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水前後她的身體想法要強很多,望舒沒瞞他,反正他幾乎隨時都能……她想就給他點提示。


    還有此等好事!“…今晚我還像剛剛那樣,好不好?”


    大美人晃悠悠地慢慢踱步進來,眼裏含情脈脈地看著他倆。


    怪滲人的,肚子都快墜地了,眼神溫情。


    秦修遠慢慢裹緊小婦人身前風光,向大美人揮揮手,大美人聽話地出去了。


    “它剛剛聽我們的牆角了。”


    “舒舒!”跟個畜牲計較個甚,不過大美人向來懂事,一般不會不請自入。


    秦修遠替人捏好被角,跑出去一看,一陣風又回來,“大美人要生了!”緊接著拿了舊棉帕轉身出去了。


    等季母按捺不住過來敲門時,發現女婿正細致溫柔地給大美人整理狗窩,一旁的布墊子裏,五隻剛出生的閉眼小狗崽被擦得幹幹淨淨,粉嫩肉團挨著粉嫩肉團,睡得正香。


    這一窩全是混色幼犬。


    大美人半點不護崽,隨便看隨便摸。


    這下家裏的親戚排著隊來看,因著主臥望舒還在睡覺,季老二都被捂了小嘴,“噓!”


    秦修遠回去衣服,夏嬤嬤連忙送了噴香的雞湯和帶肉的骨頭進去,臉上的笑就沒停過,銀子!五十兩銀子!


    連季老二都在拖著人往正房走,“……球…姐呼…球…看…”


    這小家夥居然還記得雙色球。


    “姑姑一家是真喜歡狗啊!婉婷也覺得漂亮可愛得緊!”


    季母開心把二白叫到身邊來,秦修遠做了幾個手勢,二白轉圈圈,坐下,起身,出去,進來,一致同步,大夥驚奇連連。


    “修遠,你跟季小姐說那裏邊五隻給我留一隻,我從今天開始存銀子。”


    李富貴心動了,跑馬的他英姿勃發,後麵還跟著條帥狗,不得迷死人!


    穎哥兒又鬧著想抓二白,夏嬤嬤進來說可以開飯了。


    “我去叫舒舒。”秦修遠揮走二白,提著季老二,剛走到門口,門就從裏邊推開了,一身便服簡單挽發的女人走出來,“餓了。”


    晚上的飯菜和中午一樣,隻嬤嬤給望舒做了一大碗皮薄餡多的餛飩,她分了一半給秦修遠,肉嫩彈口,雞湯鮮甜,一碗吃得幹幹淨淨,吃得直呼過癮。


    “還要嗎?”


    秦修遠的還沒動,望舒搖搖頭,他才吃了。


    兩人動作大大方方,親密渾然天成,李姨媽點了點李婉婷,“看看,表姐夫對舒舒表姐多好!”


    “婉婷挑了三月裏哪天啊?”


    大家說起不久後的三月要去李姨媽家喝嫁女兒的喜酒了。


    “下個月初五不是老夫人整壽?我還得先來姐姐家裏吃席,還是你們家裏的廚子了得,今兒人吃人誇。”


    望舒給了老爹一個拒絕的眼神,便起身告退了,“我得去發賞錢了,大家慢慢吃。”


    居灶君裏也有熱熱鬧鬧的一大桌,仆奴和幾個跑腿忙前忙後的猴兒一並,夏嬤嬤笑得尤為開心。


    “哪有中午的剩菜啊,當場吃不完,拿了碗和包袱裹回家去了。”


    那就好。


    “廚下這未上的菜,分些給幫忙的那群猴兒,剩下的自己吃。這是賞銀,嬤嬤看著分了吧。”


    嬤嬤推拒,“那三十兩銀子還剩個八兩呢,我從那拿點碎銀子賞了便是。”


    “嬤嬤,你越來越精打細算了!居然還能剩那麽多!不過你照我吩咐便是。”


    不給總數,她真怕嬤嬤就賞人家兩個銅板。


    滿桌人心情澎湃。


    過得幾天,兩人去了秦大將軍府。


    二拜高堂的茶在明珠苑補上了。王姨娘尚未顯懷,“胃口很差,吃不下東西”,但兩人敬的茶她勉力喝了。


    秦修遠呈上珍珠魚幹等禮品。魚腥味重,即使快快拿下去了,她仍有些幹嘔。


    看人呆呆地,望舒推他上前一把,秦修遠終是幫著娘親撫了撫背,喂杯清水。


    “遠兒,娘親沒事。”她穩過來便是這麽一句。


    她頭發有些蓬亂,臉部浮腫可見,望舒覺得她不太好。


    隻人家沒和她說話,她也把自己當空氣。


    這次見麵她就敬了杯茶,沒為難。


    兩人很快出來。


    “小十一呢?”那個混血高顏值小胖墩呢?


    “母親有孕,他被養在嫡母房裏了。”


    嫡母!望舒抖抖身子,“咦…雞皮疙瘩掉一地!養得好好的,抱走幹嘛…小十一在,你娘都能好點……”


    “她說了不算。”隻有一個人說了才算。


    他娘看中那條大種豬什麽了,占了十幾個女人,那玩意髒得要死。


    ……


    “你多去看看她。”


    夜裏望舒趴著他身上,想起她婆婆,筋骨鬆軟之時,又碎嘴了一遍。


    “嗯。”


    撫著她的秦修遠喉間悶了個音。


    很快是季氏老夫人大壽。


    望舒不肯低頭,老夫人的大壽最終在自家裏擺三桌,新的一年天寒地凍,送去二十兩銀子的季父季母不知何故很快回來了。


    “你奶奶一把鼻涕一把淚說受了多大的苦,遭了多大的罪,把你大伯和爹爹拉扯大,如今辦個整壽冷冷清清…哎,原本天就冷,飯菜也冷得快,她一哭……更沒胃口了。”


    晚飯季母倒豆子一般說了幾句,頭大如牛的季父想對女兒欲說還休,有難言之隱般,有失望有無能為力,那眼光刺得望舒一激靈。


    不願和她爹有心理隔閡,“爹爹你為何老要被她玩心機玩得團團轉呢。她有好處想著大伯二伯,要幹活出錢就找你。你逢年過節避著我給他們送銀子送肉送菜,光天化日之下她連季老二的鐲子都想搶,喪了良心!老人無德,子孫遭殃!”


    那天可真把她惡心到了,是真明目張膽地要搶了昧了。


    老人無德,子孫遭殃。這可是要跪祠堂的話,季母拿筷子輕輕敲了她一下,“舒舒,慎言。”


    “舒舒,你也是讀了些書,明理的人。你奶奶對你不好,爹爹承認。但她撫養爹爹和兩位大哥,實屬不易,她吃的苦受的難都是真的。”


    季父正色,放下筷子:“隻她如今沒了祖產,對錢財有執念。但你是孫輩,子猶不言父過,對她須得尊重一些。”


    秦修遠不知不覺把背挺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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