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笑嗬嗬地問道:


    “兩位真是好雅致啊!”


    張富貴顫抖著聲音說道:“李,李,李總管,我們什麽都沒做!”


    李長生冷然一笑,伸手指著那豔兒的嘴唇,說道:


    “你把人家的嘴巴都給親腫了,還說什麽都沒做呢,是不是覺得我好糊弄啊?”


    李長生笑得人畜無害。


    可在張富貴和豔兒的眼裏,卻是毛骨悚然。


    他們兩個不約而同地跪倒在地,乞求活命。


    “李總管,我們這是第一次,你就讓我們這一回吧!”


    “隻要你願意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讓我們做什麽都可以!”


    李長生挑了挑眉毛,饒有興趣地問道:“當真是做什麽都可以嗎?”


    聽到李長生這麽問,張富貴和豔兒,見還有回旋的餘地,頓時就像是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


    “嗯嗯,做什麽都可以!”


    那豔兒仗著自己還有幾分姿色,竟然還主動爬到了李長生的麵前。


    以此來表示,自己可以和李長生對食。


    李長生嫌棄的往後退了一步,說道:“你這是做什麽,咱家可不好這一口!”


    豔兒聞言,就有些尷尬的呆立那裏。


    趴在地上不是。


    爬起來好像也不是。


    李長生看出她的尷尬,就出言說道:


    “地上涼,別在上麵趴著了,起來吧!”


    豔兒木然的點了點頭,這才從地上爬起來。


    李長生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孫豔兒!”


    李長生問:“哪個宮裏的?”


    孫豔兒緊咬嘴唇,說道:“坤寧宮裏的!”


    聽到對方是坤寧宮裏的,李長生眼前不由得一亮。


    “我想這件事情,你也不想讓太後知道吧?”


    還不等李長生的話音落地,孫豔兒就已經將腦袋給搖成了撥浪鼓。


    之前,也有一位宮女和太監對食。


    被太後發現後,直接雙雙杖斃。


    李長生說道:“不想讓太後知道,那就替我做件事情!”


    孫豔兒急忙問道:“什麽事情?”


    李長生湊到孫豔兒的耳前,低語了兩句。


    孫豔兒聽完後,表情“唰”的一下,就直接變得慘白如霜,聲音裏都已有了哭腔。


    “這要是讓太後知道,她肯定會殺了我的!”


    李長生表情陡然一冷,說道:“你今天的事情,若是讓太後知道,她也肯定會殺了你的!”


    “而且,就算太後不殺你,你和太監私通,按照大武律法,知道是什麽罪嗎?”


    聽到李長生的“普法”,這孫豔兒當場就給嚇尿了,瀝瀝拉拉的濕了一褲子。


    李長生淡淡的說道:“我的耐心很有限,想不想活命,看你自己的選擇!”


    此時的張富貴,也已被嚇尿,他連滾帶爬地來到孫豔兒的麵前。


    “豔兒,你就答應李總管吧,要不然的話,我們兩個恐怕都得死在這裏!”


    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正在花季的人呢?


    孫豔兒權衡一下利弊後,也就答應了李長生的要求。


    見孫豔兒點頭,李長生的目光,就又落在了張富貴的身上。


    還不等他開口呢,張富貴就急忙說道:


    “李總管,我是禦膳房的張富貴,主要負責給太後布膳。隻要你放過我和豔兒,不管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見這張富貴如此識趣,李長生就滿意的點了點頭。


    “很好,有什麽事情,我會派人找你!”


    “別緊張,現在都沒事了。我就不打擾二位的雅致了,你們繼續吧!”


    扔下這句話後,李長生也就轉身離開了。


    隻留下張富貴和孫豔兒兩個人,在風中淩亂。


    兩個人對視一眼後,那孫豔兒就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


    “都怪你,這一下好了,我們兩個全都完了,完了!”


    張富貴說道:“豔兒,我之前聽說書人講,這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孫豔兒止住淚水,一臉懵逼地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張富貴努力回想了一下說書先生,講到這一段的故事,用自己的語言說了一遍。


    “意思是說,這看起來可能是一件壞事,可到了日後,就會變成好事!”


    孫豔兒還是聽得一頭霧水,滿臉疑惑地問道:“眼前的壞事,到了以後怎麽會變成好事呢?”


    張富貴說:“現在的李總管,不管是在陛下那裏,還是皇後那裏,可都是大紅人兒。”


    “現在我們兩個在他手底下,隻要勤勤懇懇地做事兒,日後前途肯定會不可限量!”


