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幹淨一看,竟被小子撕走小塊皮,滲著血絲,這一天老大餓得嗷嗷哭,小婦人疼得不肯起床,男人抱著剛解決溫飽的女兒出來,聽著唐伯匯報追凶過程,看看女兒頭也沒抬,“不論性別,秦一既然立了功,按軍規賞。”


    說完,把睜著骨碌碌黑眼睛好奇盯著人的女兒遞向心癢癢一邊匯報一邊看娃娃看不停的人,老唐沒有洗漱,不伸手,身子趨向前看著小家夥,“小乖乖。”耳邊她哥在嚎呢,問了句:“小少爺怎麽了?”


    親爹生氣,一秒冰霜臉,“那小子做什麽都使出蠻力,真會折磨人!”


    唐伯:……咳咳……“小孩不懂事……”


    那女兒怎麽這麽懂事,“就他一個這樣,折磨得舒舒見他都搖頭……”秦修遠揉揉頭,和自個如師如父的這個男人好好控訴了一番自個兒子,最後有些自責:“師傅,我小時候怕也是這般野蠻……”


    唐伯看著叨叨個不停的少爺,浮出慈母笑,小夫妻帶娃,歡樂多憂愁也多,至於少爺小時候的情形,那就不清楚了,唐伯來到他身邊,五歲的小娃娃聰明伶俐,又上進好學,討人喜歡得很。


    兩人又說了些往事,不由得想起遠在遙城的秦母,不知她如今怎麽樣了,荊州和大將軍已成決裂之勢,又經昨晚一事……


    “少爺當初應該再慎重些……”太快決裂,還沒來得及把秦母安置好,千山萬水遠,打聽一句都沒門路。


    如何慎重,她懷著孩子就要馬上出氣,他哪敢讓那個時候的她憋著氣躺著養胎,那幾天褲子上的血淅淅瀝瀝的,他自己都不敢大口喘氣!


    那危急情況哪裏容得他還前後顧慮,何況,秦修遠艱澀開口:“母親,她……看重那邊。”


    孰輕孰重,秦母早已做出選擇。


    一句話,區區四字。唐伯不再糾結孰輕孰重。轉了另一個話題,“小少爺和小小姐還沒定名字?”


    秦修遠有點難言,“快了。”


    “少爺,你也該請人起個字了。”


    男子加冠之年,由父主持加冠禮,並宣布一個嘉言懿行的美“字”,這便是字。


    夜裏秦修遠不免有些難眠。


    望舒睡醒一覺,睜眼看人還在給自己那處打扇,還沒睡?


    “幹嘛不睡?”氣兒子不氣老子,她搭眼問。


    “想點事,就睡了。怎麽醒了?”


    餓了兒子兩頓,漲得疼。偏有傷口,誰也不準碰,珠珠白天和她說堵奶發炎更痛,讓她擠出來,她不敢,怕痛,這會睡不著了,讓男人來。


    忍著被人連踢帶踹連環胖揍一頓,秦修遠抬起頭來,“咯!”打了飽嗝!


    一陣好哭的人那個氣,又送了他一頓。


    秦修遠目不轉睛,嘿嘿笑,順著人的力氣,裝作被打得東倒西歪的,望舒說他裝模作樣,兩人推推搡搡,反倒繼續了昨夜未完之事,快天亮時要了水。


    “你不困?”連著兩晚沒睡了,哈哈喘氣的望舒趴著問春風得意睜眼不睡的人。


    秦修遠將心裏的事和人說了說。


    孩子的名望舒早想好了,兒子秦元,女兒秦喬。親爹心裏有想法,但不敢表露,就說三歲再定。至於孩親爹的字,起名大師季望舒眼神一轉,便有了主意。


    秦修遠垂眼等著寫字必偷工減料的人說出那些加起來沒幾個筆畫的入門字。


    “養浩。”望舒最愛詩人張養浩,養浩然正氣,一聽就肅然起敬。至於作品,隻記一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便已足夠。


    倒是參考得不錯。張養浩,諡號文忠,隻忠一字和他不大妥,外麵的消息沒放進來給她聽,如今自己可是西北赫赫有名的白眼狼。


    “哇哇!”那邊吃不飽的又開始嚎了,再顧不得老子兒子,百姓苦不苦,忍不得吵鬧的望舒動作熟練抽了藏在布枕頭裏的棉花,將兩耳一塞,人往裏邊一滾,薄被子扯過去蒙頭一蓋,睡著了,聽不到根本聽不到……


    被子一扯走,被迫露出半個光溜溜身子的人,身上一涼,下意識捂住……


    頗有羞恥感的秦修遠:!!認命起床。


    “哥哥乖,張嘴,好吃……”


    秦修遠進來時看著嶽母在討好喂那小子輔食,半點不肯吃,偏臉偏得賊快……


    明顯沒睡好的老子將女兒吮吸的手指抽出來,抱起來塞給她花椒木的磨牙棒, 季娘子看著人一吮一吮,同情說了句:“妹妹也餓了……”


    “等會吧。”親娘剛睡著了。


    被老子盯著的兒子不敢再放聲哼哼,生氣得以腿一遍遍蹬床,蹦蹦的,生氣得嚷嚷,似乎一聲聲說“打!噠!”


    人還在穿尿裙,就開始喊打了。


    妹妹啃了點花椒木的味道出來,渾身一激靈,小臉小臉一皺,手手腳腳抓心撓肺的,亂擺。


    親爹笑了笑,用小小木勺喂點米油給她,小家夥乖乖的,慢慢吃,有奶喝奶,有米油吃米油,不哭不鬧,逢人就轉著大眼睛看個不停。


    女兒還是要喂的,沒一會望舒爬過來發現有親爹在,餓不著小乖乖。隻她小小的,不忍心早早給她吃米油米糊,望舒讓抱過來接著加餐。


    腿蹬累的老大見了人,還不會爬的娃娃,一個勁地要通過翻身一路爬山涉水也要翻過來,看著就好笑。


    “嗬嗬!”望舒真笑出了聲,臉不轉,話是對男人說的:“回去睡覺,今兒不準出門。”


    男人看看她再看看女兒,向一旁的季娘子行個禮便出去了。


    “他要出門辦事呀,哪能不準他出門呐!”


    望舒抱著女兒靠近兒子,嚐了嚐米油,舀了去喂吭哧吭哧忙著翻身的兒子,“他前晚沒睡,昨晚也沒睡,想他爹娘。”


    前晚沒睡是府裏遭事了,女婿整宿守著,昨晚沒睡,還想爹娘,能想一晚?季母心裏一萬個不相信,何況女婿想爹娘,女兒可不會想公婆,那女兒怎麽曉得女婿一夜沒睡?


    女婿在一旁傷懷,季母就不信女兒能無動於衷,定是好好兒童不宜地安慰一番!


    哈哈,托詞,都是托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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