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藍藍,水潺潺,清風拂草地,一個小女孩哼唱著淳樸的歌兒,粗壯的羊角辮隨著她手中搖擺的棍兒左右搖曳顯得純真可愛。


    額……


    一聲嘹亮的鷹吟,劃過天空,小女孩昂首看去,雄壯的老鷹撲扇著羽翼如同一道箭一般從小女孩頭頂飛過,小女孩跳著笑著向草原的守護神露出最甜美的微笑和最純淨的祝福。


    一道人馬,急速從小女孩身邊奔馳而過,她一臉崇敬看著從身邊飛馳而過的人馬,送上最崇高的敬意,狠狠握了一下小拳頭心中暗暗發誓要成為馬背上那些為西州王庭浴血奮戰的戰士。


    隨著眼睛的瞟移一隻不安分的小羊趁著主人不注意跑出隊伍,小女孩哎呀一聲可愛吐吐舌頭還是先把羊趕好在說吧。


    煒鬼等人看著麵前這個帶著狼頭的巴爾紮,眉宇間閃現一絲疑惑這個人是左帳王庭先鋒大將能有什麽事情求我們這幾個俘虜,看這又是牛又是羊的款待所求之事絕對不小。


    煒鬼看了一眼梁上君,對問話之道梁上君比他這個市井小混混要能耐的多。


    梁上君會意,嗬嗬一笑,“不知道先鋒將軍有什麽事情相求,能辦的我們一定照辦。”


    巴爾紮爽朗一笑對梁上君這種模棱兩可回答毫不在意,“哈哈哈,小事小事,對你們來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梁上君哦了一聲,點點了地上毯子想了一會兒笑道:“通敵maiguo,燒殺掠奪,這種事情我們可辦不了。”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梁上君一副和氣之色讓誰見了都沒有發飆的借口。


    “哈哈哈,看來各位對西州王帳有很多誤會啊,哈哈,小事絕對是小事,想必各位從中州而來也是為了月光公主生辰之事吧!”


    幾個人對視一眼,嗬嗬一笑,看來這事是誤會大了,他們幾個人深入西州蠻人之地為的可不是什麽月光公主生辰他們是另有所圖,但巴爾紮要這樣認為他們也樂的狡辯,緩緩點頭算是默認了。


    “哈哈哈,好好,想必各位也知道大武西州素有間隙,西州四大蠻王以我們左帳王庭勢力最弱但距離大武最近多年來一直和大武交戰……”


    五年前大武軍神嶽濤率軍一十五萬與四大蠻王軍交戰,最後以大武獲勝,其後嶽洪代軍長驅直入殺的西州蠻人險些滅族。


    這下蠻人軍怕了,深入西州不敢越境半步,但西州內環境惡略很難生存,就在這時距離大武最近的左帳王庭首先上表降書甘願俯首稱臣年年上貢,但其他三位蠻王卻強硬要與大武糾纏到底。


    由於左帳王庭距離大武最近,其他蠻王王帳燒殺之後大武軍最先阻擊的也是左帳王庭軍,幾年來左帳王庭損失慘重,一直派出侍者和大武交涉,但每次還未抵達中州就被人斬殺在路上。


    這次月光公主,生辰之際也是左帳王庭借這個機會在月光公主生辰之後代表左帳王庭出使大武,同時在生辰之際召集包圍助手,保護月光公主人身安全。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保護月光公主出使大武。”梁上君道。


    巴爾紮搖搖手,哈哈笑道:“不不,月光公主有她親自挑選助手保護,我讓你們保護的另有其人,左帳王庭次子也是我的侄子郎圖!”


    聽了巴爾紮的解釋大家才知道,月光公主並不是蠻王之女而是西州公認最美麗的人,或者說是琴師,當年一曲泯紅顏震徹西州,所以才被稱為月光公主,月光西州最美麗的意思。


    在西州中擁有很高的聲望,所有人都以迎娶這位年僅二八的少女為榮,當然其中包括西州中各個王子在內。


    這幾年四大蠻王因為種種原因關係一直不好,暗殺之類事件時有發生,為了保證郎圖的安全才找煒鬼等人商量此事。


    煒鬼一聽眉毛一挑,嚼著牛羊肉含糊不清道:“為什麽選我們?”這正是大家想問的,西州這些年雖然被大武欺負的很慘,但沒有高手放到誰都不會相信的,要知道這是王子,不是那個隨便的小癟三,如此重要的人物交給煒鬼這些大武人。


    要知道大武和西州一直摩擦不斷,要讓煒鬼這些大武人來保護左帳王庭的王子,這個巴爾紮是人膽大還是缺心眼,就不怕半路上煒鬼等人將王子喀嚓或者押回大武絕對是大功一件。


    “你就這麽放心,不擔心……”煒鬼說著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姿勢。


    巴爾紮非但沒有惱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哈哈,不擔心,不擔心,大武向來俠義不會對小孩子動手的,擔心的送回大武,哈哈,這正是我們所需要的巴不得你們將他送回大武好麵見大武武帝。”


