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伊曼輕蔑笑:“連這點我都做不到,你以為我這幾年在國外,隻是去吃薯條炸雞的?”


    “你太無聊了,這種事,和公司有什麽關係?”許西芫局促不安,畢竟骨子裏還是個小女孩。


    “無聊?那請問許小姐,又為什麽在德睿和景程捏造這種謠言?”


    “我沒有,都是他們瞎說的,他們……”


    姚伊曼打斷她,不耐煩:“具體細節我不想追究,我隻看結果。”


    許西芫鼓足些勇氣:“就……就是一些八卦,要這麽較真嗎?發到公司郵箱,公司也不會當真的。”


    “那許小姐要不要看看,我的郵件發出去後會有什麽結果?”


    麵前的女人出奇鎮定,許西芫不敢賭。她想了又想,腦子裏擰成了一團麻,卻仍坐著不敢動。


    “如果許小姐不想事態太嚴重,我希望你把這件事原原本本說清楚。我會發一段話給你,請原封不動抄在郵件裏。不然,我後招很多,怕你招架不住。”姚伊曼聲音冷得像架在她脖子上的刀。


    許西芫抖抖嗦嗦:“你還想幹嘛?”


    “我不想幹嘛,隻要許小姐把事情說清楚。另外,今晚十二點前,我要看到郵件……”姚伊曼戛然而止。


    許西芫早已方寸大亂,她再不敢吱聲。


    她咖啡一口沒動,姚伊曼把杯子推過去,勾起唇角:“咖啡好好喝,晚上寫郵件不至於太困。”


    許西芫手貼著咖啡杯,被她的話嚇住,觸電般彈開。


    這個反應,姚伊曼頗為滿意。她臉上又浮出笑:“這杯咖啡我請了,許小姐慢用,算是提前支付的稿費。”


    說完,拍拍褲子優雅起身,心裏歎一句,這種瓷娃娃,許漠安的品味什麽時候降到這地步了?


    ……


    許西芫的郵件如約而至,卡在深夜十二點差一分。


    發完後,許西芫想死的心都有。但一想到姚伊曼狠厲的警告,那種等待受刑的痛苦更不能承受。她表麵柔弱,內心更柔弱,兩害相權取其輕,這個道理她還算懂。


    第二天一早,林旭清便收到封莫名其妙的郵件。於是把許西芫叫進來,了解到姚伊曼在裏麵摻和,腦中浮現上次吃飯時那張精致的臉。


    果然學曆越高的人越難對付。


    但這年輕人打打鬧鬧的事,也沒上升到什麽原則問題,遂揮揮手,讓許西芫出去了。


    想想,還是撥出了電話:“孟主任,我來給您陪個不是。”


    孟主任一頭霧水:“旭清,你這話說的,什麽事盡管說。”


    林旭清料定他還沒看到郵件,把事情的經過挑重點的說了說。


    “唉,年輕人的事,今天鬧明天好的,我這個老頭子看看熱鬧就好。”孟主任說著,去點開郵箱查,“你也別當回事,我還挺喜歡那孩子的。我們就是牽個線,成不成的看他們自己的緣分。你說是不是?”


    “是是,孟主任說的對。這小姑娘人不壞,就是有時候喜歡自欺欺人,平時工作時遇到一些棘手問題,也會找借口逃避。”林旭清忙不迭解釋,“那您替我跟許律師賠個不是,說什麽也是我下麵的人。”


    “許律師也沒跟我提過這事。哎,都是他們小朋友鬧著玩呢,我們就當吃瓜了。”孟主任打哈哈,大事化小,何況這事兒本就是芝麻大。


    林旭清半玩笑道:“孟主任,吃瓜吃不飽,還是我請大家吃個飯吧,就當賠罪了。”


    孟主任想到蘇苒,爽快道:“賠罪不賠罪的,都是小事,就是大家聚聚。要不我把小蘇也叫上?上次你們也沒談什麽。”


    林旭清心裏一喜:“行呀,孟主任,那就麻煩您組個局了。”


    孟主任知道林旭清是上心了,笑得嘴巴咧到耳根。


    ……


    這次的局,組得有點怪。蘇苒這邊,孟主任的麵子不敢駁回。但也早知道了他老人家的意圖,於是又拉上小亞和遲瑞,讓他們幫自己擋桃花。


    一頓飯,和上次的人大差不差,但究竟揣著幾個意思,隻有打算盤的人心知肚明。


    “旭清,你坐這裏!”孟主任一進包間,開始分配座位。當然,又把蘇苒安排在了林旭清邊上。


    “大家想要喝點什麽?今天我做東。”林旭清很熱情,自動切換成了東道主的角色,“孟主任,今天說好了我請客,別和我搶。”


    孟主任客氣兩句,很滿意他的積極表現。


    “小蘇,你喜歡喝什麽?”林旭清湊近蘇苒,很熟絡的口吻。


    蘇苒心裏咯噔,挪開些距離:“都行都行,看大家。”


    林旭清提議:“要不喝點酒?”


    蘇苒找理由推辭:“你們喝,我和小亞晚上還得回去學習呢!”


    “工作了還這麽用功,在學什麽呢?”


    蘇苒笑笑,並不想吸引一桌人的注意力。正想說沒什麽,被小亞搶了先:“苒姐和我在準備司考呢!”


    “旭清以前也是律師,要不然讓他給你補習補習?”孟主任也不演戲了,說得太直白,恨不得他倆出門就能牽手。


    在座的各位,誰還不是個律師呀!


    小亞翻白眼。沒人敢接孟主任的話,隻有她敢:“孟主任,遲瑞在幫我們補習呢!”


    說完,一腳踩在遲瑞的鞋上。遲瑞有痛說不出,心裏叫苦嘴上還得應著:“啊,是,孟主任,我在給她倆補習呢!”


    “孟主任,我都這麽多年沒碰書了,不要把他們往溝裏帶。”林旭清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於是,大家順帶聊起了當年司考的慘烈。


    涼菜上桌,林旭清終於提起正事:“許律師,今天主要是替西芫這姑娘和你賠不是,小姑娘臉皮薄,自己不肯來,我就代為表達歉意吧。”


    按理說,他該把杯中酒都喝了,但林旭清也隻小抿了口。上回許漠安的咄咄逼人,他可沒忘。


    許漠安神色淡淡:“小事,不值一提。”


    他心裏裝著別的事,隻把這當個笑話看。


    林旭清走完過場,也就不說話了。他今天一點不避諱,直接上手給蘇苒夾菜,時不時和她耳語幾句。


    林旭清四十多的人了,這年紀對男人也很有危機感,特別是離了婚的男人,想盡早找個人安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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