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塔變化,眾人心驚不已。卻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麽事情。隻得留在此地靜觀其變看看以後還會發生什麽事情。


    在洞窟之中停留數日,石塔下三層變黑外並無其他變化,吃喝拉撒睡修行練功,其間蘇池不信邪抵達四層,每次都把自己弄的一身傷,氣哼哼回來,再興哼哼去。


    石塔再無變化,也意味著此次西州邪帝墓塚尋寶告一段落,眾人商議不日返回大武,比較來回都要數月之餘,加上七七八八雜事煒鬼等人出來已經大概有一年有餘。


    不說別的煒鬼也想老大,妹子和老夫子了,一年沒有回去也不知道家人過得如何,老大怎麽樣了有沒有再進一步,想想雙刀門入門大會也快開始了吧。


    神圖一功,通知一功,兩份功勞加上老大管理其間功勞當上外門門主豈不是囊中之物,進入雙刀之後修習高深功法,向著武尊之境繼續邁進。


    趁著夜黑眾人背上行囊,悄悄離開雪山,畢竟葉子在這些野人眼裏無疑是天神下凡,要是讓這些知道天神要走還不一個個認為沒有招待好天神,慚愧齊齊抹脖子。


    以眾人這些時日逃亡經驗,躲避那些全無防備的野人還不是小菜一碟。


    走出雪山三裏地後,眾人齊齊鬆了一口氣,野人隨無防備,但個個實力高強被那些掙脫不開藤鎖拿住卻是是一件頭疼的事情。


    眾人都有收獲,無不是欣喜無比,當然鬱悶的蘇池可以無視之。


    夜裏趕路,白日休息晝伏夜出數日之後眾人,已經看不見雪山這次徹底把心放下來,至於野人發現天神不見了會如何反應就不是眾人該關心的了。


    這一日,一改常態眾人白日趕路,碧空天際沒有一朵雲彩,一望無際讓人覺得自己的渺小,草原的風絲絲撫麵讓人神清氣爽,精神為之一震。


    默默輕輕拉拉煒鬼衣角,瞪著烏溜溜大眼睛看著煒鬼,“馬兒……”


    雖然隻是兩個字但煒鬼已經明白了默默要說什麽,她在關心那三頭畜生,煒鬼笑嗬嗬摸摸小丫頭腦袋,道:“無需關心,龍馬通靈極富人性不會有事的,至於白驢嗎就更不用擔心了,它不去找他人麻煩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雖然煒鬼這樣說,默默還是很擔心,三頭畜生通靈無比,但畜生比較是畜生,草原套馬人無數,對付馬兒手段層出不窮,三頭畜生又都是名駒良種難免“慘遭毒手”。


    梁上君也走了過來道:“白馬跟著我也有三五年了,所謂蛇有蛇道,老馬識途,畜生都有對危險預知的靈性所以放下心來,三頭畜生不會有事的。”


    兩個人勸說,默默稍微寬心,錘了錘有些發酸的小腿想著往日馬兒舒服寬闊的背部,在想想這幾日來原始行走工具,無奈歎了一口氣。


    “你背我!”看著烏溜溜好似黑寶石眼睛,那哀求光彩就是野獸也會心軟的。


    “切,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剛剛走了這麽會兒就累了。”蘇池事宜鄙視之,幾日來未能進入四層著實讓她鬱悶不已,心中一直有口氣發泄不出,如今剛好有個發泄對象還不好好把握。


    “讓你管!”默默辦了一個鬼臉,嗖的一聲跳到煒鬼背上,煒鬼對著梁上君嗬嗬一笑搖搖頭真拿這個丫頭沒有辦法。


    “你……”蘇池無處發泄,捏著翠綠竹竿不住發抖,看著在煒鬼背上趾高氣昂默默心裏就不打一處來,我也好想有人背,走路好累的說。


    梁上君看穿蘇池心意,對著蘇池這個小大人無奈一笑,把折扇插在腰間,“上來吧。”


    “哇……”畢竟是小孩心性,三兩步就竄到梁上君肩頭當馬騎,揮舞著竹竿大聲嚷道:“超過他,超過他,快啊,快啊!”


    “煒兄,我們比比腳力如何?”梁上君笑道。


    “也好。”煒鬼也想試試牧野流星速度,應允道。


    “那好,我數三聲,三!”話音未落人已經化作一道殘影,幾個騰挪身影越見越小。


    “卑鄙!”煒鬼笑罵一聲,雙腳一動帶著漫天泥草追了上去。


    正在看一半線裝版不知名小說的葉子感到一股冷風,回過神來,“人呢?哎……哎……等等我不要跑那麽快,我追不上了。”


    這一跑就是一個多時辰,二人都是麵不紅氣不喘,倒是遲遲而來的葉子累的跟狗一樣趴在地上伸長舌頭大口喘著氣,說什麽都不起來。


    煒鬼解下腰間水囊遞給葉子,葉子如獲至寶咕嘟咕嘟乳牛飲水一口氣灌的肚子好像懷胎三月般。


    “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個不懂武技的女子體力還是很不錯的嘛!”煒鬼道。


    葉子喝了水後精神明顯好了不少,盤坐在地上梳理散亂的頭發,“你以為當一個曆史學家那麽容易。”


    將近一年交往,葉子口中那些時不時冒出來的新詞煒鬼也知道一些,“史官?你上一次不是說要做編纂麽。”


    “要你管!”


    兩個小丫頭也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再一次鬥在一起,煒鬼和葉子聊了兩句後幫主梁上君燒水收拾肉幹。


    “啊……嗚……”


    一聲嘹亮狼嚎如同利劍般刺破碧藍天空,在草原上不斷擴散。


    狼!


