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苦口婆心道,滿臉深明大義好,一切為了江山考慮的樣子。


    看著皇帝吃癟,他心裏就開心。


    皇帝聞言笑了起來,哦了一聲,“那不若皇弟幫朕生一個,皇弟生的,也是帝氏子弟,這樣也就不用擔心後繼無人了。”


    “皇兄說笑了,臣弟如何能代替皇兄,其它事情也就罷了,皇兄開口,臣弟自當萬死不辭,可這種事情,實在不能代勞,皇兄切莫辜負了大臣們的一番苦心啊!”


    寒王臉色一僵,嗓音轉冷,瞧了眼後麵的人。


    “陛下使不得啊!”


    “求陛下三思啊!”


    “陛下此舉太過輕率,還得從長計議啊!”


    ……


    一瞬間眾位大臣紛紛跪地勸說道,皆是讓皇帝收回此話。


    “老臣也覺得陛下此話不妥。”


    慶國公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慢悠悠的站了起來。


    “皇後乃宋氏女,本應為皇家開枝散葉,卻辜負聖恩,未能誕下皇子,老臣深感慚愧,還望陛下可以廣納後妃,以彌補老臣之罪。”


    慶國公老淚縱橫,猛的跪下,高聲喊道,“望陛下成全啊!”


    他剛跪下,身後立馬齊刷刷的跪了一大片,其中以宋尚書為首。


    “望陛下成全!”


    他中氣十足道。


    那些人立馬跟著喊道,“望陛下廣納後妃,充盈後宮!”


    寒王默默的移開了一些,神情微微有些不自然。


    以前還真沒看出來,慶國公演起戲來,一點也不輸丞相啊。


    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難怪世子那個德行,感情全是遺傳。


    皇帝被輪番轟炸,大有一番你方唱罷我登場的架勢。


    說來說去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他納妃!


    要是在幾天之前,他當即就答應下來。


    淑妃被打進後宮以後,他就不再刻意回避納妃之事,態度有所緩和。


    也正是因為這樣,才助長了他們的氣焰。


    當然更大的原因是寒王和慶國公推波助瀾,公然帶頭逼迫他。


    可現在薑南音跑了,他哪裏去找什麽妃子!


    他想納的妃子隻有薑南音一個!


    皇帝看著下麵跪成一片的場麵,直接氣笑了。


    這一個個的,都是在逼他!


    而慶國公和寒王,還有丞相之所以會這樣,或多或少都有薑南音的原因。


    真是好樣的!


    居然有這麽多人幫她,她究竟招了多少人!


    此時此刻他心中不免有些後悔,不是後悔他逼她入宮,而是後悔不早點將她帶進宮!


    早在春風樓認識的那晚,他就應該將她帶回宮,這樣她早就是自己的了!


    哪還有其他人什麽事!


    這個騙子!


    他不合時宜的想到那天她主動貼上自己的唇,和自己廝磨的美妙滋味,心中隱隱有些火熱。


    程雲州可不要讓他失望,一定要將薑南音帶回來!


    他要定了她!


    帝瑾從來沒有如此渴望的一個人,想要將她據為己有。


    哪怕這人騙了自己,還偷偷的跑了。


    除了憤怒,他心中對薑南音哦欲望也越發強烈,到了一種非她不可的地步。


    “諸位愛卿如此殫精竭慮,朕自然也不好辜負愛卿們的好意,納妃這事,朕允了。”


    “陛下聖明!”


    大臣們異口同聲道。


    寒王和慶國公麵色稍緩,心裏滿意了。


    “不過,”皇帝的聲音再次響起,“納妃需得挑一個良辰吉日,日子還得問過欽天監,愛卿們不必著急。”


    先答應下來,等程雲州將人帶回來後,他再納妃便是。


    反正隻說讓他納妃,沒說什麽時候納。


    他就這麽一直拖著。


    “皇兄正值聖年,耽誤不得啊。”


    寒王看透了他的想法,反對道。


    “皇弟這是將朕當作配種的豬了嗎?還要講究時候?”


    帝瑾猛的拍了下椅子,當即站了起來,大發雷霆道,“此事就這麽定了,無需再議,退朝!”


    說完轉身就走,背影都透著怒氣。


    “退——朝!”


    福公公朗聲喊道,忙跟了上去。


    皇帝一走,朝堂中頓時吵作一團。


    寒王陰沉著臉,帝瑾剛才是故意做出發怒的樣子,就是為了不讓他們繼續說下去。


    他捏緊了拳頭,真是狡猾。


    “寒王殿下何必在意,欽天監看日子講究的是緣分,老夫倒是覺得,這個緣分很快就到了。”


    慶國公起身離開,路過寒王身邊時,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話後,就揚長而去。


    腳底下虎虎生威,不一會兒就走出了老遠。


    寒王一點就通,欽天監也有他的人。


    就算沒有,也會讓他有!


    他也邁步離開。


    丞相看著兩人的背影,這才慢吞吞的往外走。


    “許尚書。”


    看見一個背影時,他主動叫住了人。


    許尚書轉頭,看向丞相。


    “原來是顧丞相啊!”


    許尚書乃是戶部尚書,和丞相一樣,是少數的中立派,兩人私交也不錯。


    “明年春闈在即,令郎可是成竹在胸?”


    顧丞相比了個請的姿勢,兩人一同往宮外走去。


    “說來慚愧,犬子學藝不精,在家日夜溫書,望能勤能補拙,實在不敢說此話啊。”


    許尚書搖搖頭,謙虛道。


    “京城誰不知道許公子乃是京城第一才子,狀元之位非他莫屬,許尚書過謙了。”


    “要是犬子能像許公子一樣,顧某就是死也瞑目了。”


    顧丞相語氣是毫不掩飾的欣賞。


    “顧丞相過譽了,犬子哪比的顧公子,顧公子一表人才,德才兼備,是數一數二的好郎君啊!”


    兩人把對方的兒子誇了一遍後,看著對方的臉,不禁同時笑了起來。


    “清安許久不來府上,彥景時常念叨著他,還勞煩許兄帶句話,讓清安得空時來找找彥景。”


    “這孩子打小就和清安好,我們兩家也該多多走動才是。”


    許尚書連忙點頭,“是極是極!”


    “顧兄放心,許某定讓清安去找彥景。”


    兩人到了宮門口,各自乘坐馬車回府。


    顧丞相剛下車踏進顧府,一道黃鸝般的清脆嗓音就傳了過來。


    “爹您可算回來了!女兒求您辦的事怎麽樣了?”


    話音剛落,鵝黃色的身影就撲了過來,挽住了顧丞相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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