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強與賭場的八個打手離開青雲村後,在沒有人的大路邊,那光頭大漢掏出一張五十兩一張十銀的銀票連帶著馬小強的賣身書斷親書遞給馬小強。


    馬小強激動地紅著眼望著那賣身書與斷親收,對著光頭大漢說道:“孟大哥,這六十兩我不能收,您幫我拿到賣身書與斷親書已經是我馬小強的大恩人,往後讓我做什麽我都沒有二話可說。”


    “看您這小子的勇氣,我喜歡,拿著,這是您該得的。嗯,再推拖我可不喜歡。”光頭大漢也不跟馬小強囉嗦,看著時間把那銀票與兩份契紙往他身上一扔,招 呼著七個手下往鎮裏回去。


    “謝謝,謝謝孟大哥,謝謝孟大哥。”馬小強對著他們背影熱淚滿麵。抱著那銀票與契書邊哭著邊一個勁的對著他們作躬,心裏想著這世界上麵好人還是很多。


    “大哥,就這樣放過這小子?”在那光頭大漢手下幹活多年的漢子,深知光頭大漢的陰狠性格,今天此舉真是無法相信。放在平時,這小子不死也剝層皮,哪會多給銀兩還有那兩份契書,難道昨天深夜找過來的程賴皮有什麽門道不成?他確實看不出來,壓不住心裏麵的疑問問道。


    “怎麽著?我怎麽操作得經過您同意不成?”那光頭大漢眯著眼睛,語氣帶著危險的氣息。


    “不敢,不敢,小的錯了,不該多嘴!”那漢子馬上自打嘴巴,不敢再問。


    那光頭漢子可是鎮上賭場的背後老板 ,平時追債自個兒親自上陣,但對於手下工錢之類的還是會公道準時發放,所以那七個大漢就算對著自己的媳婦也不敢透露賭場任何事情。


    “哼!把嘴可給我封得緊緊的,若是此事我從別人口中知道,您們七個人也沒想有果子食。”光頭大漢摸著下巴繼續說道。


    “是,老大。”七個手下打了個冷顫,異口同聲地說道。


    “那吃飽喝飽往下一家,李家村追債,帶路。”光頭大漢吩咐道。


    “是!”


    那光頭大漢想著那馬小強脖子下那帶毛的痣與自己脖子下被衣服遮住的帶毛痣如出一轍。不禁感隻能說著,自己人生也有種了,沒想成這種子在他不知道情況居然漂泊在外十幾年。他身在黑道,早年狠搏傷了身體不能有自個兒女,成名後花再多錢財看大夫也沒望,不成想這一下子就有了十五歲的兒子了。


    因道上認識不 少朋友同事,他得同樣得罪了不少人,所以並沒有打算直接認回馬小強。看那馬小強又瘦又矮又黑的樣子,光頭大漢心裏沒由得一通心疼,卻不敢在手下臉上顯露出來,心裏暗想回去得往程賴皮塞點錢,好好補一下才行。


    那馬大強真是專門幫人養兒子的主呀。不行,不能這樣想,這些年來這樣作賤我孟大良兒子,這肚子氣不能就這樣算了。光頭大漢一邊想著,一邊看著手下在李家村欠債的人家中鬧騰著。


    那遠在青雲村中,聽著李春花哭喊責罵的馬大強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傻傻地以為他今天被嚇得出了幾身冷汗,冷著了。


    當馬小強踏著輕快地腳步跑到青雲山半山腰的青石屋時,那程大哥的媳婦,一臉不耐煩地抱著胸瞪著他,腳邊躺著兩隻死不瞑目的大狼,但沒有昨天兩隻那麽大,都是一箭封喉,身上的毛發並沒有沾上血跡。


    “大大嫂,我我我。”馬小強看著那兩隻死大狼,心裏麵就發悚,這青雲山最出名的就是狼多。沒想成這大嫂真的給她一天兩隻狼這樣子獵了回來,進山打獵的獵人沒有三四天可不會打到獵物出來。


    他馬上把早上程景浩打包好的飯菜盒子,正想進去青石屋子裏加熱好再給郭芙蘭時,被她一手搶過,用著盒中的筷子食了起來。


    為什麽他在家中煮好的熱菜打包給郭芙蘭,是因為在那馬大強與李夫妻的仇人般眼皮上,他不敢做得太顯眼了。而景浩哥看不上他這手藝,這飯盒子早在他入村鬧事前藏好來,還故意聽從景浩哥的話,往身上潑了幾層冷水。


    郭芙蘭邊食著吃食邊看著他又哭又笑的樣子,不用問那分身事可成了。


    這三五下子,那飯盒子也吃光了,那傻小子還在發著呆在那還又哭又笑。


    郭芙蘭不禁直問道:“您板車也沒有推上來,您怎麽把狼拉回去?”


