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傻柱的笑,就如同被狐妖上身,那種邪魅狂狷的笑。


    以前他醜皴皴的臉上,嬌羞的笑,讓人看著憨厚淳樸。


    而此時,他嘴角微微的揚起,似乎是被哪個中二病的病秧子附體,邪魅的不行。


    就這麽一瞬間,張少武都覺得傻柱也是穿越者。


    院裏的人,都盯著傻柱手裏報紙包著的“錢”,不可思議的議論起來。


    “傻柱,日子不過了,這得多少錢呐。”!?


    “我看不少,最起碼也得有幾百塊的毛票,你說傻柱咋能攢這些錢呢。”


    “誰知道呢!弄不好,他拿的是民國用的法幣券,你家糊屋頂,不就用的那個嘛。”


    秦淮茹與賈張氏也死死盯著,傻柱拿著的那一疊錢,婆媳兒對視幾眼,難以置信。


    一大爺易中海在心裏怒罵,傻柱啊傻柱,你真是個大傻缺。


    哪有你這麽捐錢的,這不是打我的臉嘛。


    我貪汙你的撫養費,以前還覺得虧欠,現在覺得天公地道,你活該啊!


    “柱子!你可甭胡鬧,這得多少錢啊,你就敢拿出來。”易中海板著臉,很嚴肅。


    許大茂走到人跟前,又看了幾眼傻柱手裏的錢,咧嘴笑著。


    “一大爺,傻柱要是有這些錢,早就買輛自行車了。”


    “他還用得著,蹭你的自行車騎。”


    嘭!


    傻柱出腿賊快,一腳踹在許大茂的屁股上,臉上還是邪魅。


    “許大茂!我有錢,我不買自行車不行啊。”


    “看看你的臭德行,要是沒婁曉娥,你騎的上自行車嘛。”


    “你個吃軟飯的,好意思說我。”


    許大茂不敢跟傻柱動手,卻還是挑釁的瞟了傻柱兩眼,“我敢打賭,傻柱手裏的,肯定不是錢。”


    “許大茂。”傻柱指著大茂的鼻子,“我這錢,你要是能用,這話你怎麽說。”


    許大茂晃著下巴,臉上帶著嘲弄的笑,“你手裏這錢要是能花,你是我爺爺。”


    “就你兜裏的那倆糟錢,我還能不知道有多少。”


    “你現在是八級廚師,一個月也就二十四塊五的工資,不吃不喝你也攢不了這些錢。”


    “除非,你把雨水賣了,要不然就是你把腰子賣了。”


    “可雨水跟你的腰子,也不值錢啊。”


    院裏人聽著許大茂的話,都哈哈的笑了起來。


    秦淮茹差點沒忍住,剛揚起的嘴角,又慢慢壓了下來。


    她丈夫賈東旭剛死,再有意思的玩笑話,她也不能笑。


    誰曾想,賈張氏卻捂著嘴輕笑起來,好似那賈東旭活了一般。


    “大夥甭笑了。”易中海揚起手站出來,“東旭剛走,大家別什麽玩笑都開。”


    他說完,全院開會的人,都不再笑出聲。


    而傻柱與許大茂對視一眼,火藥味還是很足。


    “傻柱!你要捐多少錢,那是你的自由,可以後咱們可不能反悔。”三大爺閻埠貴凍的直跺腳,“咱們趕緊捐完,就趕緊回家,這院裏忒冷了。”


    傻柱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反悔,我絕對不反悔。”


    “賈東旭,他好歹是我發小,我送他一程,那也是應該的。”


    此時,一大爺易中海心裏也不耐煩,點頭說道:“這都是柱子的一番心意,你趕緊把錢掏出來吧。”


    “咱們捐完之後,以後沒這檔子事兒了。”


    傻柱又邪魅一笑,眼角的餘光放在張少武的身上,就見張少武也點著頭。


    “柱子哥,咱倆一塊送賈東旭一程。”


    傻柱聽著張少武的話,心裏有了主心骨,用手扯開包著紙錢的報紙。


    張少武先伸手抓起一把紙錢,朝著陰霾的天上散去。


    “東旭啊!你走好啊。”


    “你下去告訴老賈一聲,就說賈大媽很想他,想他想的睡不著覺。”


    “讓老賈帶她走吧。”


    傻柱蹦起來,也將那十幾遝的紙錢,撒到天上去。


    滿院子的人,眼瞅著白花花的紙錢,順著冷冽的冬風,落在四合院的屋頂,還有每個人的頭上。


    “傻柱,你太欺負人了。”賈張氏氣得跺腳,被槍托砸爛的嘴角,又開始疼起來。


    傻柱指著漫天飛揚的紙錢,扯起嗓門,中氣十足的說道:“賈大媽!東旭死了,我送紙錢沒錯吧。”


    賈張氏捂著嘴,疼得她臉色慘白,氣得急火攻心,差點背過去。


    那秦淮茹扶著賈張氏,淚眼婆娑的對傻柱哭訴道,“柱子,我賈家有什麽對不起你的。”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為什麽羞辱我們家。”


    “淮茹嫂子!你這話不對啊,你這話聽著真讓人心寒。”張少武站了出來。


    “東旭死了,我柱子哥撒紙錢,送賈東旭一程,這怎麽能叫羞辱呢。”


    “你這話說的,我可真聽不下去了。”


    “咱們院裏的人,可都是盡心盡力的想著幫你們家,你們家倒好,還倒打一耙。”


    “我就問你,桌子上的錢,是留給你們花的!我柱子哥的紙錢,是給賈東旭花的。”


    “這有錯嗎。”!?


    秦淮茹愣在原地,再琢磨琢磨張少武的話,瞬間覺得人家說的有道理啊。


    再者說,這賈東旭死了,能用上的就是紙錢。


    “淮茹!人家少武可沒說錯,你這可真有點不講理了。”婁曉娥開口,嗓音很清涼。


    一般這院裏的事兒,婁曉娥從來不摻和,也不計較這院裏的雞零狗碎。


    可既然張少武站出來了,那她婁曉娥就不能不出聲。


    婁曉娥目光逼人的看著秦淮茹,繼續說道。


    “現在,咱們院裏都是有錢出錢,有力出力。”


    “你們家不領情就算了,怎麽還能反咬人一口呢。”


    “我看啊,你們家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秦淮茹被眼前的婁曉娥,數落的臉上發燙,任是她臉皮再厚,也頓覺的有點羞赧。


    婁曉娥伸手又將八仙桌上,她捐的六塊錢,給拿了回來。


    “這錢啊,我還不如去街上下館子呢。”


    “要是給你們家花,真是糟踐了。”


    院裏人的眼神,都開始蠢蠢欲動,本來他們也不是心甘情願捐錢的。


    一大爺易中海是個人精,他怕節外生枝,哪能看不出院裏人的心思。


    “好了,好了。”


    “淮茹!你趕緊把桌子上的錢都收起來,這是大夥的一點心意。”


    “今兒的事兒,到此為止。”


    秦淮茹也怕到嘴邊的鴨子飛了,剛想伸手的時候。


    就見張少武啪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


    “一大爺,知道我為什麽不捐錢嗎。”?


    “因為啊!你們捐錢可是違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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