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老醫師,那些藥傷身得緊。我那樣便是最安全的。”秦修遠把人抱高貼貼,“說你也不好懷,去年吃大苦頭了。”


    但誰敢說萬無一失?就像老醫師也在沒想到她能懷個龍鳳胎,男人也不敢讓她再懷,生完女兒昏迷那會,人流了不少血。孕期驚險更是讓他幾個月難以入眠。


    如今一年多了,看她還在每日為醜醜的肚腹忙活,便知她心下有沒說的難過。


    沒清靜個半刻鍾,男女相擁又開始幹不正經的事,小婦人猶自喘氣,按按有些不得勁被創得有點狠的小肚子抱怨男人,“你好粗魯!”


    “舒舒嬌氣得緊。”大手替她暖腹,倒打一耙,“生了娃娃恁勾人。”


    身材是火辣許多,隻不好穿衣了,望舒歎氣,


    他一手揉她有些脹痛的胸,一手忙著暖腹,一手好技藝,手下漸漸地又下起連綿陰雨來,嬌嬌婦人身不由己,“疼呢。”


    男人眼色深深印著給信號的嬌媚小婦人,鋪了厚厚的幾層墊被,哄著人,望舒瞥著司馬光之心的他,孕期流在她後背的鼻血可不少。


    “哦?這回完了就洗洗睡?”


    買定離手,看他選正麵還是背麵。背麵刺激但短暫,正麵有把握不虧,一次機會。


    男人果真低頭想了想,最後挑戰自我。


    果然!……望舒臨睡前拍拍注定入眠艱難的小夥子,“好啦,多大~點~事!”字音在點處婉轉回音。


    不過是勞資數到三的事,雖然也數了幾遍嘛!


    挑戰失敗的白俊惡龍紅了臉,低聲咆哮:“舒舒閉嘴!”


    切,望舒安安穩穩枕著人入睡。


    季家二老終是被女婿留下來,“望舒刀子嘴豆腐心,嶽父嶽母知她無意。我們夫妻二人有商有量,從未有過意見相左,望二老不必憂心。”


    相比近來早出晚歸的女兒,女婿倒是在家時間長,陪兒子去院子裏捉蚯蚓引雞逗狗,牽著仍走得踉蹌的女兒去看花蟲鳥魚。有時唐伯和張三或別人來了,他抱著女兒牽著兒子去書房,兒子吵鬧搗亂時輕聲提醒,“大寶,收起來。”“大寶,過來和妹妹一塊玩。”


    始終乖巧愛笑的女兒跟在他身上生根一般,人走不快,不是抱在手上就是牽著指尖,望舒每每看到人高馬大的男人伸出一根尾指讓小小豆丁牽著原地磨蹭走就好笑。


    “你好好給大寶二寶刷刷牙。”


    望舒拉著皮糙肉厚的兒子,用軟軟的豬毛刷子演示一遍,“喏,像大寶這樣,裏裏外外前前後後,這個角度,每天一遍。”


    點點捂著嘴不喜歡刷牙不愛洗澡的女兒,“讓爹爹給你刷,長大了牙齒白白淨淨的,人漂漂亮亮的。”


    “妹妹,刷牙!漂亮!”大寶擲地有聲,他靠著娘親,說完不知不覺就想往人胸前拱去,被親娘擋住,也要埋在人胸膛裏撒嬌。


    秦修遠用刷子沾了一點點牙粉,單手抱著女兒坐上大腿,“二寶,來,刷牙牙,爹爹輕輕的,二寶,啊,張嘴……”


    夫妻倆撩了袖子,一人一個給人刷牙,將娃娃泡在小澡盆玩水洗身子,兄妹倆看起來差了一歲,卻從來不吵不鬧,胖子一拍水麵,兄妹倆蒙頭蓋臉一頭水,“呀!”,玩得樂嗬嗬。


    望舒見狀就跑了,吩咐男人,“玩得差不多就撈出來。”


    這倒好,望舒還在埋頭核賬,男人一手一個抱回臥室來,又陪著丟繡球撿繡球玩,等女兒累得睡過去,人抱著兒子滿屋子轉著哄睡,睡著了坐在旁邊靜靜看著。


    她生的兩個娃娃樣貌不俗,五官分明,一雙或黑或藍綠的大眼睛,純冷白皮,男孩健壯有力,女孩精致五官又隱有大氣,都是隨基因強勢的親爹更多些,顏值掛。


    也怪不親爹焦慮得過了白日立馬征戰四方,在他心裏,兒女像自個有異族樣貌,反倒是壞事,做爹的必須得快快為兒女安排強大的安身立命之處。


    “女兒的眼睛有些藍色。”隻是黑色更濃。男人撐在榻邊又細細打量一對熟睡的兒女,將今天的發現告訴妻子。


    “又如何?漂亮小姑娘。”望舒將賬本合上,趴在他身上一起看,兩人的長款睡袍同色垂墜著相依相偎,“今天喊你爹爹沒?”


    秦修遠不在意這個,“沒。女兒睜眼時明明是一雙大大的黑眼睛。”怎麽會變了呢?


    “睜眼時她比小犬還弱唧唧,如今她都學步了。你這個好爹爹,女兒長大還不高興?”望舒捏捏他的臉,插科打諢,“好啦,我的大將軍,把人抱出去吧。睡啦!”


    “以後……”秦修遠拉著樂觀的妻子,想了想又不說了,“留在這睡吧。夜裏我起來看。”


    “如果想陪他們睡,小心點,別翻身。”望舒給人說了個從老漢那聽來的真人真事,“有些大人睡著了翻身把娃娃壓著悶沒了的。小孩子睡相不定,東倒西歪,你外邊攔住。”


    望舒睡得死,從來不和娃娃睡一起,也不許別人和娃娃擠在一塊睡。兄妹倆有很多柔軟的小軟枕,打小裹尿包自個睡,旁邊擱人守著。


    嶽母說妻子是她有生以來遇到第一個不和娃娃睡,也不準別人陪睡娃娃的奇葩娘親。


    秦修遠從不止一個人處聽過這些話,但一對兒女長得好,連弱胎的女兒也穩穩當當,兒子四仰八叉,女兒乖巧,睡得香甜。


    “舒舒,帶娃娃很累,辛苦你了。”秦修遠拉著要回床的女人,拍拍大長腿,“請辛苦的娘親坐一會。”


    他細辮子未解,發髻未亂,俏臉藍眼,誠意邀請。望舒吻了吻最愛的藍眼睛,“我知道孩他爹爹出生入死,也很累。”


    卸在客棧的盔甲,刀痕劃痕豈止上百,那般悶熱的天氣,他盔甲不離身,後背熱得長痱子,最後又生生磨破,留下些許痕跡,不細看發現不了,從梁家南家征上來的稅銀仍不足以給付傷亡士兵的撫恤金,八犬隻回其二……


    如今又開始屯糧屯錢征兵練兵,升官發財沒有回頭路,將軍開弓沒有回頭箭。


    男人抱緊親吻自己的妻子,熄了燭火。


    一切盡在不言中,無聲勝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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