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音答應下來後,宋臨安帶著大夫趕到。


    “大夫,快給他看看。”


    他剛對著大夫說完,程雲州和玄鶴玉也趕了過來。


    大夫聞言立即上前,薑南音起身讓開,他把手搭在安樂手上,閉眼診治起來。


    “喲,玄會長不是會看病嗎?怎麽還要去找大夫?”


    宋臨安抱臂看著玄鶴玉,出聲嘲諷道。


    “多謝世子抬愛,認可在下的能力,可在下不輕易出手。”


    他撩了撩自己的頭發,一臉高深道。


    若是隨意出手,豈不是很沒麵子?


    程雲州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可玄鶴玉就是莫名感覺到了嘲諷。


    “本事不大,瞎講究。”


    宋臨安嗤笑一聲,不再說話,拉過薑南音的手,目光落在了床上。


    房間頓時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老大夫搖了搖頭,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有些疑惑。


    “公子可有頭暈?”


    安樂搖頭。


    “那可有什麽不適?或者想起來什麽?”


    老大夫又問道。


    安樂又搖了搖頭,咬著唇看向了薑南音。


    眼神有些可憐。


    “姐、姐,疼……”


    他的聲音好聽,平時說話時刻意放的很慢,就算結巴也不惹人厭煩。


    此時隻吐出一個字,卻無端的讓人生出保護欲,想要狠狠憐愛他。


    更別說他是為了薑南音才會受傷了。


    看著安樂時又愧疚又心疼。


    安樂看見她的眼神,瞬間滿意了。


    三個男人看到這一幕,皆有些心梗。


    這個安樂肯定是故意的!


    若不是看在他有功勞的份上,肯定給他一個教訓。


    前輩們都還在這裏呢,就開始勾搭南音了!


    簡直反了天了!


    片刻後,老大夫將手收回,歎了口氣。


    “大夫如何?可是有什麽不對?”


    薑南音看見老大夫臉上的愁容,忍不住擔憂道。


    安樂看起來沒有什麽大礙啊?


    也沒有變傻啊?


    大夫怎麽這個表情?


    老大夫摸了摸胡子,對上眾人的視線,開口道,“以昨日公子頭部受傷的情形來看,公子醒來極有可能記憶會出現一些問題,如今看來公子卻並沒有什麽大礙。”


    薑南音越聽越糊塗了,“大夫,這難道不好嗎?”


    沒有出事不是好事嗎?


    “這本應是好事,但老夫發現這位公子以前頭部極有可能遭到過重擊,才會造成記憶缺失和口吃問題,此次受傷或許會因禍得福……”


    他歎了口氣,但這位公子看起來口吃問題依舊存在,壓根不像因禍得福的樣子。


    但也沒出現其他問題,目前看來身體並無什麽大礙,隻需要好好休息,等傷痊愈即可。


    老大夫叮囑幾人好好照料他,就背著箱子離開了。


    幾人聽了老大夫的話有些驚訝。


    安樂竟然以前就遭到過重擊?


    就連口吃也是因此造成的?


    “安樂,你可記得以前什麽時候受過傷?或者你有想起來什麽沒有?”


    薑南音看著安樂詢問道。


    安樂搖了搖頭,捂住頭想了想,很快麵露痛苦。


    “好了好了,想不起來就算了。”


    見他這模樣,薑南音連忙阻止。


    等以後再說吧。


    說不定後麵就想起來了呢。


    *


    幾人沒有停留多久,第二日便啟程出發了。


    京城內情況不明,宋臨安有些不放心,給慶國公府傳信詢問情況。


    安樂因為傷還沒好,不能騎馬,便將他安排和薑南音同乘馬車。


    馬車中。


    薑南音坐著看話本,安樂坐在一旁,對麵是牢牢盯著他的盛夏。


    馬車不小,但多一個人後,顯得有些擁擠。


    過了一會兒,薑南音抬起頭,看著兩人忍不住發笑。


    “盛夏,你老盯著安樂幹嘛?”


    一道委屈的目光朝自己投過來,薑南音安撫的看了他一眼。


    盛夏聽到薑南音的話後,眼睛也並沒有移開,依舊直直的看著安樂。


    師傅和世子交代了,讓她牢牢盯緊安樂,不準他和姐姐有任何親密接觸。


    盛夏雖然不懂他們為何如此?畢竟在她看來,安樂沒有什麽過分的舉動,甚至還救了姐姐。


    但一個囑咐她就算了,另一個也這麽說。


    她不得已答應下來。


    既然答應了,就得將事情辦好,於是她一直盯著安樂,不放過他任何一個動作。


    安樂隨她盯著,老實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麵無表情。


    也隻有在薑南音的目光掃過來時,才會露出一點委屈。


    “你這樣不累嗎?休息一會兒吧。”


    盛夏動了動嘴,想要回答什麽,又閉上了嘴。


    世子特意交代了,不能讓姐姐知道。


    不用盛夏回答,薑南音大概也能知道是怎麽回事。


    他們也真是出息了。


    盛夏癟了癟嘴,她也想休息啊。


    可是她已經答應了要時時刻刻盯著安樂啊。


    不能說話不算數。


    “好吧,你累了記得休息。”


    薑南音笑了笑,繼續看話本。


    馬車搖搖晃晃的行駛著,距離京城越來越近。


    這日傍晚,他們停了下來,就地安營紮寨,準備在此休息。


    “音音,明日應該就能到達京城。”


    宋臨安對著薑南音說道。


    他眉宇間帶著股憂愁,心情也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些日子,他越是靠近京城,就越發不安。


    為何還沒收到爺爺的信?


    他們會不會出事了?


    薑南音伸手撫平他的眉毛,輕柔道,“爺爺他們會沒事的,安安別擔心。”


    話雖如此,她也覺得皇帝或許已經在京城布下了天羅地網。


    就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可他們有宋家軍,皇帝應該忌憚才是。


    讓她這麽不安,那就隻會有一種結果。


    慶國公府出事了。


    想到程老夫人,薑南音在心中冷笑不已。


    用親人作為威脅,這不一向是皇帝的作風嗎?


    薑南音口中安慰著宋臨安,但在心裏已經做好了進宮的準備。


    如果爺爺他們真在皇帝手中,那她必定不能坐視不管。


    宋臨安點了點頭,不想讓她擔心,努力揚起了一個笑容。


    “音音別擔心,有宋家軍在,程雲州也在此,狗皇帝不敢做什麽的。”


    大不了踏平京城。


    薑南音笑了笑,她的安安不明白,和一個誰也不在乎的暴君鬥,誰有軟肋誰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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