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


    遺忘之城內,日月商會的會議室之中。


    許深看著麵前這五名糟老頭子。


    神色輕鬆,甚至隱隱之間有一副大爺的樣子。


    “昨天來不及自我介紹。”


    “我叫呂成才。”


    “丁定波。”


    “白有山。”


    “房秋風。”


    “徐勇。”


    五個老頭子輪流開口後,就不說話了。


    目光直直的盯著許深。


    許深看了一眼那叫白有山的老人。


    “您老怎麽也在這其中呢?”


    這白有山,就是呂傲天的老師,許深雖然知道對方有些神秘。


    但也沒想到竟然是這下套人之一。


    “別怪我,就算我想攔住他們,也攔不住啊。”


    白有山笑嗬嗬的攤開手,有些無奈。


    “行吧,各位前輩,大早上把我弄過來要幹啥?”


    許深看著這幾個眼睛綠油油的老頭子。


    昨天好不容易被呂傲天的太爺爺,也就是呂成才帶回來。


    剛休息一晚上,穩定了傷勢。


    沒想到一大早對方又來了,二話不說抓著自己就來這邊了。


    至於對方想問什麽,他心底已經有猜測了。


    但就是不說,就是玩。


    “傲天那孩子已經跟我說了一切。”


    “你們去了夏國...”


    呂成才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內心,緩緩開口。


    “等會前輩。”許深突然舉手。


    “正常來說,你們不應該在意的是那裏麵的東西嗎?”


    許深一攤手,有些古怪的看著這些人。


    裏麵有個白起墓,還不知道死沒死呢。


    這些人難道不在乎這個?


    “我們在乎有什麽用?總不能跑進去祭拜吧?”


    白有山同樣學著許深攤手,一臉無奈。


    “殺神白起,自古就有他的威名流傳,但到了現在。”


    “誰知道裏麵的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白起...”


    “還是一隻僵皇。”


    那叫房秋風的黑衣老人一歎,許深剛才也知道了此人的來曆。


    是第五清河的上級。


    “關於傲天給我們說的東西,我們都大體知道了。”


    “這一片地域,顯然沒有我們想的那麽簡單。”


    “但你也知道,越是有這種隱性的威脅,我們才要做好完全的準備。”


    白有山認真開口。


    “所以,你們是不知道我們在裏麵得到了什麽?”


    五個老人整齊搖頭。


    “我們隻知道傲天和金笙隨你去了一趟夏國。”


    “並且他們也帶回來了許多新奇的東西。”


    “而且...據他們二人說,回來後就被那股冷氣凍到神識不清了。”


    “身上,也沒有額外的東西...”


    呂成才笑著開口。


    許深一看這家夥就知道是個老狐狸,要不是對方不確定自己身上到底有沒有什麽寶物。


    再加上昨天自己被他們看到的戰力。


    怕是這老東西直接出手搶了。


    “許深小友,其實我們最主要的目的,並不是你得到了什麽...”


    “而是...那扇門還能不能再次開啟?”


    丁定波目光如同火焰一般,閃動著與年紀不符的精光。


    言語之間,透出濃鬱的渴望之感。


    “啊?呂傲天和金笙不知道嗎?”


    許深裝傻問道。


    “他們二人什麽都不知道。”


    呂成才搖搖頭。


    許深想了想,突然露出一絲微笑,坐直了身子。


    “前輩們,你們猜的不錯。”


    “那扇門,的確可以再一次打開...”


    一瞬間,五個老頭都坐不住了,瞬間站了起來。


    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許深。


    “你說的可是真的?”


    丁定波沉聲開口。


    許深淡淡點頭,雖然心底有些緊張,但表麵還是極為平靜。


    “你可有辦法開啟?”


    白有山認真問道。


    許深伸出一根手指,帶著神秘的笑容搖了搖。


    “準確說,我不是有辦法開啟...”


    “而是...我就是鑰匙!”


    “除了我之外,無人可再次開啟!”


    一道道莫名的氣息,刹那間波動了一下。


    殺意,複雜,又或期待...


    屋子內靜了片刻後,五人都坐了回去。


    房秋風沉默一會,才認真問道。


    “你想要什麽?”


    “權利?地位?還是資源?”


    許深嗬嗬一笑,活動了一下手臂。


    “這些,我不缺。”


    “那你要什麽,你隻要開口,我們都給你辦到!”


    呂成才有些激動的開口。


    故土啊...多少年了,終於有希望了...


    他們也猜的沒錯,是因為他們這些人,才沒法找到回去的路。


    唯有新生的九州故土的血脈,才可以找到!


    “前輩們,別急啊...”


    “我先說明一下嗷,這東西,隻有我活著才能開啟。”


    “我死了就不行了。”


    許深笑眯眯的看向丁定波。


    同時,手指輕敲桌子,道玄的雷霆,不經意之間一閃而逝...


    當場這幾人臉色抽抽起來。


    剛才那氣息...是什麽?


    這小子身上還有什麽東西??


