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長生離開之後,吳黑闥,趙雄,以及那侏儒屠夫,看著流星錘男子,以及蛇女的屍體時,都不禁心有餘悸。


    暗暗慶幸自己撿了一條性命。


    就在這時,有上千名士卒,聽到吳黑闥的號角,朝這邊聚攏而來。


    吳黑闥使勁啐了一口血水,原本就黝黑的臉,此刻更加陰沉。


    “奶奶的熊,沒想到那燕青年齡不大,戰力如此恐怖。和那個妖孽太監李長生相比,都毫不遜色!”


    “這要是讓他繼續成長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們有一個算一個,都得死在他的手裏!”


    聽到吳黑闥的話,趙雄和那侏儒屠夫,也都深以為然。


    趙雄說道:“現在想要讓燕青死的人,可不止我們。”


    “既然他們能借刀殺人,我們為什麽就不能呢?”


    吳黑闥愣了一下神,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通知趙王那邊的人,讓他們去截殺燕青?”


    趙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燕青不死,他們恐怕都將寢食難安!”


    聽到趙雄這個建議,吳黑闥,侏儒屠夫等人,都感覺是個不錯的法子。


    他們簡單盤算一下,就打算依計而行。


    ……


    經過連番的廝殺,李長生已經筋疲力盡。


    他尋了個僻靜的地方,正準備運功療傷。


    就忽見一陣陰惻惻的山風,拂麵而來,旋起落葉紛紛飛舞。


    李長生耳朵微微一動,猛地睜開了眼睛,死死的凝視著前方。


    “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還不現身相見?”


    不等話音落地,一個熟悉的人影兒,就映入了他的視線之中。


    “金婺南?”


    “是你出賣了我?”


    金婺南獰然冷笑,說道:“嗬嗬,燕青,你果然夠聰明。隻可惜,醒悟的有點晚了!”


    “我讓你別去招惹薑欣兒,可你偏不聽。好好地跟著世子,混個從龍之功,將來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


    李長生仔細琢磨著金婺南的話,冷冷的問道;“是你要殺我,還是世子要殺我?”


    金婺南冷然一笑,問道:“燕青,你都已經死到臨頭了,知道這些還有意義嗎?”


    李長生麵無表情,淡淡的說道:“就算是死,也得做個明白鬼吧!”


    金婺南應道:“燕青,其實我並不想要殺你。反而覺得你是個人才,可你卻偏不聽話,非得去跟世子搶女人。”


    “既然你這麽不守規矩,不管是我,還是世子,恐怕都留不得你!”


    說到這裏,他就抬頭看了看天色。


    “燕青,這天色不早了,是時候該送你上路了!”


    金婺南說完,就衝著手下的手下喝令道:“給我上,殺了他!”


    頓時間,數十名黑衣殺手,就都滾滾潮水一樣,衝著李長生洶湧而去。


    李長生目光一凝,裏麵殺意凜然。


    “找死!”


    殺意騰騰的話音,尚在山林之中盤旋,他就已縱身而起,將手中長劍揮舞的虎虎生風。


    當空劃出一道絢麗的弧度,斬向了首當其衝的那名黑衣殺手。


    隻聽“哢嚓”一下。


    這個倒黴蛋的腦袋,就直挺挺的飛到了半空之中。


    手起劍落,鮮血如瀑!


    其他黑衣殺手,見到李長生的劍法如此犀利,一個個都大為驚駭。


    趁著他們失神之際,李長生就又虎入羊群一樣,大殺八方。


    他的劍法出神入化,手中長劍或突刺,或上撩,或斜斬,或下劃。


    每一個動作,都意味著要收割走一條性命。


    前後也就一盞茶的功夫,地上就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屍體。


    金婺南萬萬沒想到,這【燕青】竟然還有這麽強的戰力。


    看來,那邊給的情報有誤了?


    不過,現在雙方已是圖窮匕見。


    是你死我活的鬥爭。


    再也沒有半點緩和的餘地。


    容不得他再退縮!


    念及於此,金婺南心下一橫,就趁著李長生不備,忽地提劍斬了過去。


    李長生見金婺南,提劍殺來。


    也就憑借著本能,立即揮劍進行格擋。


    “當鏘!”


