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會在這裏?”蘇池看著矮牆上蹲坐的梁上君一雙如同黑寶石般的眸子泛著光彩在明月下閃動著異樣的光華。


    梁上君撇撇嘴,對蘇池這個問句表示無語,“還不走,是不是在這裏好吃好喝的不想走了。”他心裏酸溜溜的,大老遠冒著“性命危險”前來救援可是看蘇池氣色哪裏有要走的意思。


    蘇池吐吐可愛的舌頭,對著梁上君露出仙女般的笑容,“嘻嘻,梁哥哥進說笑,哪裏啦……嘻嘻……”梁上君打斷蘇池的碎碎念招呼一聲讓她趕緊走。


    拙城不大,此刻卻是人聲鼎沸,山匪們咒罵著當家們為何在大半夜的突然收拾行囊要走,讓那些原本喝酒劃拳的兄弟們甚是不爽。


    不爽歸不爽,但當家們說的話還是得辦的,所以此刻拙城山匪們大聲呼喊著收拾行囊準備拍屁股走人,那聲音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要走了一樣。


    梁上君拉著蘇池出了小院,“難怪這麽眼熟原來是府衙後門。”蘇池消失念叨,梁上君沒有時間給蘇池讓他歎息際遇。


    “趕緊走吧!”說著拉起蘇池小手化作一道幽光,消失在夜色之中。


    納蘭無期喜不勝收,拍拍後背包袱感受到手指間的堅硬和冰冷微微一笑,“羽兒,收拾的怎麽樣了?”為了這個東西他們納蘭家可是下了血本了,不惜千人圍城,大戰數日還死了兩個棋子,不過跟身後的東西比起來一切都是值得的。


    納蘭羽琪聽到二叔的召喚恭敬說道:“二叔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


    納蘭無期滿意的點點頭,對侄兒辦事效率很是滿意,拍拍他的肩膀笑道:“羽兒啊,這次立了頭功,此去回去我和你爹還有幾位叔伯參悟神功,幫派中的事情就靠你了,神功一成……嗬嗬……”說道此間納蘭無期眼眸中閃過一道狠毒。


    “侄兒一定竭盡全力,幾位叔伯安心修煉即可。”


    納蘭無期深深看了一眼納蘭羽琪爽朗一笑,“好好好,羽兒啊,好真不愧是我……我們納蘭家的好兒郎,哈哈!”


    梁上君輕身功法舉世無雙,這些山匪草寇要發現他根本就是癡人說夢,但……但身後要是跟著一個蘇池他就不敢保證了,剛剛跑出去沒有一會兒這個可惡的丫頭就因為要解決肚子問題去了所謂的“茅房”不下五次,照這個速度就是天亮了也出不了城。


    雖然現在這些山匪草寇因為那件東西的原因要回去,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那個倒黴孩子要是發現了蘇池,那後果就好玩了不是嗎。


    蘇池好像也還有那麽一點點羞恥之心,提著褲子不好意思對著一臉寒霜的梁上君笑道:“嘻嘻,這不是這兩日吃的太好了突然間肚子不適應了嗎,嘻嘻。”


    “好啦,好啦,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梁上君沒好氣道。


    梁上君的速度不可謂不快,沒有蘇池那個上“茅房”的幹預他拉著蘇池一口氣跑了大半個城池。


    “該死,為什麽偏偏要在這裏聚集!”梁上君使勁壓了一下蘇池的小腦地,不讓他她把頭露出來。


    就在兩人藏身的屋頂下,納蘭三雄和納蘭羽琪叫喊著讓手下山匪快點收拾行囊,這些山匪不服管教久了都一副懶散的性格,慢悠悠的幹著自己的事情。


    氣的幾個人直罵娘,奈何這些都是跟著一起出生入死的生死兄弟,就是你冷臉罵上幾句,他們也是哼哼兩聲慢悠悠的幹著自己的事情根本就不管幾個當家的心裏有多麽的急切。


    因為沒有角鹿的關係,三雄不舒服的挪挪屁股心裏咒罵著那個現在在府衙地牢“受罪”的丐幫之主。


    “哼,老夫餓她幾天,好給我的鹿兒出出氣。”納蘭無期冷哼一聲,要不是因為蘇池身份特殊早就一刀宰了,哪裏會在好酒好菜裏下瀉藥懲罰這麽簡單。


    納蘭無期也是暗歎瀉藥這種毒藥不是毒藥的毒藥真是給力,要不以武魄境界的丫頭還真的很難想法子收拾她,一幫之主還是大武第一大棒的主人,打不能打,罵……罵就算了看那丫頭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罵有用嗎。


    “二叔,三叔,四叔都收拾好了。”納蘭羽琪騎著角鹿說道。


    納蘭無期羨慕的看了一眼納蘭羽琪屁股下的角鹿哼了一聲,然後換上一副滿意的神色看著納蘭羽琪道:“嗯,不錯,走吧!”


