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突然一暗讓煒鬼視線有些不適應,危機時刻煒鬼也管不了那些張看魔眼,一道紫芒在他眼睛中閃爍整個世界被蒙上淡淡紫色。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閃爍寒芒的竟然是一排排安裝在車床上的弩箭,見此物煒鬼冷汗直流掉頭就跑。


    與此同時弩箭隨著“啪”的一聲齊響,一排箭矢好似流星般破空而來,在空中拉出長長的箭道如同一道道驚豔感歎號。


    煒鬼跑的飛快但也沒有箭矢快,揮舞著雙手大聲叫喊著讓愣站在原地陸凱臥倒哪知道陸凱呆若泥雕不為所動,充耳不聞。


    見此煒鬼大急雙腳蹬地用力向前一撲用自己後背抵擋飛射而來的箭矢。


    亂神神功精修精氣神,煒鬼身體經過亂神神功早已經是刀劍難傷氣血如龍,但如此強勁的箭矢射中煒鬼也是難以忍受悶哼一聲用背肌夾雜箭矢不讓其進入,一把撲倒陸凱。


    哇呀一聲陸凱一口汙血噴在煒鬼臉上,煒鬼心中一驚,陸凱咳嗽兩聲說了句無事飛速站起身一把撕爛身上衣衫露出渾身被鎖鏈纏繞的上身,鎖鏈紛飛如同八爪魚般飛繞。


    啪啪啪啪啪!


    箭矢飛射,陸凱向前踏步身上鎖鏈橫劈豎砍將飛射而來的箭矢打碎而發射箭矢機關弩床也發出哢吧之聲出現巨大裂口。


    見此煒鬼心中大喜,也就是這個時候陸凱再次吐出一口汙血捂著胸口如狗般喘息。


    “你怎麽了!有沒有事?”煒鬼扶著他關切問道,如此情況煒鬼還是第一次見到,在他心中陸凱一直都是強人就算麵對武皇冷蕭都沒有如此狼狽過。


    陸凱連連擺手說自己無事,煒鬼定眼看著他說道:“不要勉強不如我們先撤在圖之。”


    “咳咳,不可!”陸凱麵如白紙,鬥大的汗珠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而下,已經有兩人沒有給他破掉這對陸凱來說是極大侮辱,他是神君後人破刃神功號稱無物不破這個物不單單指兵刃而是一切。


    現在卻又三人沒有被破掉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恥辱,不止丟陸凱的人還丟祖先的人。


    哢哢哢哢哢!


    就在這時巨大機械轉的聲傳來,兩人同時轉頭看向隻見兩團幽光從黑暗中投射而來,幽光大如拳頭閃動著綠色的光華好似兩團滲人鬼火一般。


    煒鬼眼力過人借著魔眼看的一清二楚,隻見一匹渾身上下由鋼鐵鑄造而成的鐵馬踏著沉重步伐緩緩而來。


    見到此馬陸凱麵色一緊拉住煒鬼轉身就逃。


    呼的一聲鐵馬人立而起張口噴出水桶般大小火球,火球溫度極高燒的周遭空氣扭曲不堪。


    火球照亮兩人臉,煒鬼長大了嘴如此機關還是第一次見到對於他這個鄉巴佬來說著實有些驚駭。


    火球速度很快轉瞬即逝,陸凱伸手將煒鬼推到一邊雙手一探甩出兩條鐵鏈當鞭子般連打帶抽將火球打的粉碎。


    陸凱喘著氣耷拉著鎖鏈,隻見鎖鏈通紅把地上青石板燙出道淺淺凹痕徐徐青煙冉冉而生。


    煒鬼抹了一把頭上冷汗暗道好險,剛剛還想用拳頭硬接,陸凱鎖鏈堅硬程度別人不知道他可是一清二楚當初師叔祖用各種辦法都無法將其取下,但被一個火彈便燒的通紅可見溫度之高。


