勢地指著那竹門對身後人大聲說道:“把這鎖給我砸了!”


    身後帶著砸鎖工具的男子猥笑著上前,正想拿錘子與錐撬門可找來找去就沒找著鎖,突然醒悟拍了拍腦子,把門打開,笑著說:“這,這門我打開了。”


    隨著被打開的竹門,後院二十多根人伸長雙手才抱得過來的百年木柱映入眾人的眼內,分類擺放整齊的木柱如同發光亮的黃金一樣讓眾人倒吸一口氣的同時也狂喜不已。


    本聽那朱治通說這後院的木柱值不少錢,他們也抱著半信的態度過來。看著那疊起來木柱,連對木材外行的人也看出有一兩種木材,那心不禁落下且狂熱起來,當下也不用朱治通說什麽便有人衝進去打算合力去搬邊上不疊起來的木柱,在他們後頭跟著的村民心裏火熱地也跑過來。


    那些帶過來的人不受他的控製衝了進去,朱治通有點不爽地皺起皺頭正想說什麽時,最先那衝進後院的幾個大男人如脫線的風箏一般,輪扔上離後院不遠的大樹上,十分有目標地一個人掛一個樹尖上,被掛在樹人的大漢被樹枝刮得生痛尖叫起來,後看著腳下離地麵七八米高,雙手雙腳壓根兒沾到不地也沾不到樹枝,那勾著他們後背衣服的樹枝隨著他們動作而搖晃著,仿佛下一刻會隨著他們的呼吸而搖斷一般。


    這一連番六個大漢如風般被掛上樹上,後麵眾人也傻目了壓根兒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何事。回頭望著那掛在樹上尖叫不已的大漢,朱治通眼熟得很,這不是自己追那啞女時被扔在樹上一整天的情況一模一樣。看得目瞪口呆的朱治通僵硬地望向後院裏悠然走出來一個一米五六頭包藍色碎花布巾又瘦又黃的女子,那雙又黑又大的眼睛正冷冷地望著他。


    如覺危險上身的朱治通打了個冷顫,隨著那藍花頭巾的女子步伐他也跟著倒退了兩步。


    他帶了這麽多人,怕這個啞女怕個毛線?不單要把這裏的木柱搬個清光,且把這女帶回家好好教訓一番,敢把他扔到樹杈上掛了一天一夜!趁這機會把那惡氣給出了。


    \"這女人非本村中人,肯定是過來程賴皮家偷東西的賊子,大家一起上把她給抓了,看她偷了什麽東西我們晚點再跟程賴皮交待。時間也不早了,我們搞掇這女子趕緊搬木頭!”朱治通猥笑著大吼道,那程賴皮每天中午都會上山一趟,他們的動作得加把勁才行。


    聽著那朱治通說的話,再看看那女子的樣模確實在村裏麵沒見過這女子,跟著朱漢通過來的十幾個大漢凶神惡煞地卷起衣袖向那藍花頭巾的女子撲去,這樣子地情況嚇得在院子裏觀看的何嬤嬤與賀珍驚叫起來。


    朱治通看著那兩個驚叫不已的女人,心裏麵有點不爽,這兩個女人年紀都有點大,雖然其中有一個樣貌有點標致看得出來年輕時是個美女。


    “哼,原來女賊子不止一個,這裏麵還有一雙,這兩個等我來....”那收拾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朱治通突然發現前麵衝進去的十幾個漢子都鬼魅地消失了,隻剩下一地的煙塵及嫌髒拍著衣服的藍花頭巾女子,身後尖叫著的求救聲也跟著加多了十幾把聲音。


    朱治通如掉入冰窖般滿心冰冷,眼睛驚恐地睜大看著那藍花頭巾的女子向他慢步越來,他回想到當初被掛在樹上的情景雙腳發抖地向後退倒著。


    “我,我,我警告告您,若是惹惹惹著我可可可沒好果子子吃,我我我去去官官老爺爺子那那裏裏告您這這個啞女,不不不單打打人還偷偷偷東西,這這這屋屋子子子裏的主主主人人人可是在在衙門裏裏當當劊子手,我跟跟他可要鐵鐵鐵門得得很,您要要要是對我做做做什麽麽,定定定讓讓你吃吃不完勾勾著著走,別別別過過來來,啊~~~~~~~”


    那藍花頭巾女子壓根兒沒聽他說什麽,直接伸手抓起他胸前的衣服挑了棵大樹往最高的那根樹枝扔去,朱治通如殺豬般的慘叫聲殺破一大片空氣,四周如風般刷過,當頭腦醒悟過來時,山下景色如縮小版般上下搖擺著展現在眼前,朱治通心嚇得一縮一泡熱量從下身流出,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扔了二十多個大漢的郭芙蘭連氣也沒有喘一個,一臉嫌棄地回院子裏找了一盆水洗手。那二十多個大漢一個比一個髒,尤其最後一個感覺上次扔過一次。


    那跟在朱治通二十多人後麵的村民望著那掛在樹上慘叫的大漢,紛紛竭了衝進院子裏搶木柱的心意,有些離遠觀察,有些趕緊下山通知村民,硬是沒人敢上前把掛在樹上的人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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