    聽到張富貴這兩句話說的還頗有道理,孫豔兒這才算是止住了淚水。


    “希望如此吧!”


    張富貴說:“豔兒,那我們還繼續嗎?”


    孫豔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尿濕的褲子。


    “張富貴,我都有些懷疑,你是不是沒割幹淨?”


    張富貴聞言,臉色陡然一變,作勢要去捂孫豔兒的嘴巴。


    “豔兒,這話可不能亂說。沒割幹淨的太監,是要五馬分屍的!”


    ……


    尚未走遠的李長生,聽到張富貴這句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


    自從嫪毐這個假太監,淫亂後宮,被五馬分屍後。


    後世對於這樣類似的情況,基本上也都是這般處置。


    為了以免日後被五馬分屍。


    還是得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才行。


    至少,得達到天級大宗師,才有自保的能力。


    在心裏盤算一陣後,李長生也來到了東廠。


    東廠這邊,還在搞基建。


    和剛開始相比,已經初具規模。


    至少,最基本的框架,比如說訓練場地,案卷室,監牢,全都給搭建起來了。


    隻等著竣工,就可以投入使用。


    曹吉祥看到李長生前來,就屁顛屁顛的迎上前去。


    “李總管,你來了!”


    李長生微微頷首,問道:“曹公公,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曹吉祥像是個地主家的大管家一樣,如數家珍地匯報最近收成。


    “穆忠和飛龍幫,在神都以及周邊地區,一共置辦了十八家產業,涉及錢莊,酒樓,青樓,布莊,當鋪等多個行業,以及多家宅子。”


    “其中有十六家,已經被我們順利接管。隻有朱雀大街的一家錢莊,一家青樓,被駙馬周遺愛給占了。”


    “駙馬周遺愛?”


    李長生見竟然還有人虎口奪食,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曹吉祥說道:“這周遺愛是魯國公的次子,三年前,也就是先帝駕崩前的一個月,將最為疼愛的桃花公主,下嫁給了他!”


    “這廝仗著家族權勢,以及有桃花公主撐腰,根本就不把我們東廠放在眼裏!”


    提及到這周遺愛時,曹吉祥心中多有不忿。


    看得出來,他這是在駙馬爺那裏,搞了一肚子的窩囊氣。


    李長生問道:“這駙馬爺跟桃花公主,感情如何?”


    曹吉祥想了想,說道:“應該不怎麽好,當初桃花公主,就不怎麽中意這個周遺愛。”


    “隻不過,先帝有意拉攏魯國公,這才強行將桃花公主,下嫁給這周遺愛!”


    “而且,桃花公主頗有才情,喜歡那種風流倜儻的才子。”


    “可那周遺愛,卻是這神都城裏,有名的紈絝。整日裏不學無術,就知道和幾個狐朋狗友一起,喝花酒,逛賭坊,還欺男霸女!”


    “我聽人說,桃花公主雖說和那周遺愛成親,已有三年之久,可至今都還不曾同房呢!”


    聽完這曹吉祥的講述,李長生越聽越像是高陽公主和大唐綠帽王房遺愛的故事。


    而且,他們兩個人。除了姓氏不一樣外,名字還都一模一樣。


    不過,那高陽公主,仗的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勢。


    讓那房遺愛不敢亂來,隻能甘心做綠帽王。


    甚至,在那高陽公主和辯機和尚私通時,他還要守在門口望風。


    可這桃花公主,又是仗的誰的勢?


    畢竟,先帝已經駕崩了。


    女帝贏月自顧不暇,不太可能出麵,去過問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曹公公,這桃花公主,該不會是太後的女兒吧?”


    曹吉祥搖了搖頭:“不是太後的女兒,嚴格來講,應該是侄女。桃花公主的娘親芳妃,是太後的娘家妹妹。”


    “這芳妃歿了之後,桃花公主就交由太後撫養!”


    “而且,太後沒有子嗣。對這桃花公主,一直都視為己出,寵愛有加。”


    聽完曹吉祥的解釋,李長生心裏也就已經了然。


    “既然如此,朱雀大街上的錢莊和青樓,也就暫且擱置吧!”


    “等我忙完手中的事情,再去親自會一會這位駙馬爺!”


    “對了,培訓出來的第一批東廠密探,先送到偃師城那裏練練手!”


    聽到李長生的安排,曹吉祥就鄭重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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