    “這是什麽?”煒鬼看著鐵馬張口問道,如此厲害的東西他卻沒有一絲印象。


    “白馬之寶,攻城鐵馬!”陸凱看著鐵馬咬牙切齒道,可見他對鐵馬也是有所忌憚。


    四百年前,聖武皇起義途徑白馬城被眾高手伏擊幸的坐下白馬拚死護主才有如今大武大好河山。


    那時聖武皇以大勢已成,俗話說一入白馬天下可得,那時聖武皇已經攻到白馬城下但卻被阻攔一直無法攻陷白馬城實現一統天下的願望。


    就在這個時候前朝大將軍邀請聖武皇協商投降之事,那時聖武皇也是藝高人膽大為了彰顯新朝新皇氣魄一人一騎孤身進入白馬城。


    返回之時,大批高手一擁而上那時聖武皇龍極功已經初現崢嶸雖然不敵但也不至於被輕易斬殺。


    聖武皇雖然厲害但終究還是一人,雙拳難敵四手就在這時白馬突然一躍而起生生越過千丈高峰奔城而去,因為在城中廝殺時已經身負重傷最後醫治無效猝死。


    武皇大哭三天三夜,也在三天三夜之後如有神助般聖武皇結合機關之術鍛造出百匹鐵馬。


    百人百騎從天而降殺了個措手不及打開城門一舉拿下白馬城,百匹鐵馬屢建奇功在最後京都之戰大放光彩但也損失慘重隻留下一匹當做白馬英靈供奉其中。


    平定天下之後也有人說如此機關之術應該大批量生產用於軍事之用,奈何武皇為了祭奠白馬英靈沒有采取。


    鐵馬記不多,陸凱也是在家族典籍中看到過,雖然隻是隻言片語寥寥幾句但威力確實毋庸置疑的。


    白馬通體由精鋼製造刀劍難傷,靈活多變如同真馬一般,能口吐火焰力大如山尤其是那撕風般的速度更是讓人望而生畏。


    鐵馬每走一步發出哢哢機關運作之聲,猛地一蹬後踢化作一道銀色流光橫衝而來。


    煒鬼大叫一聲我來,跳到氣喘籲籲陸凱麵前伸出手抓住鐵馬脖子。


    猛地煒鬼渾身一震抖若篩糠,要知道煒鬼一雙手臂有萬斤之力,被鐵馬一撞煒鬼隻覺得一股大力傳來五髒狂震頓時覺得氣悶眼花。


    緊咬鋼牙,身上升起淡淡血氣亂神勁一使出煒鬼壓力一減,煒鬼抱著鐵馬脖子想將其絆倒就在此時鐵馬嘶鳴一聲後踢踏地猛地一股大力傳來。


    煒鬼如收錘擊般倒飛而出隻覺得胸悶氣短,大喝一聲雙手抓地巨大的力量將地麵拉出長長溝壑緊接著一股無形氣勁四散而開以煒鬼為中心三尺青石板如同浪潮般翻滾。


    煒鬼半跪於地抹了一把嘴角鮮血,呼出一口悶氣暗叫好大力氣猛地彈射而出伸手一點,血氣指氣勁迸射而出嗖的一聲射出一道血紅色氣勁射在鐵馬身上。


    血氣指穿透力極強,但射在鐵馬身上隻留下淡淡痕跡並未射出坑洞,煒鬼心中一震暗道好堅硬的鐵皮。


    一擊沒有起到想要的效果轉身就要走另圖他法,忽然感到一股勁風傳來胸口一緊下意識伸出雙手,哪知道狂奔而來的鐵馬嘶鳴人立而起四蹄亂舞。


    “還不快走我堅持不住了!”隻見陸凱站在鐵馬後背之上用一根鎖鏈纏著鐵馬嘴勒住鐵馬不讓其前進。


    煒鬼微微一愣魚躍陸凱不堪重負腳尖一點彈飛而去,與此同時鐵馬前蹄落下砸在地上砸出兩個深深坑洞。


    煒鬼躲過鐵馬向回一滾雙手抱住鐵馬後蹄大喝一聲“起”萬斤巨力由地而起,鐵馬雖然力大身沉但煒鬼萬斤力氣也不是說笑的。


    轟的一聲鐵馬被煒鬼絆倒,心中一喜將腿高高抬起血光斬形成氣輪在腳麵上飛轉作勢就要斬下。


    哪知道鐵馬靈活無比脖子一歪嘴一張噴出一口火彈,見此煒鬼立馬順勢後翻火彈蹭著煒鬼鼻尖而過直上蒼穹。


    “看我的!”陸凱這時大吼一聲,抓著兩根粗大鎖鏈當做鞭子連番抽打。


    火星四濺,金屬交鳴之聲不絕耳語在鐵馬身上留下烏黑痕跡,但卻未能傷到鐵馬根本。


    “籲!”鐵馬嘶鳴一聲,奮力站起渾身搖晃震開陸凱打來的鎖鏈,陸凱借勢橫飛跳開戰圈。


    煒鬼在陸凱與鐵馬交戰之時已經偷偷繞道白馬身後抓起白馬尾巴反身就要將其絆倒。


    鐵馬嘶鳴一聲撩起一腳,煒鬼後腰一痛悶哼一聲像是一顆出膛炮彈般射了出去,陸凱見此單手一伸鎖鏈飛轉而出纏住煒鬼單腳將其拉到身邊。


    “謝啦!”煒鬼揉著後腰道。


    攻擊力驚人,防禦力驚人而且還靈活多變如此鐵馬機關真是厲害如斯,難怪能憑借百騎橫掃皇都平底天下。


    “弱點在哪裏!”煒鬼問道,如此鐵馬已經讓兩人難以招架如果這時八百人一擁而上兩人就隻能逃走了。


    “我要是知道弱點早就動手了。”陸凱憤然道。


    他知道鐵馬也是隻言片語具體詳細估計隻有督造者聖武皇和當初使用者了,沉寂四百年一直供奉再此當人們已經遺忘它之時它卻顯出身形。


    如此精湛機關術感歎聖武皇驚才豔絕之餘也暗罵聖武皇為後代留下如此厲害難纏鐵馬。


    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如今最最主要的問題就是該怎麽解決麵前鐵馬。


    鐵馬奔跑如風,力大如山還能口吐高溫火焰,渾身鐵皮刀劍難傷真是狗咬刺蝟無處下嘴,兩個人被壓的節節敗退一直沒有辦法下手。


    鐵馬越攻越猛,完全沒有力竭的樣子,但煒鬼和陸凱不同他們是人,是人就有力竭的時候,如此下去遲早會被鐵馬拖誇的。


    煒鬼閃身躲過鐵馬撞擊扒在牆上吼道:“你在好好想想鐵馬弱點在哪裏!”陸凱也是無比急切,時間一到默默火起要是那個時候還解決不了鐵馬那個時候就被動了。“我這不是在找嗎,你先扛著點!”陸凱也是火起,還沒有見到玄冰宮就被一匹鐵馬擋在這裏,如果連一匹鐵馬都對付不了還談什麽武尊之路還談什麽家族千萬年來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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