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法號了然,是這靈穀寺的主持,也就是這位女施主口中的方丈了,幾位貴客遠道而來,老衲有失遠迎,三位施主請坐,三位施主還沒有吃飯吧!三位稍待,老衲已經讓人去準備了”,老和尚進來之後,不等秦霜三人說話,就說了一大串話,與他這個法號“了然”到也相配,一切已經了然,所以也不羅嗦,把該說的都一口氣說完。


    看這個了然方丈說完,秦霜三人也不客氣,相讓一番也就坐了下來。


    老和尚乃是長輩,所以也不推辭,坐在上首之位上,葉翼遙乃是兄長,所以理所當然的坐在前麵,秦霜和綠竹的是依次坐下,四人坐下之後,葉翼遙也不等了然方丈想問,就自己立馬介紹道:


    “這位是冰鳳穀穀主的女兒綠竹”,說著又指著秦霜對了然方丈說道:


    “這個是我表妹,夢州秦家家主的女兒秦霜,在下是東州葉家葉翼遙”,葉翼遙說著停了嘴,因為葉家、秦家還有冰鳳穀在九州之上都是第一流的大勢力,所以這樣一說,想來這個了然和尚已經‘了然’了吧!


    聽葉翼遙介紹完,了然和尚“哈哈”笑著說道:


    “我看三位各個都是人中龍鳳,原來如此,這就怪不得了,原來是出自這幾個地方”。


    此時秦霜看著這個了然和尚有些無語,佛家不是講究四大皆空嗎?這個了然和尚怎麽看起來一點不像一個和尚,到像是一個在家憋了很長時間的老頑童,現在看見幾個晚輩來看自己,額,笑的嘴都裂開了。


    老和尚說完之後,看著秦霜三人,不等葉翼遙回話,又問道:


    “三位施主的家族離這裏如此之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說著有些疑惑的看著秦霜三人,不過接著眼睛看向秦霜,不知這個了然和尚又“了然”了什麽?


    “說起來都是因為我這個表妹”,葉翼遙說著剛想解釋,那個了然和尚已經笑著說道:


    “不用解釋了”,“哈哈”笑了一聲看向秦霜又說道:


    “你這個表妹的事老衲也聽說了,秦施主當年也是驚才豔豔,若是這次看見這個女兒平安無事,想來功力將會有巨大的精進”。


    聽了然和尚如此說,秦霜有了一些猜想,對自己老爹秦霜還是非常關心的,之前問過葉翼遙,但是葉翼遙一直語出不詳,所以現在了然還和尚說了起來,秦霜就想問問,不過秦霜的話還沒有問出口,了然和尚接著前麵的話又開始說了。秦霜心想,這個和尚到底多久沒有說話了,怎麽沒玩沒了了,也不給別人說話的機會,一句接著一句,“哈哈”一笑又說道:


    “嗯,老衲那個六根不淨的弟子讓幾位見笑了”,嘴裏說著看向門口,說道:


    “呆在門口幹什麽,還不進來”,隨著了然和尚的話音落下,那個領著秦霜三人進來的小和尚低著頭,從門外走來進來,抬頭看見方丈和另外三人都看著自己,臉色一紅,又低下了頭,雙手合十說道:


    “方丈...師傅,齋菜已經準備完站在一邊,等著方丈師傅發話。


    “三位施主想必也是餓了”,說著有對一邊的小和尚說道:


    “可平,帶三位施主去用齋飯”,說著“嗬嗬”一笑,對著已經站起來的秦霜說道:


    “這位女施主,等用過飯後,老衲還有些事要與你”,說著又轉頭對小和尚說道:


    “等三位施主用過飯後,帶這位秦施主來我禪堂”。


    “老衲就不打擾各位了,先走一步”,了然和尚說著走了出去。


    而一邊的小和尚不知已經念了多少‘阿彌陀佛’,看見了然出去,終於鬆了一口氣,接著也不像之前那麽拘束,看著葉翼遙說道:


    “施主請跟小僧來”,說完轉身就走,也不去看綠竹和秦霜,讓秦霜三人都有些好笑,不過聽著咕咕叫的肚子,三人都立馬跟了上去。


    沒多遠就被帶到了‘餐廳’,應該是這個小寺院的用餐之地吧!飯菜也不是有多豐盛,隻是幾個素菜加數個饅頭,不過對於餓了一天的秦霜三人來說,卻是吃的格外香甜。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而那個小和尚將秦霜三人帶過來之後,就坐在一邊,雙手合十,嘴裏念道這什麽,反正秦霜聽不懂,不過想來肯定是在念經了,不過現在三人可沒工夫理那個小和尚。


    吃著飯的綠竹卻是突然停下筷子,對著葉翼遙和秦霜說道:


    “不知了然方丈找秦姐姐什麽事,他好像老師盯著秦姐姐看”,說著看向葉翼遙。


    “嗯,是,不過看的應該是表妹背上的劍”,葉翼遙微微沉吟說道,卻是葉翼遙的感知力較強,而那個老方丈也沒有掩飾,所以肯定的說道。


    秦霜也感覺到了,不過她對那個了然和尚的映象比較好,更何況憑對方的實力,沒必要玩什麽陰謀詭計,所以也不是很擔心。


    大概一株香的時間,秦霜三人吃飽喝足,而那個小和尚立馬站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入定念經。