    一陣絢麗的電石火花,將李長生和金婺南的臉,都給映照的一明一滅。


    由於連番惡戰,李長生的體力,已經透支到了極限。


    而金婺南不但是地級後期巔峰境界的高手,還又是以逸待勞。


    這一番生死較量之下,身體透支到極限,全靠腎上腺激素支撐的李長生,也就慢慢的落入下風。


    金婺南見自己已經穩穩的占據上風,這【燕青】的臉色,也已蒼白如霜,額頭上滲出細細的汗珠。


    看樣子,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這讓他心頭大喜,得意忘形的叫囂起來。


    “燕青,你已是強弩之末,還是乖乖引頸待戮吧,以免再受皮肉之苦!”


    李長生斜著眼睛,冷冷的掃向金婺南。


    “金婺南,你可真是聒噪!”


    說話間,他就又猛地攥緊拳頭,衝著金婺南麵門招呼。


    金婺南見狀,就趕緊揮掌進行格擋。


    “蹬蹬蹬!”


    “蹬蹬蹬!”


    狂暴的真氣,將兩個人都給震得連連後退。


    不過,金婺南隻是退了五六步。


    而李長生卻是狂退十數步,嘴角之處還滲出了淡淡的血跡。


    金婺南見狀大喜。


    本著“趁他病,要他命”的原則。


    他再次提劍,對李長生發起了疾風驟雨的攻勢。


    見此情景,李長生不躲不閃。


    甚至,還主動扔掉了手中的長劍。


    他這反常的一幕,讓金婺南犯起了嘀咕。


    難道,這家夥覺得自己必死無疑,已經放棄抵抗了嗎?


    可是不應該啊!


    狗急了還要跳牆呢!


    難不成,真的已經到了極限,沒法再拚死一搏了嗎?


    想到這【燕青】,馬上就要在自己手中殞命。


    金婺南是既興奮,又有些惋惜。


    興奮的是,他終於除掉了一個心腹大患。


    至於惋惜嘛,這麽一個百年不世出的妖孽天驕,在自己手中隕落,實在是讓人唏噓不已。


    不過,下一刹那。


    金婺南臉上的得意和惋惜,就在頃刻間,煙消雲散。


    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的震驚。


    他萬萬沒想到,自認為必殺的一劍。


    竟然沒有破開【燕青】的防禦。


    原來,就在劍尖和李長生的肉體碰撞在一起,竟然發出鐵馬冰河相撞的清脆之音,劈裏嘩啦作響。


    這讓金婺南震驚的無以複加,滿臉的難以置信,失聲驚呼起來。


    “好強悍的肉身,這怎麽可能?”


    李長生衝著金婺南咧嘴一笑,冷然說道:“遇到我,就沒有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說話的同時,他就又運轉真氣,五指緊握,凝聚成一記爆拳。


    衝著金婺南的腹部,就狠狠地招呼過去。


    “哢嚓!”


    這一記爆拳簡單粗暴,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


    當場就洞穿了金婺南的腹部,留下一個觸目驚心的血窟窿來。


    金婺南看著肚子上的血窟窿,頓時就目眥俱裂。


    “你不是燕青,到底是誰?”


    “金婺南,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到底是誰?”


    說話時,李長生就卸掉了偽裝,恢複了本來麵目。


    看到李長生那張臉,金婺南的瞳孔猛地一陣收縮。


    “你,你,你是太監總管李長生?”


    李長生帶著幾分嘲諷的冷笑,說道:“金婺南,你這個表情,和薑狂龍知道我的身份時,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金婺南滿臉驚駭,顫抖著聲音問道:“你是從什麽時候殺了燕青,冒充他的?”


    李長生挑了挑眉毛,問道:“金婺南,有沒有這麽一種可能。”


    “從始至終,壓根就沒有燕青這個人?”


    金婺南先是一怔,繼而目眥俱裂,滿臉難以置信的樣子。


    “你……”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可僅僅隻是擠出一個“你”字來。


    就怒火攻心,“哇”的一下,仰天噴出了大口的鮮血。


    旋即,整個身體就不堪重負,轟然癱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他目眥俱裂,滿臉的難以置信,就知道是死不瞑目。


    李長生見終於解決掉了金婺南,緊繃的神經,也隨之放鬆下來。


    眼前頓時就是一陣眩暈,一個趔趄還差點摔倒在地。


    旋即,他就又感覺喉頭猛地一熱,“哇”的一下,噴出大口鮮血。


    強行定了定心神後,他就趕緊取出清影給的天靈丹,送入嘴中。


    這丹藥入口即化。


    藥效更是立竿見影。


    一股溫和的力量,宛若潺潺流水一樣,開始滋養他受傷的身體。


    待身體上的傷好了大半後,李長生就準備回酸棗大營。


    無論如何,都得將薑欣兒給帶出來。


    以免她遭到世子那個禽獸的玷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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