    方才那一道隱晦的殺意,就是丁定波傳來的。


    他本就是以殺心走到現在,對這種隱晦的殺意自然極為敏感。


    一時間,四位老人都不善的看向丁定波。


    丁定波神色沒什麽變化,反而是看著許深。


    “我怎麽能確定,你說的是真的?”


    “您可以賭一下啊,是當場拿下我,還是來賭我可以做到。”


    許深毫不在意,直接往椅子上一靠。


    “所以...你要什麽?”


    房秋風再次問了出來。


    “我要你們。”


    許深淡淡說道。


    “?”


    看到那個老頭子詭異,甚至出現殺氣的眼神,許深連忙開口。


    “不是,我說錯了。”


    “我要你們的勢力幫忙。”


    詭異的眼神這才散去。


    丁定波緊皺著眉頭,沉聲開口。


    “若你是想用這個辦法來威脅我們,幫你做什麽事。”


    “很遺憾,你打錯算盤了。”


    “雖然我們渴望回到故土,但也絕不會成為你的手下。”


    “更不會為你禍亂故土。”


    這一次,所有人都點點頭。


    一個掌火境的小家夥,就算有什麽秘密暫時可以突破到通幽巔峰。


    但也絕對沒有資格威脅他們這些人。


    許深敲了敲桌子。


    “各位前輩,我說的...是幫忙!”


    “不是讓你們成為我的手下。”


    “簡單來說,就是合作夥伴。”


    房秋風看了一眼許深,隨後淡淡開口。


    “是當初針對你,導致你離開夏國的那些家族?”


    “不錯,我希望到時候,你們幫我除掉一些家族。”


    許深點點頭,對方知道這些他不意外。


    一直沒有說話的徐勇,慢慢搖搖頭。


    “說是合作,不一樣還是需要我們去幫你擊殺敵人。”


    “當年我們被逼著離開夏國,雖然針對我們的很多。”


    “但也有一些家族幫助了我們,若你的敵人之中有這些。”


    “我們該如何麵對?”


    這話一出,周圍幾人也是點點頭。


    雖然他們對當年那些家族恨意極深,但也絕不可能幫許深去攻擊對他們有恩的家族。


    夏國講究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他們這些人就是因為當年不想同流合汙,再加上自身實力太過強大。


    才會被針對,逼著離開。


    可以說,每一個人都心底有一杆秤!


    那是道德的秤!


    恩將仇報之事,他們做不出來!


    “那就是沒得談了?”


    許深也不意外,問了一句。


    “與其這樣,倒不如我先拿下你。”


    “你這不穩定份子,我可不太放心。”


    丁定波露出冷笑。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許深突然笑了起來。


    “既然各位前輩這麽有原則,那我也就放心了。”


    “你什麽意思?”


    房秋風問道。


    “各位前輩,既然你們祖上當初被迫離開,想必是那些人想讓你們聯合起來。”


    “最後一統夏國,掌握資源吧?”


    五人緩緩點頭。


    “那不就結了,那些人,與現在這些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同一批。”


    “畢竟上梁不正下梁歪。”


    “當然,如果真有當年你們的恩人半路加了進去。”


    “那不需要你們出手,我來,可以麽?”


    “這是我...最後的底線。”


    許深一根手指敲了敲桌子,同時雙眼慢慢變得危險起來。


    作為身上早就有陰神,通幽境性命的人,許深不知不覺之間,也漸漸出現了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甚至...是霸道之氣!


    這一刻,在場五個人都出現了一絲恍然。


    仿佛麵前這個人,並不是一個掌火境的小家夥。


    而是一個跟他們一般的強者!


    “我答應。”白有山突然開口。


    他的勢力,隻是學府罷了,裏麵都是當初一些專心沉迷研究的科學家等等。


    “我也答應。”


    ...


    一時間,五個老人都相繼開口。


    許深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第一步算是成了。


    “既然這樣,各位前輩,晚輩還有個要求。”


    “許深,你不要得寸進尺!”


    丁定波皺著眉,他總感覺這小子沒什麽好安心。


    “最後的要求,就是將來如果一切解決。”


    “夏國內不許重現家族之間聯盟一事,你們...所有人都要聽夏國的指揮。”


    許深沒有理會丁定波,不緊不慢的說著。


    但他說完以後,卻發現麵前幾個人的臉色都有些古怪。


    “就...這?”


    半晌,呂成才才有些不解,問出了一句。


    “?”


    許深有些茫然了,這不才是你們最應該重視的麽?


    白有山仿佛是看出了什麽,哈哈大笑起來。


    “許深啊,你可知道,除了我和房秋風,剩下這三家,祖上是做什麽的?”


    白有山話音一落,頓時那三個老頭子眼中都浮起一絲驕傲。


    “啥意思?”許深看向白有山。


    沙錦仿佛是想到了什麽,眼睛直接瞪大了。


    白有山神秘一笑。


    “多的不能說太多。”


    “隻能說,如果他們真做出那種事。”


    “那就是違背了祖訓!”


    “完全就是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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