    眾人心中一驚,草原上見狼。這無疑是非常危險的,草原上的狼不是一隻兩隻,少則百隻,多則上萬都是有可能的。


    狼嚎還在天際回蕩,隻見前方煙塵大作,滾滾煙塵鋪天蓋地,聲勢浩大好似決堤洪水,勢不可擋。


    葉子媽呀一聲跳了起來,躲在四個人身後,探著腦袋看著遠方的洪流。


    蘇池登高望遠好像已經迷戀上梁上君的後背,她驚叫一聲,“是,小白龍!”


    “白龍,你說你的驢子!”眾人一驚,蘇池驢子在的話,是不是意味著……


    一道紫芒在煒鬼眼眸中閃爍,果不其然三頭畜生奮力狂奔在它們身後是一望無際的狼群,“那是……該死的……這頭愛惹事的驢子。”煒鬼咬牙暗罵道。


    隻見小白驢嘴裏叼著一頭嗷嗷待哺小白狼,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那頭和狼群不一樣顏色小白狼八九不離十就是狼王的孩子。


    三頭畜生速度非常快,但渾身上下爪傷咬痕無數,白色鬃毛上鮮血淋淋,可能是長時間奔襲加上流血過多體力不支,腳步開始踉蹌,速度越來越慢。


    群狼圍追堵截,在一個馬身距離,一頭棕狼後腿用力一蹬,淩空飛起向著小白驢張開血盆大口向著小白驢脖子咬去。


    小白驢奮力奔跑,並不知道身後危險,它隻是叼著小狼悶頭急速奔跑。


    小白驢比較是異獸,渾身猛的一震,白毛根根紮起,猛的一個跨步向前躍了一個身位。


    棕狼撲了個空,並未氣餒起身就是一爪子,白驢側身躲開就是一個尥蹶子踹向棕狼,與此同時數十匹棕狼淩空躍起撲向小白驢。


    小白驢,蹶子順勢落下借著落地衝力又是一個跨步,群狼下餃子般落下,惡狠狠嗚嗚低聲咆哮起來,奮起直追。


    爪子,狼咬接二連三向著小白驢殺來。


    小白驢連連躲閃,身上傷痕增多,流血增多終於因為體力不支踉蹌兩步失了前蹄滾到在地上,在草地上劃出一道長長痕跡。


    啊嗚……啊嗚……


    大好機會群狼怎能放過,一個飛撲就咬來,小白驢兒啊低吟兩聲,好像在說吾命休也,想抬起前蹄站起,但因為剛剛摔倒渾身疼痛無比,非但沒有站起來還摔了一跤。


    眼看著棕狼就要咬到它的脖子,小白驢也認命閉上了眼睛,就在這個時候一到白影閃了過來,接著一聲野獸慘叫回蕩在碧藍草原之上。


    小白驢聽到這聲狼嚎,猛的睜開眼睛,隻見一個高大身影站在它的身前,神駿身影在陽光下顯得無比高大。


    龍馬渾身浴血,好似一個強大的騎士,守護著脆弱的公主與邪魔外道廝殺征戰。


    龍馬一腳踹飛一頭棕狼,趾高氣揚叫了兩聲,回頭對著小白驢微微一笑。


    小白驢看的有些癡呆,烏溜溜大眼睛中閃爍著什麽不為人知的晶瑩。


    龍馬神來一腳踹飛一頭棕狼,追上來的數十頭棕狼一震,被龍馬展現出來的實力震徹住。


    就在這個時候,龍馬人立而起,群狼向後退了一步,就在所有狼都以為龍馬要和它們廝殺之時,龍馬猛的吻向小白驢接著身化一道白光跑了。


    跑了!


    這是在場所有畜生腦中閃現的詞。龍馬跑的很快,白馬一見龍馬跑了也是叫喚一聲對被群狼圍住小白驢不管不顧追著龍馬也跑了。


    跑了,那……


    群狼齊齊回頭看向倒地發傻的小白驢,它的嘴裏那個小小身影已經不見了。


    啊……嗚……


    一聲更加嘹亮的狼嚎響起,群狼回應嚎叫,狼吼回蕩,如同晨鍾暮鼓震人心神。


    隻見一頭比棕狼大了一倍渾身漆黑好似鍋底,眉心一點紅黑狼,站在高地對著烈陽吼叫。


    群狼低吼,嘶鳴,嗖嗖嗖一個個好似利劍般奮起直追,對倒在地上小白驢沒有一頭狼在看它一眼。


    龍馬叼著還未睜眼的小白狼,快速奔跑不時回頭撇一眼身後如同洪流狼群,速度再次提升。


    白馬和它並駕齊驅,速度不減一分,兩匹馬跑的飛快,身後狼群追的很緊,漸漸有追上來的趨勢。


    煒鬼看的真切,他回頭吼道:“你們快走,我去救那三頭畜生!”不等幾人回應,煒鬼展開牧野流星一閃即逝,一閃即逝向著龍馬跑去。


    龍馬雖然是大哥的坐騎,但幾年間都是和煒鬼到處奔走,生死與共,不知道多少次馱著重傷煒鬼衝出重圍,要不是龍馬現在還有沒有煒鬼還不一定,於情於理煒鬼都不會放棄龍馬與不顧。


    龍馬跑的飛快,大聲吼叫:“馬兒,馬兒這裏!這裏!”


    聽到主人呼喊,龍馬低沉嘶鳴一聲興奮蹦兩下,向著煒鬼跑去。


    白馬也好似感應到主人的存在,大聲嘶鳴一聲也向著這裏衝來。


    “患難見真情,生死不相離,即使你是一頭畜生我也不會放棄你的,雙刀門絕對不會放棄一個兄弟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禦覽九天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秦客縵胡纓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秦客縵胡纓並收藏禦覽九天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