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丟了一個豬頭,當時我記得是我師父譚如海,給我發的過年禮。”傻柱信誓旦旦的說著。


    “我記得特清楚,去年大年二十二,我抱著豬頭回家,準備收拾收拾做鹵醬肉,誰知道第二天早上就丟了。”


    秦淮茹站在一邊,捏著衣角,不知道說什麽好。


    傻柱開始翻舊賬了,那豬頭本來是傻柱說,讓秦淮茹拿走一半。


    可秦淮茹知道,傻柱是個好麵子的人,她就將一個豬頭,全給抱走了。


    當時的傻柱也沒說什麽,秦淮茹知道自己理虧,平時就讓傻柱吃點甜頭。


    她有事沒事兒,摟著傻柱的胳膊,有意無意蹭自己的糧袋子。


    “還有一張縫紉機票,五張布票,四張肉票,還有七十斤白麵。”


    傻柱繼續念著,又看著秦淮茹。


    “賈大媽在地窖裏,偷我的大白菜,我就不計較了。”


    “我何雨柱是場麵人,就要回我丟的東西。”


    閻埠貴拿著筆記著,心裏在想,傻柱是想跟秦淮茹撕破臉。


    我丟的東西,是不是有點少。


    秦淮茹聽著傻柱的話,不敢開口。


    而賈張氏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賈張氏趴在西廂房的窗戶邊,嘴裏罵罵咧咧。


    等傻柱說完,他看著秦淮茹說道。


    “秦淮茹,我沒撒謊吧。”


    秦淮茹臉色難看的站在一邊,也不點頭更不搖頭。


    “柱子!你丟的這些東西,得等東旭回來。”


    “他要是真偷了你的東西,我一定讓他還給你。”


    賈張氏趴在窗戶上,聽著秦淮茹的話,立即罵了兩句,隨即便不再看全院大會。


    “雨柱哥!”張少武喊了一嗓子。


    此時,一大爺易中海看見張少武,眼皮子直跳,他隻要一開口,易中海心都在抖。


    “我就說一句,空口無憑。”


    “賈東旭偷的東西,三大爺登記著,就讓秦淮茹按手印畫押。”


    “等賈東旭回來,他要是不還,那就去派出所,去法院告秦淮茹。”


    “到時候,賈東旭得判刑丟工作,秦淮茹也得跟著蹲大牢。”


    張少武說完,一大爺易中海的眼皮子,顫的都在跳舞。


    張家怎麽就出了這麽個禍害。


    他嘴裏的話,是一句比一句毒,毒到家了。


    隻要秦淮茹按手印畫押,那賈張氏再也沒有耍賴的機會。


    “少武說的對。”許大茂看熱鬧,不怕事兒大。


    “大茂哥,您心裏明亮,知道我說的是大實話。”張少武給許大茂戴高帽子。


    許大茂聽著張少武的馬屁,嘚瑟的咧嘴笑。


    “傻柱,你說完,就該我說了。”二大爺劉海中舉起手,從座位上站起來。


    易中海瞥了一眼劉海中,心裏氣得不行。


    他心裏埋怨劉海中,畢竟劉海中是院裏的二大爺,不該摻和這種事兒。


    “咳咳。”劉海中鼓著手,嘴對著吹了一口熱氣。


    “我家丟的東西,就沒傻柱那麽多。”


    “一塊香皂,兩斤豬肉,還有一隻雞,跟一雙棉鞋。”


    閻埠貴低著頭記,易中海仰著頭問。


    “老劉,咱倆一塊上下班,我怎麽沒聽你提起過。”


    劉海中哈著氣,“我不好意思提!”


    “你說,我家的東西是在家裏丟的。”


    “要不是人家張少武報派出所,我才知道是賈東旭偷的。”


    “拿賊拿贓,賈東旭自己也承認,偷了咱院的東西,我現在提也不晚呐。”


    易中海看的出來,二大爺劉海中是在趁火打劫。


    可是,他也沒辦法。


    他要想保住賈東旭,在軋鋼廠的工作,就得下血本。


    劉海中說完,閻埠貴站了起來,把登記本推到劉海中跟前。


    “老劉,你說完,就該我說了。”


    劉海中堆著笑,拿著筆跟本,“老閻,你說我記。”


    閻埠貴訕笑著,點著頭。


    “我們家丟的東西,三張肉票,五張三尺的布票,還有一張棉花票。”


    “對了,還有兩張鹽票,跟三個芥菜疙瘩。”


    劉海中聽著閻埠貴的話,懵懵然抬起頭,“老閻,芥菜疙瘩的芥字怎麽寫。”


    閻埠貴嗬嗬一笑,又拿著筆,在登記本上寫著。


    “這就是芥菜的芥。”


    他指著那個芥字,讓劉海中看。


    身為小學老師的閻埠貴,終於嚐到知識分子的優越感。


    秦淮茹聽著閻埠貴,報丟失的東西。


    這哪是全院大會,分明是想在她身上,將過年的年貨薅出來。


    再過一個半月,就要過年了。


    院裏人,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讓賈張氏出了買年貨錢。


    “老閻,你這話我可不信。”易中海站起來。


    閻埠貴癟著嘴,也不開口。


    “你是什麽人,我易中海太了解了。”


    “別說你丟了肉票布票,就是那三芥菜疙瘩丟了。”


    “你都能在院裏,翻的底朝天。”


    閻埠貴晃著腦袋,“老易!你說我小氣算計,我聽得出來。”


    “可我們家就丟了這些東西,我也是剛盤算出來。”


    “賈東旭當著公安同誌的麵,可都撂出來了。”


    “你不能因為賈東旭是你徒弟,你就偏袒他。”


    易中海再次長歎一口氣,攥緊的拳頭,又緩緩鬆開。


    道德天尊的麵子不能丟。


    “成!等東旭回來,咱們就一家一家的對賬。”


    閻埠貴冷笑一聲,也不怕賈家賴賬。


    緊接著,院裏的各家各戶都開始報失,丟的東西。


    大夥嘴裏說的丟失物什兒,都大差不差。


    不是各類計劃票,就是肉啊雞什麽的。


    秦淮茹看著全院的人,都在趁火打劫,臉上委屈的不行。


    此時,賈家的事兒,她說了也不算。


    賈張氏就當沒聽見,她瞪著院裏人,嘴裏嘟囔著。


    “你們要是能從我手裏,拿回去一根毛。”


    “我全家跟你們的姓。”


    眼看著全院人,都報失的差不多。


    “少武。”於莉低聲喊著,“你家沒丟東西啊。”


    她看到出來,這些事兒都是張少武起得頭。


    而賈張氏跟張少武之間,也有不可調和的矛盾。


    “我家沒丟東西。”張少武抬聲說著。


    院裏的仨大爺看著張少武,都覺得不可思議。


    張少武露出燦爛的笑,“我家沒丟東西,就是沒丟東西。”


    “我張少武不算什麽好人,可也不會幹渾水摸魚,趁人之危的事兒。”


    他這一句話,是打了所有人的臉。


    張少武站在冬日的陽光下,像是個英雄。


    俏少婦秦淮茹看著張少武的眼神,也拉著絲。


    他在秦淮茹的眼裏,偉岸的可怕。


    可是,隻有張少武知道,賈家能有多少油水,能讓全院人壓榨。


    薅羊毛這種事,張少武太懂了。


    賈家就是一隻沒毛的羊,再怎麽薅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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