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下一陣咒罵,夾在一陣陣“吼吼吼”聲中,望舒好奇心被勾起:“放開我,我看其它組!”


    秦修遠不忍壞她興致,細細觀摩場中還未決出勝負的幾組,把人放開,望舒第一時間就去看那鼻青臉腫露胳膊露腿還露那兒的那組,咦?咦?咦?胳膊呢?腿呢?


    “他們贏了……”


    秦修遠提示大失所望的婦人。


    媽呀,居然贏了。“嘿嘿,不會是把對方逗笑,贏得吧?”她想起現代通過搔首弄姿,搞怪形象把對方逗笑失力取勝的。


    他微不可見地點點頭,估摸是,兩組實力應當不相上下,隻他這組上一項目簽運不佳,遇上季三那些打人專打臉,襲擊專抓襠的貨色。


    “秦修遠,他們前麵對戰那組夠陰險,專撕衣裳,專抓鐺,嘿嘿!沒想到反成助他們了。”


    她說對了,場下那罵罵咧咧的正是說他們勝之不武呢!


    “他們前麵名次如何???”望舒使勁搖晃“勝之不武”所在組的將領胳膊。


    “名列前茅。”


    金子在望,望舒抱著將軍大人的胳膊不肯放手了,“你真厲害!”


    “護軍將軍,這也太荒唐了吧!光天化日之下,竟耍如此陰招!”


    對方將領掐過來了。


    “將軍大人,這實屬巧合。他們這組大多有傷且衣冠不整,腿部,咳咳,襠部衣物在打鬥中被撕掉的,不是個例。”


    對對對,你要找就找前麵的抓襠小分隊去。


    “但他們派出他在最前邊,動作最大,你如何解釋??”


    王將軍不服氣了。


    “王將軍,士兵今日拔河隊列大多以隊長為排頭兵。他是隊長。”


    兩人鬧到大將軍那裏去。


    “王將軍,本將理解你唯一的一組被人幹掉的心情,但別看那組鼻青臉腫,不比你那差。況對戰中,憋不住場,日後如何埋伏,蛇鼠蠅蟲爬於身,如何能巋然不動?兵者,詭道也。你那組嫩了!”


    挨了老大一頓罵,王將軍不得不服氣。


    比賽名次一算,同一個麾下最多有三組進入前四十名,有秦修遠和大公子兩人。隻大公子有一組奪魁,秦修遠最好的那鼻青臉腫取得第四,居公子之後,得將領第二名。


    得二十兩黃金。秦修遠捂熱了便把這四個金元寶塞給了眼勾勾等著的望舒,“家裏有條件了,煩請夫人多買些牛羊肉。”


    嘿嘿,望舒喜出望外,取下兜帽,摘下手套,好好用手和眼睛感受了一番,連旁邊時不時東張西望然後偷盯秦修遠的秦期期都收到了她的一個笑臉,驚得秦期期嗖的一下把眼轉過去了。


    望舒:嘿嘿…妹子,偷看帥哥被我逮到了吧,哈!


    秦修遠怕她凍著,又給她兜上了。


    “今天文兒雖得雙第一,但大夥別忘了護軍將軍帶這萬散人不到一年,便有如此不錯的成績,帶兵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啊,你們這些老將,回去好好瞅瞅自個,帶兵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大將軍,護軍將軍他月月有大燒豬作獎勵,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下屬這邊獎勵哪比得上!”王將軍不由得為自己訴了一把苦,人家家大業大!


    秦武看不過眼,“王將軍,你俸祿比他高,妻家也是富戶,抱怨這個沒意思吧!你上個月不是納了第七個小妾?”


    王將軍:……!!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自個舍不得就罷了,還有臉說別人下重本的人!”


    張將軍嗆了兩句,瞧不起那些輸不起還給大將軍上眼藥水的人,看他,輸了就是輸了,心服口服!


    大將軍瞧瞧王將軍那大肚子,毫不客氣:“都吃到肚子了去了,不好好加練,下回戰場上,人家一槍劃開,你肥油滿地!”


    媽耶!


    王將軍在一將領和家屬跟前出了醜,大肚腩氣得一鼓一鼓,隻得認錯。


    跟著眾人送了大將軍出軍營,望舒便上馬車玩著金子。


    “護軍將軍,我們幾位約著要出去慶賀一番,可賞臉?”


    秦修遠拒絕,“張將軍,抱歉了。今日家裏早備了酒席,婦人又在身邊。明日在大將軍府必和各位將軍大人把酒言歡。”


    秦修遠和他那些組員、同僚一一交集,上了馬車,準備回城。


    “我去請嶽父他們一塊吃鍋子?”


    他可憐的嶽父嶽母還沒吃過鍋子哦!


    用帕子擦著金元寶的望舒頭也不抬,“今天你說了算。”


    得了金子,今日她大事小事都聽他的。


    僅此一天。


    回到家自是歡呼雀躍,“李姨,季守,擺一桌到正廳來,待會爹娘他們過來。你們廚下一桌,再去多買些牛羊肉,打些桂花酒和屠蘇酒來。”


    旺財和大美人帶著二白也衝進了院子,大美人這會名副其實,油光水滑,通體雪白蓬鬆,四肢粗壯有力,旺財公公得了幾分同情,吃得好長得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二白比親娘還高壯了,“都快養成狼狗了!”


    “蒙夫人天天關心我們一群武夫的吃喝,這四條狗天天都吃得好著呢!”


    唐伯順便和望舒總結了下近期武館的相關事宜,如今達到了四十多人,“有兩名女子,根基不錯,能吃苦。”


    真不容易,望舒讚歎:“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可見唐伯你和張三做得很不錯!”


    那邊季父季母進了門,望舒站著不動,看著院子裏相互打鬥嬉鬧旺財一夥,眼神柔和,言語卻稍有冷酷,“唐伯,男女形體上有差別,姑娘家下大決心才敢來練武,除了有學武之心,亦是信得過秦修遠和你們,不要出現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的事。還有,武館中涉婚戀之事的,心術不正品行不端的,姑娘別有用心的,長期跟不上進度的,滾。”


    季父季母迎著一個滾來到跟前,“舒舒。”


    “夫人所言有理,謹記在心。”唐伯又向抱著季老二的秦修遠行了禮,這才下去。


    “嶽父嶽母大人。”


    切好碼高的好幾碟豬牛羊肉占了半個桌子,豬的腰心肺肝和腸子、血塊、腦花,豆腐皮,幹蘑菇,白菜芯子、生麵條,小餛飩,蒜蓉醬油和海鮮蘸碟。


    來的路上女婿又和二人講了鍋子,這兩盤黑黑的又是什麽?


    “舒舒,這兩碟是什麽?”


    “牛的肚子。豬腸,鴨腸,雞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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