    “。。。。。。”這一問,把馬小強給問傻了,對哦,怎麽拉回去。他試著抬起一隻狼屍體,可那狼比他一個人重量還重,且自身對那狼的害怕,沒走幾步,連人帶狼摔倒地上,在郭芙蘭冷淡的眼光下不禁麵色尷尬了。


    他平時拉殺好的一百多斤的家豬回鎮上都要用板車拉上半天時間,若是沒有那板車,讓他抬一天還在原地踏步。


    “對不起,我,我忘記了, 我這回回村裏麵問人借一下板車,您,,”話也沒有說完,郭芙蘭把食幹淨的飯盒子往他懷裏一塞。


    然後馬小強再一次望著眼前 一幕目瞪口呆,昨天中午如 曇花一現的動作再一次流暢地在他臉前 顯現。


    那兩隻大銀狼像皮球一樣,輪著被郭芙蘭穿著的白棉鞋踢向空中,跌回地麵時就追上前再補一腳踢回空中,動作越來越快,那兩條大銀狼快速在空中像車輪子一樣向前旋轉滾動著,那白中夾灰的身影快根本看不清楚。


    馬小強也顧不上驚訝得合不上的嘴巴,抱著那空食盒,飛腿就追上前,追得他氣喘如牛,都追不上,隻能遠遠看著著那纖瘦的背影。


    好不容易汗流浹背回到醫館時,那同樣一臉傻逼模樣的張小二指了指門口的板車,那板車馬小強熟悉得很,正是他分家給的木板車,而上麵整齊地躺著兩條大銀狼屍體,還有一雙破得沒再破的白棉布鞋子。


    馬小強望著那雙破鞋子,忍不住拍了自己腦袋一下,這下子可好了,推到衙門那裏得受景浩哥一頓好罵。


    景浩哥娶到的媳婦就是不一般的人,馬小強一臉崇派地顧不上休息一下,推著那木板車,馬不停蹄地去到衙門宰牛場。


    去到宰牛場,程景浩正拿著張圖紙坐在角落裏搔著一頭亂發,大腳上放著一張皮子一雙鞋底和一些針線,看一下圖紙,拿起針弄幾下紮下,感覺不對又拿出圖紙看。


    “景浩哥,我把狼推過來了。”馬小強伸長脖子在角落裏找到他,望著他懷裏的東西時,不明的問道,“哥,您是在幫嫂子弄鞋子嗎?”


    “哪有,那女人玩意,我一個大男人哪裏懂?”程景浩心虛地把東西圈成一團扔到一邊否認說道。


    程景浩起身往那板車一看,整齊地躺著兩隻大銀狼與一雙破爛得不成樣子的白棉鞋。望著那爛的無法看的白棉鞋,程景浩沒法相信這是他昨天才買 的鞋,才穿了一天就變成這副模樣,嘴上罵咧咧地說著敗家娘們。


    “哥,我按您的方子成了。”馬小強也不等程景浩發問,迫不及待地對他說道,怕他不相信,還把懷裏的斷親書與賣身書給他看。


    “哥,還是您想得周到,那孟大哥還幫我討到六十銀兩,這一倘分家真的分得太爽了,您 是怎麽認識賭場裏的人?那些人真是太太聰明了,幾句話就把所有事解決掉,還是哥最聰明。”馬小強興高采烈地把上午發生的事,一一道出。


    “嗯,很好呀,那銀兩與這兩張契書您等會找銀當存起來,往後說不定有用,別弄掉了。”郭景浩認真地提醒他,“您 往後打算怎麽樣?”


    “嗯?我可以先跟著您混嗎?我我不會賴上您 ,我會在鎮裏找工作,找到工作後我會再搬。”馬小強茫然地說道。


    “那醫館並不是能住長久的地方,得找個地方住才行。”程景浩想到這不禁歎了一聲,租屋不劃算,長久來看得買屋子才行。


    “想買房子?\"剛睡完午覺過來閑逛的潘老頭聽到他言便問道。


    \"嗯嗯,有這打算,潘刑官是不是有好的介紹?”想睡覺,枕頭馬上就過來了,程景浩欣喜地笑迎過去。


    \"這又獵到狼了?沒昨天大。”潘老頭笑眯眯扡看著板車上的銀狼,伸手摸了摸那背上的毛。


    “潘刑長好眼光。\"程景浩望了望周圍才繼續笑著說道,“昨天兩頭的頭狼,獵狼得先獵領頭狼,後麵的群龍無首。昨天師爺還想要來著,一聽說您先訂了,馬上舉起大拇指說您好眼光。”


    “油口滑舌,昨天的菜炒得不錯不錯。”潘刑官挺直腰,扯開嘴角讚道。


    “誇獎誇獎,潘刑官要不要買點狼肉,我按生肉價買給你,回夫炒好後像昨天一樣送到你家。您老人家看這成不?”程景浩想著若是可以有法子買到比市場價便宜的房子,他叫潘刑官爺爺奶奶又何況。


    \"嗯,就留十斤狼肉給我,銀錢今晚給您。\"說完就扶著腰慢吞吞回牢房。


    “景浩哥,他是不是有房子介紹給您,他怎麽不說是哪裏房子價錢多少?”馬小強搔了搔腦袋,不明白問程景浩。


    “若是當官的想法您都知道,您還用站在這裏嗎?”程景浩拍了拍他膊頭,“跟我去衙門登記狼。”


    \"哦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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