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他們就直奔顧玄、陸銘他們那所高中。


    到學校以後,得到的第一個驚人的消息就是,李菲兒失蹤了。而且已經失蹤了整整半個月。


    難道事件的升級和李菲兒的失蹤有關?


    老師看起來十分沮喪,她長籲短歎的說:“最近接二連三的事情喲……實在是發生得太多了。這肯定會給班裏的其它同學造成影響的……”


    阿焱問:“那經常跟林棟在一起玩的其它幾個人呢?我們想先跟他們聊聊。”


    “事情奇怪就奇怪在這裏呀,那幾個學生又全部一起請假了。這次請假的原因是什麽,因為林棟的事情,精神上受到了刺激。”


    阿焱和穆宸對視了一眼,接著問:“那顧玄呢?他在學校嗎?”


    老師推了推眼鏡:“怎麽?這件事跟他也有關係嗎?”


    阿焱忙解釋道:“哦,不是,隻是問問,因為上次來也找他談過。”


    “他也請了好幾天的假,說是感冒了。”


    阿焱想了想:“好,沒事。既然跟林棟關係比較好的那幾個同學都不在,我們就先不打擾了。”


    竟然都請假了……穆宸和阿焱都覺得還是先找陸銘他們幾個談談,了解一些情況後,再去找顧玄會比較好。


    要真是他幹的,他們現在什麽都不了解,估計也談不出什麽成效來,反倒容易打草驚蛇。


    離開學校,他們首先去了陸銘家。


    他們家看起來是挺有錢的,住在禹杭最高檔的別墅區,園區裏裏外外防衛森嚴。


    進門一看就覺得有蹊蹺,他們家門上懸著八卦鏡,客廳裏擺滿了各種鎮宅用的東西。


    陸銘看上去跟上次在學校見到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臉色鐵青,精神萎靡,眼睛下麵很大兩坨黑眼圈,像是很多天沒有睡過好覺。


    他媽媽在家裏陪著他,也是一副很焦慮憔悴的樣子。


    阿焱亮出警察的身份,陸銘懷疑的問:“你們上次不是說是什麽檢疫機構的嗎?怎麽現在又變成警察了?”


    阿焱笑著解釋道:“其實我們是國家特殊機構的專員,隻要發生非常規的案件,都歸我們管。”


    他特地暗示性的看了眼他們屋裏擺著的那些辟邪鎮宅的東西。


    陸銘將信將疑的問:“那你們到底是什麽身份?總不會是道士、和尚吧?”


    阿焱淺笑著答道:“我是苗族的巫師,是政府部門特聘的。”


    陸銘一下子像見到了救星似的,一把拉住阿焱,直勾勾的看著他問:“真的?那你一定挺厲害的吧?不像那幾個沒用的臭道士,就知道在我家裏擺這些沒用的玩意兒。”


    阿焱對他沒多少同情心,拉開他的手,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是、是,你別激動,有什麽事慢慢跟我們講,隻要你說清楚了,我們就能想辦法處理。”


    陸銘的媽媽立刻殷勤了很多,讓他們家阿姨泡上最好的茶。


    陸銘朝屋裏四周看了看,神神叨叨的說:


    “我跟你們講,在我們家裏,有個女鬼!


    五天前的晚上,我爸媽正好都不在家,我聽到有人摁門鈴,摁了很久保姆都不去開,我就隻能自己下了樓。


    我看了下時間,這時候已經十一點多鍾了,外頭又在下雨,我就從貓眼往外看了眼。


    門口站了一個女的,穿了條大紅色的連衣裙,身上都被雨水淋濕了。


    我打開門,問她找誰,她跟我說她爸媽不在家,她忘記帶鑰匙了,沒地方可去。


    我看她可憐,就開門讓她進來了。


    她說她很冷,我看她一直在哆嗦,就問她要不要衝個熱水澡,我可以借她一件衣服。


    她說好,我就帶她去了我的房間。


    我找了件衣服給她,沒想到躺在床上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人已經走了。


    我下樓看到客廳裏她站過的地方有幾灘水,就叫保姆過來弄幹淨。


    我問她昨天夜裏為什麽門鈴響了這麽久她都不去開,她很吃驚的回答說她完全沒聽到。


    沒想到到了晚上十一點多鍾的時候,門鈴又響了,保姆還是不去開。


    我很生氣的走到一樓,喊了幾聲,她還是沒反應,於是隻能自己去開門。


    沒想到門外站著的又是前一天那個女孩。


    我打開門,問她昨天什麽時候走的,她說,洗完澡她爸媽也打電話跟她講回來了,她看我睡著了就沒叫醒我。


    我開玩笑說,今天不會又沒帶鑰匙吧?


    她說不是,是趁她爸媽睡了,特地過來謝謝我的。


    我讓她進了屋,問她想在客廳聊天還是去我房間,她說去我房間好了。


    我們在房間裏聊了會兒,她突然說想看我脖子上戴的黑曜石,我就把它摘了下來。


    剛摘下來就覺得腳底板一陣痛,低頭一看不知道怎麽地上會有塊碎玻璃,我一腳踩上去,流了一地的血。


    我痛得要命,連忙蹲下去捂住腳,也顧不上手上還拿著東西。


    等我去廁所衝掉腳底板的血,再回到房間裏,那個女孩又不見了。


    我沒聽到她出門的聲音,以為她跑別的房間裏去了,就到處去找她。


    樓上樓下都找遍了,也沒找著。


    我以為她自己走了,就回了自己房間。


    沒想到一打開門,房間裏的燈全是黑的,她卻在我房間裏,在窗口站著。


    黑漆漆的,隻能看到一個輪廓,還有她那條鮮紅的裙子。


    我走進去,問她為什麽把燈全關了,剛碰到她就覺得不對,手上濕答答黏糊糊的。


    我拿起來一看,竟然是滿手的血。


    這時候看她的裙子,上麵鮮紅鮮紅的,全部都是血。


    我嚇得掉頭就往門外跑,可是門卻自己在我眼前“嘭”的一聲關上了。


    我衝過去拚了命的拉門把手,可怎麽都打不開。


    我當時感覺快要崩潰了,一邊拉門一邊回頭去看她,發現她已經不在那裏了……


    突然我覺得脖子、耳朵的位置有一個又濕又冷的東西貼了上來,我嚇懵了,一動都不敢動。


    那個東西一點一點的往前移……


    最後移到了我的臉上,我眼睛往下看,是一隻青灰色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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