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長安合稱東西二京,如今東京洛陽落入秦修遠手裏,而秦大將軍自己忍不住歎息,作為大良朝久經沙場的悍勇將軍,自己花費多年久攻長安,卻無實際進展,天下看著亂象百出,他籌謀多年卻無可使力之處,英雄無用武之地!


    反倒那小子野馬脫韁,如有貴人相助,竟同蛟龍出海一般,有勢不可擋之像。


    自己的失敗固然可怕,但當年手下的一個叛將如此成功,真令人百爪撓肺,日夜不得安寢!


    “真是豈有其理!”


    帶走他幾萬精兵強將,如今敢號稱二十萬大軍,那原來可都是他的!


    如果……如若不是當初他那般辱七七,自己不至於對婦孺下手,不過這小子是早有反心!


    還有那慣會蒙蔽人的小女人,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夫妻二人狼狽為奸蛇鼠一窩!


    “大人,我們不能再猶豫了。”


    副官指了指韓城的位置。潼關天險,任憑己方如何叫陣,那老匹夫死守不出,他們奈何不得,但韓城王據長安北邊門戶,如今誰拿下韓城,誰便多一處進攻長安的希望。


    秦大將軍猶自氣憤不平,“那老婦到哪了?”


    “回將軍,還有兩日便到。”


    “那正好!召集眾將士,不下韓城誓不還!”


    陽春三月,冬日有盡,春日未有始。


    西北軍隊傾巢而出,連續十天十夜進攻韓城,人海戰術,後方軍隊踩著己方倒下兄弟的頭顱繼續攀雲梯攻牆,韓城射出的鐵箭木箭被收集起來,如數又被射回了城牆上,西北角被短暫攻破後,韓城王令士兵為敢死隊,直接出城肉搏,雙方不死不休,決不後退。


    “直接一萬人出城做了棄子。”


    下場是慘無人寰。


    最後城門處不下兩萬具屍體,成就這遲來春日的肥料。


    就這樣,韓城王未降,長安依然穩若泰山。


    李富貴心裏惶惶,為這魚死網破的慘烈。將軍攻城大多屬於疾風驟雨的偷襲或占領那守備疏鬆的無主城池,像洛陽,天時地利人和自有貴人相助,傷亡不大。像韓城這樣的屍山人海戰術,聞之一角不寒而栗。


    “大將軍這麽狠厲,遲早和我們不死不休。”


    鄭大也怕,遇到不拿屬下的命當回事的將軍,連狗都怕。


    “吩咐各自的兄弟,隻要練不死,就往死裏練!榮華富貴唾手可得,就差這一步,可得把小命保住!”


    夜裏李富貴睡不著,騎著馬跑去城外找鄭大,“你說老大親娘都到了,巴州還不趕緊把那幾個從南邊扯上來溜溜?”


    說的是被關在巴州山旮旯大牢裏的秦二秦三和秦期期。


    “消息通不回去,指不定現在巴州打仗比這還猛呢。”


    將軍命令韓霸天守著巴州阻止雍州進攻,人馬懸殊,把腦袋別在褲腰上也不為過。


    “擦!速戰速決就差長安韓城兩處,不然大軍就能分二成回頭殺雍州個回馬槍!”


    當初兵貴神速,千裏北上最終直驅洛陽,震驚天下,誰能想到,荊州的秦護軍年紀輕輕,竟然有種來涿鹿中原,並撕扯下一大塊肥肉,如今儼然重兵在握,百戰百勝,不敢小覷。


    說起將軍戰無不勝未有敗績,兩個人心上安定許多。


    “將軍真乃神將!”


    李富貴得意,又悄咪咪跟鄭大分享了個秘密,“可不,夫人在扇將軍耳光那會,罵得將軍裏外不是人,唯獨還得誇一句,會打仗!”


    “你咋知道?”鄭大覷他,將軍被扇耳光早不是太陽底下的新鮮事,隻真的被打著還能被誇?


    “千真萬確!”李富貴可不敢漏了來處,隻那話絕無虛言,“我以人頭作保!”


    “夫人咋老愛動手,有時候得給爺們麵子。”將軍對她屬實不錯了。


    “將軍樂意,我們管不著。他倆沒成婚,將軍就離不得夫人了,鎮日往別人家跑,長情得很!”


    那也是,鄭大素有耳聞,夫人那會和將軍識於微末,落難識人心,“夫人眼光一流!”


    說起眼光,鄭大嘁了聲。


    半個異族人又如何!實力才是一切。


    如今長安那群老古董還在糾結將軍不是個漢人,若是那老匹夫進城指不定一氣之下屠城,真不識好歹,如今還在編排人家的眼珠子!


    李富貴自然也想到了,又爆了個秘密,“夫人說最喜歡將軍的眼睛。”


    得,輕鬆拿捏!


    “哈哈!妹妹!”秦府裏的花園鋪上整整齊齊的石板路,一個靈活的胖子騎著輛兩邊帶護輪的木板兩輪車,兩條腿踩著腳踏在前麵騎得飛快,一邊騎還一邊回頭,招呼後麵騎著小木馬,隻會用腿蹬地慢吞吞前行的妹妹。


    小綠帶著師妹小紅一前一後看著人,兄妹倆實力差距大,還好老大從不甩開妹妹,不一會又風馳電掣騎回頭叫妹妹來了。


    秦老二身體不如哥哥,騎不動兩輪車,也隻有小木馬,不急不躁,左一腳右一腳劃地,“鍋鍋!等!”


    隻見親哥棄了兩輪車,扶起一邊的木製滑板車,一腳踏上滑板車,一腳用力蹬地,雙手握緊木製扶手,如箭弦般一下又出去老遠。


    半大小子的王保如今正是心思敏感,不準身邊的人喚狗癟之類的賤名,看著兩個小孩玩具多,帶著戰鬥力弱雞的代表二弟三弟過來摻和,李婉婷抱著剛滿月的四兒子也在一邊看,這年頭兒子就是娘親的腰杆,生了四個兒子的李婉婷可比男人的腰杆還挺直了。


    小孩在一塊玩,小事故不斷。等望舒回來,聽說表妹的二兒子玩兩輪車把牙齒磕鬆了,三兒子搶女兒的小木馬,那大哥仗著人高馬大,霸著胖子的滑板車不肯歸還。


    “那狗癟……王保都快十歲了,還搶自個小表弟的玩具呢!也不入學堂!”


    望舒打個嗬欠,田間栽藕插秧,一天巡回來累個半死。聽親娘為外孫抱不平。入學堂?李婉婷生恁多,精力有限,生在前頭的注定是幹活帶孩的保姆。


    第二天她問李婉婷要不要讓王保跟著季老二一塊去學堂,李婉婷支吾說想讓兒子學武。


    “他爹就是個四肢發達的,他隨了他爹。”


    也行,“不拘學啥,隻他也這年歲了,小孩學啥都快,這個時間不能耽擱了。”


    李婉婷奶著小兒子,這道理她懂,隻每天有大兒子懂事,帶著二兒三兒去玩她省心多了。


    “再等個一年吧,等小四能脫開手……”


    看她辛苦,望舒建議人,“你請個嬤嬤回來看著,把錢藏著掖著幹什麽!”


    以前以為她窮,後來發現她那個表妹夫給家用不吝嗇,是自個表妹舍不得吃穿。


    “四個娃娃呢…還得娶媳婦……”


    嘖,望舒擰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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