    眾人不由的佩服巴爾紮,這個人為人豪爽,言談豪邁煒鬼甚至有點喜歡這個人了。


    巴爾紮搖搖頭歎息一聲,“這樣做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就在幾日之前左帳王庭和右帳王庭交戰我王不幸身損,如今右帳王庭虎視眈眈已經分不出人手保護王子了,何況派兵護送勢必引起多方注意到時候……”


    他沒有說但所有人都明白,這裏已經被多方監視隻要王子敢出門半步絕對會被斬於馬下。


    “好像一切沒有你說的那麽簡單吧,巴爾紮將軍既然要合作起碼得拿出合作的誠意來吧。”梁上君找不到扇風的扇子,隨便抓起一片皮草當做扇子扇風。


    他笑的滿目春風,眯著眼睛看著巴爾紮,巴爾紮被他看得心頭一蕩,兩人對視良久長歎一聲,“名不虛傳,名不虛傳啊,素問大武人多智,果然名不虛傳,既然如此就實話說了吧!”


    “你們可知蠻王是何由來?”


    “不知道!”梁上君老實回答。


    巴爾紮端起一杯馬奶酒,咕嘟一口灌完,剛想說哪知一直沉默的葉子這時忽然道:“神教加冕!”


    “哦!”巴爾紮看著葉子一臉的震驚,這些事情隻有西州蠻人少數人知道,可看葉子從頭到尾都不像是一個蠻人,她怎麽知道的。


    相傳萬年之前,不朽王朝健在之時,王朝護國神教聖月教,一統蠻人威震西州,每日神教香火熏天,咒文如同洪潮一般,每天十二鍾響,每次一炷香,神鍾震西州,不管在做什麽哪怕是正在交戰都會暫時停手像西叩拜。


    而當時蠻王也是由蠻人選舉,推薦到神教由神教誦經洗禮加冕,才能認可。


    最可怕的不是神教的勢力,而是威勢,相傳聖月神教都是一脈相傳,每一代隻有一個教主,一個人的神教,每一代教主不是武神,就是傳說中的武尊,實力高強令人咋舌,在王朝最鼎盛之時神教教主獨戰數十位武尊,而且還是完勝,可見神教威勢震天一時無二。


    “你……你,你怎麽知道這些的!”巴爾紮冷汗直流,這些秘辛隻有在王族或者是朝廷重臣之中才會知道的,這個叫葉子的丫頭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會知道這些。


    葉子豎起食指神秘兮兮道:“而且聽說,王朝泯滅之後,神教不但沒有衰敗還以鐵血手段震徹那些膽敢反抗的蠻人,舉手間翻江倒海,踏足間山崩地裂,著實厲害,曆時萬年蠻人不敢反抗,我還聽說五年前嶽洪將軍直搗黃龍殺的蠻人差點滅族,要不是最後神教出麵一句話退萬軍,估計西州早就一統了。”葉子說的煞有其事,但他卻沒有看到身邊巴爾紮的臉色已經從黑色變成紫色。


    嘩的一聲站起身,身上衣衫被一股絕強的氣勢吹的獵獵作響,腳下各種獸皮連接毛毯寸寸倒飛而起被強勁的氣勢一卷化成齏粉。


    他大吼一聲,聲音好似雷霆一般震得所有人耳膜發麻,葉子更是被這聲突如其來的吼聲嚇得栽倒在地。


    “這些你是怎麽知道的,快說,快說要不老子一刀斬了你!”


    葉子哪裏見過這個陣勢被嚇得跌跌撞撞向後挪藤,煒鬼和梁上君首先清醒百步定身,魔音貫耳兩大殺招同時出手。


    但巴爾紮不為所動,信手一揮將綠色光點打飛,冷哼一聲魔音不攻自破,能如此輕易破解兩人招式這個巴爾紮絕對在武聖之上,至少也是武聖三星才能如此輕易的接住兩人的攻勢。


    巴爾紮雙目赤紅,衣衫飛舞,腰間的彎刀緩緩抽出,他看著被嚇傻的葉子咬牙切齒道:“你怎麽知道這些的!”


    “我……我……我……”葉子被嚇得話不能語隻能呆呆的看著如同惡狼般凶狠的巴爾紮。


    “快說!要不老子一刀斬了你!”


    他凶狠無比,好像一頭草原上餓了一周的惡狼,雙眼中綻放著震人心神的光彩,手中彎刀一寸寸拔出,每拔出一寸鏗鏘之聲不絕於耳。


    “好強的威勢!”煒鬼心中大歎,鋼牙一咬,現在巴爾紮已經喪失了理智,要不及時出手葉子性命難保。


    “崩山拳!”一拳崩山,這一拳煒鬼可是用上全力,當初一拳震千匪,時隔多日煒鬼拳法精進這一拳還沒出手滔天氣勢已經影響了暴怒中的巴爾紮,他心中一突一股危險的氣息從身後傳來。


    鏗鏘!


    彎刀瞬間拔出,轟的一聲巨響一道無形波紋從周身散開,大帳搖曳氣勁如箭穿刺而起大帳瞬間破碎不堪好似被無數針頭刺出一個個大洞。


    “圓月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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