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被張少武氣的不輕,躺在床上數羊,到了大半夜,憋的自己長籲短歎。


    三大媽楊瑞華躺在床上,看著閻埠貴不對勁兒,剛拉開燈,想要張嘴問問。


    閻埠貴立即指責三大媽,說道:“把燈滅了,過日子不知道省點電。”


    三大媽聽著閻埠貴的話,身子側躺著換了一邊。


    “嘚!還知道算計,那看來沒事兒。”


    閻埠貴聽著三大媽的嘟囔,又拉開燈,氣得去中堂倒了一杯水。


    他雙眼發紅,眼圈腫著。


    而躺在床上的張少武也沒睡著覺,他算了一下自己手裏的票。


    一張自行車票,二張甲類酒票,五張肉票,加上六張三尺布票,跟三張油票跟三張棉花票,以及一張茶葉票跟十張乙類煙票。


    錢的話,還剩下十一塊七毛八分。


    這煙票他打算自己留著,沒煙抽可忒難熬了。


    要說票裏麵最值錢的,就是自行車票跟甲類酒票,這三張票放在黑市上,是緊俏貨。


    其他的票,擱在鴿子市上也不愁賣,隻是時間問題。


    他想攢錢買一輛自行車,以後去哪兒都方便。


    現在市麵上,也有摩托車,是那種北摩廠產的“500”跟“750”型號。


    當時在全國,生產摩托車的有十七家工廠。


    不過,這種摩托車一般都是四九城的頑主,才能買得起。


    最重要的是,加油是個麻煩事兒。


    在六十年代,汽油管控的非常嚴格,隻有某些特殊單位才有汽油的指標。


    當年,全國開采的油田,並不是全機械化采礦,多數是半機械化。


    再加上,北邊大毛對我國的機械技術製裁,就算想進口好的石油設備,也極其的難。


    多數是,二戰時期鬼子留下來的機械設備。


    張少武躺在“功德空間”裏麵琢磨著,如果他敲一下功德木魚,能敲出來幾噸汽油。


    那他憋足了勁兒,也得買一輛北摩的75號摩托車。


    張少武最近在功德空間,一直沒敲木魚,他的幸運值,保持上升的勢頭。


    他想了想,走到木魚跟前,摸了幾下。


    “我做電商的時候,要是有這麽一個空間係統,可逆天了。”


    嘣!


    【宿主被踢出功德空間。】


    張少武很無奈,自己剛動了一點歪心思,就被係統踢了出來。


    他徹底睡不著,借著月光摸著黑,穿好自己的破棉襖,裹著自己的灰圍巾,從床上坐起來。


    張少武拿著北大食堂主任楊雲章給他的紙條,心裏想著。


    今兒這生意,就得做起來。


    張少武從家裏翻出來幾個麵粉袋子,那根新魚竿,就在他的空間裏麵。


    現在想要改變現狀,就得多多的賺錢。


    再者說,他有係統,也不怕別人抓住自己的把柄。


    張少武躡手躡腳出了屋子,走出家門,腳上踩著羊毛氈的靴子,出四合院大門。


    淩晨二三點的南鑼鼓巷,路上沒有一個人,昏暗的路燈,照射在地麵上。


    他出了巷子口,沿著南鑼鼓巷的北大街,一直走到頭,左轉就是北海公園的北入口。


    這地方,一直不要門票,張少武拿出一根大前門,嘴裏叼著。


    他拿出閻埠貴的新魚竿,找了個僻靜的地方,開始釣魚。


    在魚鉤上,他都懶得掛魚餌或者蚯蚓,往北海湖裏一甩,意念控製著魚鉤,尋摸著湖底的大魚。


    張少武叼著煙,吞雲吐霧,北海湖裏麵的大魚真不算多。


    可也夠自己釣幾個鍾頭,他蹲在北海湖岸邊,魚鉤釣起的魚,也不看是什麽魚。


    隻要魚鉤掛著魚,手腕一抬,魚就進了自己的空間。


    黑燈瞎火的,北海湖邊一個人都沒有。


    不過,天兒也是真的冷,凍得他脖子縮進棉襖裏,可冷風還是往領口灌。


    張少武琢磨著,得買條加絨圍巾,要不然是真受罪。


    他手裏釣起的魚,是一條一條進了空間裏麵。


    大前門也是一根一根的抽,等著天忽忽亮的時候,東邊冒出一絲霞光。


    “喂,你釣的魚呢。”?


    猛地有人站在他不遠處,突兀的喊了一嗓子,嚇了張少武一跳。


    張少武往右邊一看,也就三十多米的地方,有個穿一身黑棉襖的老頭,年紀五十出頭的樣子,頭上帶著羊氈帽,露出倆眼睛。


    要不仔細的看,還以為是熊瞎子,從動物園出來了。


    張少武一直用意念,心無旁騖的釣魚,就想著賣魚發財,壓根沒注意到,旁邊有個人。


    “喲!老叔,您什麽時候來的啊。”?張少武問著,拿出最後一根煙。


    那釣魚的老頭,扯下捂口鼻的黑色線絨圍巾,露出一張胖臉,抬聲說道。


    “我比你早來半個鍾頭,你來的時候,是淩晨一點零八分,我十二點半的時候,就在這兒貓著了。”


    張少武呲牙一笑,打著哈欠,知道現在不能再釣魚了。


    “我說,我一直看著你,你釣的魚也不少,可你也沒帶魚籠,也沒帶水桶,你的魚呢。”老頭將魚竿放在原地,走了過來,嘴裏叼著一根紅梅。


    張少武隻能打哈哈的說道,“我釣魚就釣個好心情,釣的魚我都放生了。”


    那老頭走到張少武的跟前,又見張少武釣起一條大板鯽。


    老頭看著六七斤重的大板鯽,羨慕的眼神都直了。


    “你用的什麽餌料,讓我瞅瞅唄。”老頭說著,給張少武遞上一根紅梅煙。


    張少武接過煙,別在耳朵上,笑著說道:“就是蚯蚓,挖的紅蚯蚓。”


    他說著,收起自己的漁具,左手提著魚竿,右手扣著魚鰓。


    老頭盯著張少武的魚鉤看,上麵什麽也沒有。


    “我走了,叔。”張少武抬腳就走。


    那老頭摸著自己禿頂的腦袋,又對張少武喊道。


    “嘿!這條大板鯽,你怎麽不放生了呢。”


    張少武頭也不回的大聲說道,“這條可不能放,我得留著,回家交差呢。”


    他說完,抬腳就走。


    站在北海湖岸邊的釣魚老頭,反複摸搓自己的腦袋。


    “真是邪門了,他說他放生了魚,我怎麽一條沒釣著。”


    “難不成,這孫子是小神仙,晚上釣魚,白天回廟裏睡覺。”?


    這老頭回想著昨晚上,張少武釣魚的樣子,是越想越覺得邪門。


    他猛地搓起自己的臉,提著自己的漁具跟空水桶,朝著張少武走的方向追去。


    “他肯定用了不一樣的魚餌,一定是···要不然,他釣魚哪能一杆都不空。”老頭邁著大步子,大腦袋晃悠著。


    等他跑出北海公園的北門,東張西望,也沒追上張少武。


    而張少武已經坐上,開往北大的公交車。


    他自己心裏也在後怕,真沒想到,任何年代的釣魚佬,都他媽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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