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開始著手調查這個案子,發現死者除了身上一滴水份都不剩以外,還中了一種非常奇怪的毒,脖子上都有兩個手指粗細的圓柱形傷口,間距大約有一掌寬。


    根據提取到的毒液分析,我們懷疑是蟒蛇妖在作祟。


    然後我們就調動整個西南分局的力量進行搜捕,終於在它行凶時被我們跟當場擒獲。”


    阿焱忍不住插嘴問到:“蟒蛇妖?在城市裏?”


    楊日木唉聲歎道:“哎,是啊。這種情況確實比較罕見。


    那天我們借由從死者身上提取的毒液氣息追蹤到一棟單元樓裏,正好撞見那隻蛇妖行凶完,一身的蛇鱗還沒來得及隱藏起來。


    這是蟒蛇妖非常厲害,我們最後幾乎是集整個分局的力量才捕獲了他。


    還很頑固,我們審訊幾天,他愣是沒開過口。


    我們分局的位置在重慶市的市中心,總不能一直把他留在局裏。於是就想索性把它送去我們在哀牢山附近的巫族監獄。


    沒想到在押送途中,被他給逃進了山裏。


    這隻蟒蛇妖真的非常危險,短短一個多月時間就害了二十幾條人命,所以才把大家叫過來,我們這次行動的目標,就是無論如何都要把它抓捕歸案,哪怕是當場獵殺,也不能讓它給跑了。”


    穆宸也曾在一些文獻上看到過關於蟒蛇妖的記載,都不是非常詳盡,隻知道是一種可以在人與蛇之間變換的生物,牙內有劇毒毒腺,可將人或動物麻痹後吸取精元。


    根據書中記載,蛇妖並不是能力很強大的妖獸,所以一般生活在山林中,行蹤隱秘,捕獵野獸為生,偶爾也會攻擊獨自進山大人類。從古至今,敢在城市裏為禍的屈指可數。


    可今天怎麽就跑出來,連害二十幾條人命,整出這麽大的動靜?


    而且就楊日木所說的,竟要靠整個西南分局的力量才能抓得住它?


    難道是書裏的記載出錯了?


    他隱隱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楊日木是彝族的畢摩,意思和祭師差不多,是彝族人眼中的智者。擅長祭祀、祛禍、以及主持盟誓。


    為了後續的行動更加順利,會議結束後,他就作了一場祈福祭,並為所有的成員主持了締結了盟誓,這樣無論誰遇到了危險,其它成員都能第一時間感知,進行救援。


    他們這組因為是當地的主力部隊,人數比較多,有十幾個人,其中還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女生比較惹人注目,叫阿爾石布。


    她小麥色的肌膚,身姿挺拔,曲線優美,腰肢纖細卻很有力量,烏黑濃密的長發,高高的束在頭頂。


    穿著青布上衣和花紋絢麗的百褶裙,斜挎著一個小小的羊皮鼓,上麵係著一個鈴鐺。


    渾身散發著野性與活力的美。


    她分給每個人一粒青綠色的小藥丸:“這個藥丸祛除瘴氣很有效,明天出發的時候別忘了吃。”


    她也是彝族的,但是跟楊日木不一樣,是一個嫫尼,也就是巫師,屬於實戰派的那種。


    她走到阿焱麵前的時候眯起眼睛看了他一會兒,挑了挑眉:“我記得你,巴代雄對吧?”


    一雙大眼睛深邃明亮,嘴唇豐厚飽滿,挺直的鼻梁使得麵部更具立體感。


    笑的時候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滿滿的自信。


    阿焱迷惘的問:“我們見過嗎?”


    阿爾石布笑著說:“ 幾年前吧,我跟我阿媽去過鳳凰鎮。”


    阿焱傻憨憨的笑著:“哦~~”


    完全沒有印象。


    他心裏覺得奇怪,照道理像她這樣的女孩見過很難不記得。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就搭乘著大巴車進了山裏,到了下車點後,楊日木把按區域把人分成了很多組分散搜索,除西南分局的小組外,每一組分再加入一個他們分局的成員,因為他們都相對比較熟悉這裏的地形和氣候。


    阿爾石布正好分在了阿焱他們那一組。


    這是穆宸第二次進入密林,哀牢山屬於溫帶森林,與神農架相比,這裏的植被更加豐富繁茂。


    高大粗壯的樹幹上布滿青苔,藤蔓植物相互交織,如同綠色的蛛網,在樹木間蔓延。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氣息和植物的芬芳。


    清晨的陽光努力穿透茂密的枝葉,在地上灑下斑駁的光影,但這微弱的光亮並未能驅散密林深處的陰森。


    每前進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地撥開橫生的枝蔓,腳下是厚厚的落葉和潮濕的泥土。


    阿爾石布神情嚴肅的走在最前頭,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其它人在她周圍一字排開,地毯式的向前搜索。


    十二月初的哀牢山,白天的溫度還有十二三度,山路崎嶇,很費體力,走了幾個小時,汗水就已經浸濕了裏麵的衣服。


    中午吃了點東西稍作休息,大家就又繼續前行,直到下午五點的樣子,還是沒有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出發前每一支隊伍都配備了衛星定位和衛星電話,阿爾石布跟楊日木通了話,其它隊伍也都沒有什麽發現。


    走夜路有風險,他們決定在天黑前找個地方生火紮營帳。


    山裏晚上的溫差很大,還有很多野生動物,必須趁天黑前早做準備。


    夜幕降臨,阿焱、穆宸他們也已經搭好了營帳,圍在篝火前取暖。


    可能是因為走了一整天,有點疲勞,大家都沒說話。


    四周一片漆黑,就像是打翻的濃墨,隻有營地中央那堆篝火,在跳動著,試圖撕開這厚重的黑暗,卻顯得那麽的微不足道。


    阿焱最受不了這種氣氛,於是開始尋找話題,他問阿爾石布:“我們來之前謝局還專門給我們開了個會,跟我們講哀牢山裏的離奇死亡事件。


    你們西南分局難道就沒想進山去調查過嗎?”


    阿爾石布手裏拿著根樹枝撥弄著篝火,說:“當然調查過啊。早些時候的事情就不說了,21年那起地質專家死亡事件後,局裏也派過兩支隊伍進山。


    第一支隊伍進山的第三天就遇到了離奇的事情。


    到了一個地方,那裏的迷霧非常重,驅都驅不散。


    走著走著,大家就感覺到肯定不止他們幾個在這片區域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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