    “三位施主請”,小和尚嘴裏說著,任然看著葉翼遙,堅決不看綠竹和秦霜,完了先一步向前走去,秦霜三人相視一笑,也不多說話,跟著小和尚向前走去。


    出門之後,對這個不大的寺院來說,沒幾步路就到了了然和尚所說的禪堂了,小和尚低頭對著秦霜說道:


    “施主可自行進去,方丈師傅就在裏麵”,說著轉身看著葉翼遙說道:


    “二位施主請跟我來,住處已經準備好了”,說著向前走去,卻是再一句話也不多說。


    秦霜站在門口,微微一笑對著葉翼遙和綠竹說道:


    “先回去休息吧!”,說著看葉翼遙點了點頭,轉身輕輕的敲了敲門,聽見裏麵了然和尚的聲音,也不猶豫,推門走了進去。


    走進禪堂之內,裏麵的空間並不大,禪堂是用來參經講經的,正所謂‘冬參夏學’,但是對於這個小寺院來說,七八個僧人,也不需要太大。


    正麵牆上掛著一幅字,其實隻有一個字,一個大大的“佛”字,不過對於書法秦霜並不了解,所以隻覺得字寫得非常漂亮,再有什麽感受?那還真沒有。


    了然和尚盤膝席地坐在佛字之前,看著秦霜進來,指著身前的一個蒲團對著秦霜說道:


    “做吧!”,接看著秦霜也不說話。


    而秦霜也不客氣,進來之後聽見了然讓自己坐,也就坐了下來,等著對方說話,以秦霜的性格,讓她主動說些什麽,那可是難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一盞茶之後,卻是了然開口,打破了寂靜。


    “嗬嗬”笑著說道:“年輕人心性不錯,可知老衲叫施主來是為了什麽嗎?”


    秦霜抬頭看著笑嗬嗬的了然,知道他在賣關子,所以不假思索的答道:


    “不知道”,聲音之中沒有多少感情,說完之後就住嘴,等著對方說話。不過了然卻是出乎意料的說起了秦霜在客堂時,與綠竹的那段對話。


    “一丈見方,室僅方丈,可容一人居”,了然話語微微停頓,接著又說道:


    “說得好,嗬嗬,想不到施主對我佛門如此了解”,不過接著話音一轉,卻是又說道:


    “隻不過對於施主後麵的一句話,老衲可不敢苟同”,了然說完,微笑著看著秦霜。


    秦霜心裏有些愕然,後麵一句話,什麽話?自己隻不過是隨便一說罷了,她可不知道後麵那句話不對了,看哪個老和尚等著自己接話,秦霜很是無語。


    此時秦霜雖然心裏愕然,但是臉上一點沒有表現出來,不過想了想,沒什麽頭緒,還是老實說道:


    “隻是瞎說罷了,我可不知道哪裏錯了”,眼睛看著了然,說的說實話,所以沒有一點心虛,一雙牟子清澈無比,好似一汪清泉。


    了然看著秦霜的眼睛,卻是突然答非所問的說道:


    “施主與我佛有緣”,說完之後等著秦霜的回答。


    而此時秦霜心裏非常無語,這也太老套了吧!也不會換個新鮮的,與你佛有緣,那我就要跟你去當尼姑不成,所以秦霜也不說話,靜等著下文。


    看著秦霜沉默不語,了然卻是突然自嘲一笑,枉自己自喻智慧通達,卻連這點都想不透,能在這裏遇到可*已經不錯了,不過卻也是愛才之心難收,這個女娃娃正值青春年少,能跟自己出家才怪,再說還是秦家的核心子弟,所以也不在妄想,接著前麵的話題說道:


    “施主說‘方,道也。丈,長也’,可對”,聽了然說出這句話,秦霜有些疑惑,不知道那裏錯了。


    反正自己記得那個導遊是這麽說的,還解釋說,‘道’就是道理的意思,‘長’就是長輩的意思,‘方丈’的意思就是懂得許多道理的長輩。


    看著秦霜疑惑的眼神,了然方丈可肯能也已經‘了然’了秦霜的性格,所以不也不等秦霜回答,就自顧自的說道:


    “老衲說不能苟同的就是這個‘道’字,施主說‘方,道也’,這個字在道家之中解釋為‘人心方寸,天心方丈’,意思實說‘與天地之相往來,遨遊於太虛之中’”,說著了然微微停頓,看著秦霜的表情,沉著冷靜,沒有一點焦躁,與修佛來說是個不可多得的品質,卻是發現自己更喜歡這個女子了,若是能跟自己出家該多好啊!不過這是不可能的。


    而此時別看秦霜停的非常認真,好像都聽懂了,但是卻是很想問問了然:你老到底想說什麽?或者說你老到底在說什麽?這都是什麽啊!


    看著秦霜臉上露出的會心的微笑,了然繼續說道:


    “而這是道家的思想,施主以道家思想來解釋佛門‘方丈’之意,嗬嗬”,了然說著“嗬嗬”一笑,卻是住了嘴。


    此時秦霜心裏想著: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不過嘴上還是說道:


    “是在下學識淺薄,胡言妄語讓方丈見笑了”,說著在不說話,剛才裝的那麽像,現在多說話,憑這個了然的智慧,多半就露餡了,平白讓人笑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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