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夜司澤想開口安慰,卻不知道說什麽。


    夜老爺子摩挲著手上的戒指繼續說。


    “我當時沒有完全聽從你奶奶的遺願,你奶奶的葬禮過後,我就帶人去了北疆,給你奶奶報仇,我調查後發現,殺害你奶奶的是她同係家族的人,他們喜歡用自己的血養毒蟲,他們養了一隻很厲害的毒蟲,叫做啼血蟲,但最開始養啼血蟲的人出了意外死了,那個家族的人想要繼續養那隻啼血蟲,但那隻啼血蟲誰的血都不吃,所以他們把主意打到了同是家族血脈的你奶奶身上,當時我帶人去北疆為你奶奶報仇,但北疆人擅長用毒,還會控製毒蟲攻擊,當時我幾乎是丟了半條命才把殺了那些人,但當時我傷得太重昏過去了,沒有去檢查每個人是否都死透了,我醒過來以後就派人去了北疆查看,其他人都死了,但有一具屍體被野獸啃咬很嚴重,看不清麵貌,隻是手上有一個和那個人一模一樣的鐲子,他們也就沒有多疑回來稟告了,沒想到她還活著,就是她向族人提議把你奶奶抓回去的。”


    “爺爺,你怎麽知道害死奶奶的人和傷害阿語的人有關?”


    “之前我也沒有把這兩者聯係在一起,但剛剛聽小語說的夢,我就起疑了,因為那個家族養的啼血蟲成年以後可以產生一種毒素讓人癲狂,失去自我意識,而且毒素解了以後那個人不會記得被毒素控製的時候發生了什麽,所以我才讓你把你調查到的事情都和我說,你說阿語收的那個北疆地址就是當時你奶奶出事的那個村子,而且你說那戶人家放了一種特殊的蟲子抵抗,你描述的那種蟲子就是啼血蟲,啼血蟲很難得,也極難養活,隻有一隻,不然當初他們也不會費盡心思從北疆到京都抓你奶奶回去。”


    夜司澤眼裏恨意翻湧,他一定會親手殺了那個人。


    “爺爺,這件事情交給我,奶奶和阿語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一定會親手殺了她。”


    夜老爺子沒有說話,隻是失神地看著手上的戒指。


    夜司澤知道爺爺是想奶奶了,爺爺對奶奶的愛從來都沒有變質,雖然爺爺不說,但夜司澤知道爺爺很想奶奶。


    “你先回去照顧小語吧,唉,小語這丫頭受了太多苦,不要讓她一個人。”


    “爺爺……”


    夜司澤擔心顏沐語,也很擔心夜老爺子。


    夜老爺子擺了擺手,端起泡好的茶喝了一口。


    “行了,我要去夢裏找我媳婦聊天了,你就別在這裏礙事了。”


    夜司澤還是不放心。


    “臭小子,我沒有那麽脆弱,我答應過我媳婦要看著你長大成家立業,我還得幫你們帶孩子呢?還有小安,他還沒有成家,我要是這樣下去了,你奶奶還不得念叨死我,行了,我先回房了。”


    夜老爺子拍了拍夜司澤的肩膀,起身回了房間。


    夜司澤看著夜老爺子略顯佝僂的背影,知道奶奶的死是爺爺此生最大的痛,他發誓一定會讓那個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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