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人們脫下了大棉襖,都換上了更輕快的衣服。


    許大茂在軋鋼廠,已經掃了四個月的地!韓春燕也已經懷孕三個來月了…


    城樓上已經發表了講話,海瑞也在瓊海隆重登場了…


    五月,是個起風的日子。四九城作為風眼,風的速度要比別的地方快上了很多!


    軋鋼廠的李懷德,提前得了許大茂的‘指點’,非常順利的拿下了,軋鋼廠革委會主任的職務!


    “大茂啊!要不你回來幫我吧?畢竟,你也是立了大功的!”李懷德讚賞的看著許大茂,毫不吝嗇的誇獎道。


    “嗨,我就一小人物,怎麽敢居功呢?所謂的立功,不過是我運氣好,不小心聽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主要還是李主任您的運籌帷幄,才有了今天的局麵!”


    許大茂既想要好處,又不想‘造孽’!隻能繼續拍著李懷德的馬屁!


    “我李懷德的人,怎麽能是個掃地的呢?讓別人知道了,還以為我容不下有功之臣呢!我打算讓老楊掃地去,你就回宣傳科去吧!”


    “主任!謝謝您看得起我許大茂!不過,我對這掃地的事兒,已經上了心了!要不,您再給姓楊的安排個別的崗位?比如,翻砂車間?”


    好不容易熬到起風,許爺怎麽可能讓姓楊的,掃個地就完事了?


    “哦!你這是對我的處置有意見?”李懷德淡淡的說了一句,看來掌權的男人,都是一個臭脾氣,容不得別人反對他!


    “沒有沒有!我哪敢啊!隻是,我跟宣傳科長尿不到一個壺裏…”


    “放心,原來的宣傳科長,由於連續丟失放映機,他也得掃地去!你就回宣傳科,去當個科長吧!”


    雖然許大茂很不滿意兩人的處罰,但是胳膊拗不過大腿啊!


    “主任,這科長我可當不好啊…要不您還是另選賢能吧?我覺得李秘書就很不錯!”


    自古以來槍打出頭鳥的事兒還少嗎?大樹底下好乘涼,這才是最安全的策略啊!


    “恩…你真的不想當這個科長?建設我另有安排!”


    “主任,主要是我這能力不足啊,這宣傳科對您來說,可是個重要的作戰所在地!我這不是怕耽誤了您的大事兒嗎?”


    “行吧,人各有誌!那你從今天開始,就回宣傳科當個幹事吧!反正放映機也沒了,以後你就不用放電影了!”


    “謝謝主任,謝謝主任!您真是我的伯樂啊!您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許大茂的馬屁不要錢的噴著…


    從李懷德的辦公室出來,許大茂就回了宣傳科。宣傳科的人看見許大茂進來,並沒有表現出什麽意外的神情!看來李懷德已經通知過了!


    勞心勞力的事兒,許大茂壓根就不想碰!直接回了放映室,躲清靜去了!楊建國不知道被發配到哪去了…


    風剛起,還不是出手對付楊廠長的時候。再過幾個月,隨便鼓動幾個人,應該就能收拾他了!原來的宣傳科長,當然也不能放過!


    讓許大茂開心的事兒,就是傻柱被下放到鉗工車間當學徒了!


    看來李懷德對於傻柱,壞了他要弄秦淮茹的事兒,也耿耿於懷嘛!


    劉海中依然像電視劇裏一樣,當了李懷德的狗!老聾子已經癱了,這次誰又能救得了傻柱呢?


    有了南易這個禦廚傳人,李懷德又不用再饞傻柱那點手藝了!傻柱就更沒希望了…


    傻柱伺候的那個大領導,已經早早的跑南方去了!嘖嘖…傻柱還能從哪裏混點吃食?


    單靠十幾塊錢的學徒工資,可養不好秦寡婦的那幾個孩子!


    “柱子!你真被下放到這裏當學徒工了?”秦淮茹依然沒敢相信,這事兒的真實性。


    “這還能有假?姓李的上台了,我又是楊廠長那邊的,自然跟著吃了掛落!”傻柱漫不經心的說道。他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學徒工又怎樣?


    “那你以後就隻能拿學徒工的工資了?”


    “那可不是咋的!許大茂當初掃地的時候,工資不也跟著降了嗎?隻是這狗腿子運道好,現在反而讓他升了宣傳幹事!”


    秦淮茹一想到以後,自己不能再從傻柱手裏‘借錢’了,瞬間就垮了臉!


    許大茂升幹事,漲工資的事兒,和她關係又不大!隻是這好事兒,怎麽又落到韓春燕,那個討厭的女人頭上了!


    真當自己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嗎?老娘又不是沒有生過孩子!隻希望韓春燕生的是賠錢貨吧!


    “柱子!要不要我跟你二大爺說個情兒?讓你能快點回食堂去!你又不是搞鉗工的料,在這裏待著算個什麽事兒!”


    得了秦淮茹暗示的易中海,開口勸著傻柱。隻是易中海的話,無形中又打擊到了秦淮茹…


    “嗐!這事兒啊,就不是劉海中能做得了主的!求他,那是一點用都沒有!”傻柱無所謂的態度,惹得秦淮茹一陣著急!


    “柱子!有用沒用,總得去嚐試過才知道!你要真當個學徒工,怎麽攢錢…”秦淮茹剛想說攢錢娶媳婦兒,最後還是沒說出口。


    “也是!起碼得攢錢買輛自行車啊!不然天天被許大茂那孫子笑話!”果然,傻子的腦回路,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下班回到四合院,易中海馬不停蹄的就到後院,找劉海中說起了傻柱的事兒!


    “老易!這外邊可都運動著呢,咱們院裏是不是應該響應號召啊?”劉海中顧左右而言其他,完全沒把傻柱的事兒放在心上!


    “我就想讓院裏的大夥,能安安靜靜的過日子,不想跟著外邊那樣亂糟糟的!”


    “老易,你這覺悟就不夠高了啊!這運動可是響應上頭的,你怎麽能說那樣的話呢?我看你這一大爺也甭做了!”


    “要是你能把柱子調回食堂,這一大爺你來做也不是不行!”


    “切!你還有什麽臉麵跟我提條件?就你那名聲,我就算讓人抓你去批鬥,誰又能說個不字?”劉海中不屑的說道。


    “老劉!咱們在一個院裏,做了這麽多年的鄰居…”


    “我現在可是劉組長!”劉海中開口打斷了,易中海想攀交情的打算!


    “劉組長!看在這麽多年鄰居的份上,能不能讓柱子回食堂去?”易中海為了傻柱,居然能做到這份上!


    “不能!這事兒,是李主任下了命令的!你就甭為難我了!


    不過,你倒是可以讓許大茂,幫著說說情兒。他在李主任那裏,還是有點薄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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