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走路看著點。”


    一道嬌俏的身影兒,撞進張少武的身上,他伸手一扶,就一個念頭。


    這娘們兒腰真細,絕對是上乘的架子炮。


    婁曉娥抬頭看了張少武一眼,“咱院裏的門口窄,進進出出的瞅著人。”


    “嗯!對不住啊。”張少武開口道歉,“以後,我走到門口,先看看門裏有人不。”


    婁曉娥聽著張少武俏皮的話,再看著張少武年輕又陽剛的臉,小臉紅撲撲的,像小孩子一樣。


    “你趕緊回去吧!剛才,我還看見你媽在門口站著呢。”


    張少武側著身子,先讓婁曉娥從門口走了出去。


    也怪不得婁曉娥身段好,她自從嫁給許大茂,吃喝不愁,飯也不用做,都是許大茂伺候著,女人越養就會越豐潤。


    再加上,婁曉娥從小嬌生慣養的生活在富商家庭,年紀是二十多歲,可臉蛋最多十八九歲。


    伸手一掐,肯定是一掐一兜水兒的那種。


    剛才婁曉娥撞進張少武的懷裏,那嬌小玲瓏的突出身材,畢露無疑。


    真是該緊俏的地方緊俏,該豐腴的地方豐腴。


    在張少武的心裏,直呼不得了。


    可惜,她嫁給了許大茂,瞅著是人高馬大,有板有眼的漢子。


    卻是個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


    婁曉娥是資本家大小姐出身,在許大茂心裏,是愛恨交織。


    每當他伺候婁曉娥的時候,總是弄得不上不下,讓婁曉娥掃興。


    就算許大茂偷偷的吃藥進補,也頂不住婁曉娥的攻勢。


    像二營長沒有意大利炮,想猛也猛不起來。


    張少武進了前院的一道門,閻埠貴拿著抹布,擦洗著自行車,很是認真。


    在閻埠貴眼裏,他的自行車比三大媽楊瑞華,還要貴重。


    此時,於莉也站在院裏,掃著前院東廂房門口的雪,她瞟了張少武一眼,隨即又低著頭。


    “於莉嫂子。”張少武打了一聲招呼。


    掃雪的於莉輕輕點頭,雙手握著掃雪的掃帚,低著頭 ,臉也凍的通紅。


    閻埠貴聽到張少武的動靜,卻沒抬頭,還是擦洗著自行車。


    一個無業遊民,不值得三大爺抬頭打招呼。


    張母薛苗看著張少武回來,伸手撣幹淨他肩上的雪。


    “少武,你從哪兒來的肉,你爸發的肉票,我都收拾著呢。”張母問著,就怕兒子走歪路。


    張少武哂然一笑,“媽,你忘了我是販票的,肉票還用你操心。”


    張母聽著張少武的話,心又提了起來。


    “少武,最近公社街道正在抓投機倒把的小商小販。”


    “你爸找人,給你尋摸工作呢,要是找著工作,販票的事兒,就別幹了。”


    “知道了,媽。”!張少武拿著豬肉,放在灶台的案板上。


    此時,張家老三張少文放學回來,看著案板上的肉,手舞足蹈的拍著手。


    “媽!今兒,咱家有肉吃啊。”


    “有肉吃,有肉吃。”


    張少文開心的原地蹦起,呲著牙花子的笑。


    “少文,過些日子,就臘八節了。”張母說著,拿著案板上的肉。


    “現在四九城的天氣冷,放進凍缸裏,到臘八節吃,行不。”


    老三張少文聽著張母的話,眼神一下就黯淡了下來。


    他咽著唾沫,眼神放在那塊豬肉上麵。


    “媽,豬肉就得吃新鮮的。”張少武洗了一把臉,“等到了臘八節,我再買一塊豬肉回來。”


    “少武!你跟寶山、李軍,可是合夥做的販票生意,你可不能偷偷地藏肉票糧票。”張母擔心大兒子走歪路。


    張家的家風很嚴,哪怕餓的雙腿打擺子,吃的倆眼發綠,也沒動過偷盜的歪心思。


    “媽!您放心吧,我不是那樣的人。”張少武又抹了一把臉。


    張母又看著案板上的肉,拿著刀切了一小半。


    “算了!咱家有些日子沒開葷,這最少有三兩肉,也開一次葷。”


    聽到張母這麽說,老三張少文又眉開眼笑的拍著手。


    此時,張少文搬著板凳,坐在爐子邊上,脫著腳上的爛布鞋。


    張少武看著地上弟弟的布鞋,打著補丁,還露著倆腳趾頭,一看就是鞋子太小,穿的年頭也不短了。


    “媽!少文的布鞋,都露腳趾頭了,咱家沒鞋票啊。”張少武說著,咬著下嘴唇。


    “哥!別看我的鞋露著腳趾頭,可走的快點,一點都不冷。”張少文拿著自己的鞋,放在火上烤著。


    鞋底子裏,冒著蒸發的水汽。


    不用想,他也知道穿著露腳趾頭的布鞋,能有多凍腳。


    張母薛苗歎了一口氣,她一邊做飯,一邊說道。


    “咱家就你爸一個正式工,發下來的鞋票,半年發一張。”


    “你二叔還有爺爺奶奶,都在鄉下住著,你爸是大兒子,工資跟計劃票不能亂花。”


    張少武點著頭,這才知道一家子的不容易。


    張母想起張少武去醫院看望賈東旭的事兒,隨即問道。


    “少武,你跟賈家的大兒子,誤會都解開了吧。”


    張少武雙手放在火爐子上,“沒解開。”


    “賈東旭讓我,當著院裏人的麵,給他磕頭,還讓我賠錢。”


    “是賈東旭這孫子,偷白寶山家裏的狗,自己是個賊,還讓我給他賠不是。”


    張母聽著張少武的話,臉色立即變了。


    “壞了!你不知道,賈家的那對母子,是撒潑打滾的滾刀肉。”


    “你是不知道,賈大媽在院裏罵人可難聽了。”


    張少武知道賈張氏難纏,院裏人都曉得她是個潑婦。


    “媽,您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誰知道,說潑婦的時候,潑婦就來了。


    “哎呦,老賈啊,你兒子被人欺負了,沒人給我做主。”


    “薛苗,你滾出來。”賈張氏站在前院,“你兒子打我兒子這件事,讓大夥評評理。”


    張母聽著賈張氏的叫罵聲,臉色一下就變難堪了。


    她平時不善言辭,對於罵街這種事,根本比不上賈張氏。


    張少武聽著賈張氏的動靜,掀開門簾,看著賈張氏。


    “賈大媽,您甭喊老賈了。”


    “老賈指不定多恨你呢,你要是不克夫,人家老賈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年。”


    賈張氏聽著張少武的話,嘴裏哆嗦了幾下,又想叫魂的時候。


    張少武走到賈張氏的跟前,“如果吼叫能解決問題,那驢就是森林之王。”


    “很顯然,你不是森林之王,你最多是個驢。”


    賈張氏氣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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