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雲州唇瓣微動,低喃道,“原來她是春風樓的人……”


    帝寒也被薑南音的出場驚豔了,自然也就錯過了程雲州的那句話。


    他剛回神側頭就看見程雲州一臉恍惚的樣子,心下有些不悅。


    但很快又釋然。


    自己尚且晃神,表弟這樣也實屬正常。


    他朝樓下看去,又有幾人沒有被剛才南音的風采吸引。


    表弟已有心儀之人,他這是在想什麽。


    他清楚表弟的為人,定然不會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


    此時的他並不知道,不久以後的他有多厭惡程雲州的一心一意。


    宋臨安自從薑南音出場時就噌的一下坐了起來,直接站到了窗前,緊緊的盯著場中的人,聽的那叫一個陶醉。


    小七簡直沒眼看。


    他覺得他家世子剛才真的像條狗一樣,還是那種見到主人就搖尾巴的哈巴狗。


    當然他不敢說出來。


    畢竟世子在南音姑娘麵前是狗,在他麵前可是個煞神。


    許清安眼裏都是欣賞與喜歡。


    南音不僅長相出眾,更蕙質蘭心,才華無雙。


    這樣的她不管身在何處,注定都無法掩蓋身上的光芒。


    而他會在台下永遠看著她。


    一間不起眼的屋子裏,溫尋之向來冰冷的眼神裏滿是炙熱,很快他就能把人帶走了。


    看著那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他眼裏閃過一絲殺意,恨不得把那些惡心的人都殺光,隻有他一個人能夠看見。


    薑南音出場後,場子立馬熱了起來。


    一個個美貌女子上了台,她們身段優美,穿著各色衣服,臉上化著不同的妝容,看著亭亭玉立,各有千秋。


    她們麵帶笑容,站在了薑南音的身後,簡直是亂花漸欲迷人眼,一場頂級的視覺盛宴。


    她們每一個人的妝容,薑南音都根據她們的個人特點專門設計,又揚長避短的選擇最適合她們的顏色專門裁剪了衣裙,這樣既有個人特色,又能發揮她們的最大優勢。


    薑南音的琴已經讓人收了下去。


    底下的人有些看著這些美貌女子出神,而也有人記得今日來這裏的目的。


    “管事何在?老夫來這裏是參加詩詞大會的,不是尋歡作樂的,不知詩聖他老人家在哪兒?”


    老太傅摸著胡子,沉聲說道。


    他年近七十,半截身子都埋土的人了,這些美色對於他來說沒這麽大的吸引力,他來這裏是為了瞻仰詩聖風姿的。


    要是有幸再和他比試一二,此生足矣瞑目了。


    老太傅德高望重,有他開口,其他人皆反應過來。


    “對啊,詩聖呢?我們不是來逛青樓的,不是說好的詩詞大會嗎?”


    “該不會是誆人的吧?我就說詩聖怎麽會選在青樓舉辦詩詞大會,這不是說笑嗎?”


    “快把詩聖請出來啊!”


    “……”


    人群開始躁動起來。


    王媽媽立馬站了出來,笑著道,“大家說笑了,詩聖不是就在台上站著嗎?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話音一落,頓時一片嘩然。


    “台上站著的不都是些女子嗎?哪來的詩聖,拉倒吧!”


    “我說春風樓是不是瘋了,竟然也敢找個冒牌貨頂替詩聖,就不怕引起眾怒?”


    “你把我們當三歲小孩呢,就台上的女子,確實很美,但是哪個是詩聖?她們恐怕大字都不識一個,還作詩呢!”


    “下去下去!我們要見詩聖,不是來看你們胡鬧的!”


    台下的人情緒都很激動,王媽媽看著這些達官貴人,腦子發脹。


    這些人個個身份不簡單,她是一個都得罪不起啊。


    她下意識的看向台上的人,卻見南音毫不慌亂,好似成竹在胸。


    王媽媽的心突然就鎮定下來了。


    南音是個有本事的,她應該相信南音。


    “大家稍安勿躁,我們春風樓不會戲弄大家,請大家坐下來,是真是假,相信各位貴人心中自有決斷。”


    許清安也適時的出聲。


    “諸位既然來了,想必都是對詩聖仰慕之人,何不坐下來再觀望一二,要是詩聖真是台上的這位,諸位豈不是錯失了一個好機會。”


    許清安在京城文人中聲望頗高,他一開口,眾人當真思索起來。


    他說的話確實沒錯,有理有據,讓人無法反駁。


    都是衝著詩聖來的,沒有見到真的詩聖他們怎麽會甘心?


    “許公子說的對,既然來都來了,我們就再等一會兒,看看這是不是詩聖!”


    “對!想必春風樓也沒有那個膽子敢糊弄我們!”


    “我倒要看看,春風樓究竟在幹什麽?”


    “……”


    場麵頓時安靜下來,薑南音不著痕跡的衝著許清安感激一笑。


    她就知道找許清安來準沒錯。


    許清安目光始終溫柔。


    薑南音拍了拍手,吸引了眾人的視線後,開口道,“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薑南音,是這春風樓的頭牌,也是你們口中的詩聖。”


    “諸位現在不相信我沒有關係,人可以作假,但是才學卻不會,諸位相聚於此,皆是來參加詩詞大會的,那今日我們便以詩會友。”


    薑南音輕柔卻有力量的聲音傳遍了整棟樓。


    “怎麽個以詩會友法啊?”


    下麵有人不免提出疑問。


    薑南音笑了一下,讓姑娘們依次站在台前,繼續說道,“這些姑娘分別對應了一道題目,願意上台挑戰的人選擇其中一位姑娘,就會得到一道題目,由我和挑戰之人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作詩,由在場的人評定誰勝出即可。”


    “當然,我們這是有彩頭的,挑戰獲勝即可獲得一千兩,反之亦然。”


    “當然,為了防止有人覺得不公平,也可以指定在場中的任意一人出題。”


    薑南音介紹完畢,下麵一片死寂。


    這是一個人打他們所有人的節奏?


    會不會太過猖狂了一些?


    要知道為了來看這位詩聖,這裏可是集齊了京城所有的文人才子,他們可都是叫的出名字的人,每一個出去可都受不少人追捧。


    而這位女子竟然大言不慚的讓他們隨意挑戰?


    簡直不知所謂!


    且不論她是否是詩聖,就算是,也不該行事如此張狂!


    他們是欣賞詩聖的那幾首詩,可不一定就代表對他服氣。


    萬一隻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呢?


    有才之人自然傲氣,怎麽可能隨隨便便就對一個人服輸。


    一時之間,大多數人都對薑南音感到不滿。


    薑南音對於他們不滿的眼神全然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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