    “走!”隨著納蘭羽琪一聲令下,數千山匪浩浩蕩蕩嬉笑怒罵向著西州方向行軍。


    蘇池看著整裝而行的山匪們小腦瓜裏盡是不解之色,拉了拉身邊梁上君的袖子疑惑問道:“怎麽這就走了?”


    梁上君看著離去的山匪想到:既然這些人已經找到要的東西哪有不走之理。


    “走就走吧,還指望他們在這裏過年啊,別看了我們也走吧!”梁上君道。


    突然,蘇池小肚子一陣翻滾,他白皙的額頭冷汗直冒,紅撲撲的小臉瞬間變得煞白,捂著肚子不好意思道:“能不能……”


    “你呀……服了你了,快去快回!”梁上君沒好氣道。


    默默端著大堆的食物來到煒鬼房中看了一眼恢複一些人氣的煒鬼道:“鬼哥哥,我給你把午飯端來了。”


    煒鬼睜開眼睛,感受了一下血氣暗暗點點頭這亂神之力果然是武尊級玄功這才不到半日的功夫周身血氣已經恢複大半,照這個速度算下來不出兩日就可恢複如初,當然這其中還要感謝那些補氣補血之物,沒有它們煒鬼想恢複這麽快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亂神之力修煉極度耗費食物,一聞到飯香煒鬼這肚子就不爭氣的叫喚起來,煒鬼扒拉一碗飯後肚子才稍有緩解,這時才道:“梁兄回來沒有?”


    默默搖著筷子含糊不清道:“還沒有。”


    煒鬼不由自主的把頭轉向拙城的方向,按照梁上君的速度昨夜夜裏就應該回來才對,他心中有些擔心,“默默,吃晚飯後你就呆在這裏我到拙城看看怎麽回事。”


    一聽這話默默揮舞著小手極度不滿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聽話,拙城一破,數千山匪駐紮城中其中凶險你不是不知道,我一個人行事方便……”


    一聽這話默默嘟著小臉冷哼一聲道:“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拖累了,本姑娘好歹也是一個武魄高手哪裏需要你保護。”


    “你這個武魄和其他武魄不一樣。”煒鬼喝道。是默默武魄高手不假,但這個武魄攻擊除了那沒有一點殺傷力的暗器和別人打不上的柳絮隨風法外還有什麽。


    “怎麽不一樣!”默默火了,古琴也不知道從哪裏瞬間入手,煒鬼敢肯定要是他敢說一步不字那雙如玉四壁的小手絕對會毫不留情的撥弄琴弦,到時候會有上百種暗器從四麵八方鋪天蓋地而來。


    煒鬼拗不過默默隻得點頭答應,“不過到了拙城一切聽我的。”


    默默能去哪裏有不答應之力,將一塊烏雞樂嗬嗬的放到煒鬼麵前,“知道,知道,吃塊烏雞補補血。”


    烈陽如火,梁上君斜倚一顆大樹之下捂著鼻子,怪聲怪氣道:“好點沒喲啊,從昨天晚上拉到現在,幸好你有武皇內力擱到其他人早就拉死了。”


    林中穿了蘇池有氣無力的聲音,“先不要說那些了,我的腿蹲的有些麻了,能不能過來幫我一下。”


    梁上君暗叫晦氣,想他玉樹淩風,瀟灑飄逸卻在此處給一個小丫頭把風,把風就把風吧最後好要給一個丫頭擦屁股,你說這是整的。


    他捏著鼻子,忽然雙眼中精光一閃,“好大的血腥氣!”他看著管道遠方,一條土龍遮天蔽日好似一隻猙獰的怪獸長到凶惡的巨口吞噬天地一般。


    他雖然沒有煒鬼魔眼,但好歹也是武聖高手目力驚人,看著土龍眉頭一條笑道:“怎麽才來啊!”


    土龍中,久別數日的葉子,風塵仆仆,白衣上泥點血漬如同朵朵梅花點綴其中,她騎著快馬一臉的擔憂。


    在他身邊是一位金甲青年,看著青年劍眉星目,長得甚是俊朗,一身吞獸連環鎖子甲在烈陽下瑩瑩生輝,坐下是異獸青狼手持丈八長戟,威風凜凜,梁上君所感受到的血腥氣就是從這位金甲青年身上散發出來的。


    “葉子,這裏,葉子!”梁上君站來官道當中,搖著折扇大聲呼喊。


    葉子聽到這個聲音,異常的興奮揮舞著雙手大聲回應。


    眨眼間的功夫兩人已經到了梁上君身前,葉子跳下馬背道:“收到你的信函我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給你介紹這一下這位可是大有來頭,江湖七俠中的‘長戟如蛇路難尋’嶽洪嶽將軍。”


    梁上君眉頭一條拱手連說幸會幸會,“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趕往石頭城,我發現一件天大的秘密。”梁上君快人快語,要把當夜看見的事情說出來。


    就在這時,“梁哥哥,你快點啊,我的腿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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