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眼看整個會場即將陷入混亂。


    這時候,一個蒼老的身影,突然緩步走上了台。“閉嘴!”


    一道蒼勁的聲音響起。


    整個會場的眾人渾身一震,頓時沉寂了下來。“薑……薑老!”眾人一臉駭然。原來,台上的老者,正是薑歙。


    “咳咳!”


    薑歙輕咳兩聲,旋即開口道:“剛才投標的過程,你們應當都是看著的罷!”


    “天七的小韓先生,是什麽時候投的標?”這一問,眾人不由得紛紛啞口無言。


    對呀,韓春明可是最後投的標,投標的過程可是所有人都看著的。


    這怎麽去作弊呢!


    除非是開標做貓膩。


    可這也不可能呀。


    開標的每一張標紙都是公開給大家看的。這還怎麽作弊。


    眾人是想破腦袋也想不通。


    便是連劉壑軒也是抓著腦袋,一時間無話可說。要真是作弊,那隻有兩種解釋。


    一種情況是韓春明能看透標箱,看到每個人競標價。


    另一種情況,則是他會讀心術。但這怎麽可能……


    薑歙短短的兩句話,直接將這種質疑聲給消弭了。


    但帶給眾人的震驚,仍然在持續。


    以至於後麵明局的七件拍品,競爭愈發的激烈。前麵的兩件拍品,便直接拍出了近萬元的高價。


    而第三件,韓春明直接進場。—時之間,竟是無人敢與之爭鋒。


    反倒是以低於一萬的價格,讓韓春明在明拍的情況下,直接撿漏。


    隨後幾件物件,韓春明都不甚感興趣。


    一直到第七件拍品。


    韓春明再次出手。這次,競爭極為激烈。


    韓春明麵對的,正是那位周氏珠寶的眼鏡男。兩人你來我往,喊價十多個回合。


    就在眾人都以為二人會把這件拍品,拍出天價之時。


    在價格突破一萬元之後。


    眼鏡男突然主動放手,並且示好性的對著韓春明道出了恭喜二字。


    眾人這才發現,原來,他竟是在主動為韓春明做掩護。


    不過,細一想,這一切又合情合理。


    畢竟,這韓春明手裏,可是有著兩塊眼鏡男垂涎不已的頂級玻璃種祖母綠翡翠。


    這樣不僅是主動對韓春明釋放了善意。也可以讓韓春明再多拍一件物件。


    畢竟呀,韓春明拍得越多,要付出的資金就越大。


    而為了籌集這大額的資金,韓春明出手那兩塊翡翠的可能性就越大。


    韓春明也知道眼鏡男那點心思。隻不過,這善意……韓春明算是接受不了。


    但翡翠嘛…..韓春明隻能說不好意思了。畢竟,這點資金對於韓春明而言。完全不是問題。


    拍完最後一件青花罐,這次古董局的五十二件拍品,便算是塵埃落定了。


    這其中,最大的贏家,當然要屬韓春明了。五十二件,他一人獨拍三十二件。


    並且,其他的二十件,之所以不是他的拍下,是因為他壓根兒沒拍。


    換句話說,是因為他根本瞧不上。


    這種史無前例的局麵,可以說是血洗津門古玩界也絲毫不為過。


    拍品塵埃落定,接下來便是簽訂契約了。因為韓春明拍的實在人太多。


    所以,貨主紛紛湧入天閣,直接與韓春明訂立契約。


    一時之間,整個天閣,再次成為所有人的焦點。玄字閣中。


    劉壑軒失魂落魄的坐在角落裏,一臉的頹廢。蘇萌也是一臉的失神。


    親眼目睹韓春明在這短短幾個小時裏的絕世風采,可以說是將她的驕傲,打得七零八碎。


    這一瞬間,她心裏是隻有後悔。


    如果當初她不是那麽的驕傲,此刻該是和他一起玩,體驗這無上的榮光吧。


    而蘇萌大舅,臉上則隻有驚恐了。而隻有一邊的章槐,麵色肅然。


    看著劉壑軒,肅然問題:“你那天的包子閣,跟我說的都是真的?”


    “嗯?”


    這時候,劉壑軒才想起來,之前自己為了說動章槐對付韓春明,故意說他倒騰寶貝去國外的事。


    咬了咬牙,劉壑軒堅定無比的道:“當然!”“好!”


    章槐默然的點點頭,冷道:“那這局……今天我章槐,就攪了!”


    語罷,憤然出門,氣勢洶洶的往天閣走去。此刻。


    天字閣內。


    正是一眾熱鬧無比的場麵。。


    訂契,是古董局中標後必~須要進行的步驟。雙方在攢局人的見證下,簽訂-契約。契約和物件都由攢-局者負責保管。


    簽訂契約的同時,中標者也要支付一定比例的定金。


    當然,用等價的物件抵押也行。然後,約定三日內將餘款補齊。到時候,錢貨兩清。


    而一旦違約,不僅定金沒收補償給物件主人。違約者,也會被列入整個古玩界的黑名單。就是這種完全依靠公信力和契約精神的模式。


    但在這個時代,這個行業,卻是相當的行之有效。


    其實韓春明,倒是想直接把全款付了,直接錢貨兩清。


    畢竟,他現在並不缺錢。


    空間裏,存了大把的大團結。


    但這樣一來,隻怕自己馬上就會被逮了去解剖。所以,韓春明隻能是選擇明天再來。


    而雖然韓春明一個人拍了三十多件物件,但在場的所有人,也都不怕韓春明沒有這麽多的資金。


    畢竟,就哪兩塊極品的翡翠。就值二十多萬了。再加上那隻清雍正粉青釉雙龍尊。


    現在韓春明的身價,付款這些物件,完全沒有壓力。


    就這樣,天閣裏,訂契的過程在一片和氣的氣氛中進行。


    薑歙身邊的那個少女,韓春明此時也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和名字。


    正是薑歙的孫女,名叫薑小曦。


    此刻,臉上已經沒有不服氣的表情,甚至主動請纓,擔當起寫契的執筆者。


    一手簪花小楷,寫得韻味十足,看功力,起碼是十餘年之功。


    再配以那一張俏臉,當真是人美字也美。不過,對比之下,韓春明的字也不差。銀鉤鐵畫,蒼勁有力。


    讓薑小曦也是微微一驚。


    看向韓春明的麵色,多了一分嫵媚。“小韓先生真是前途無量呀!”“是呀!下標全中,這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呀!”


    “聽口音,小韓先生該是四九城的人吧!不知道師從哪位大師?”


    一邊簽契。


    周邊的人也在不斷的感歎讚譽。


    當然,也有人借機在打探韓春明的底細。韓春明微微笑著,應付得也是滴水不漏。就在這種和氣的氣氛中。突然——“砰”的一聲。


    閣間的大門,驟然被猛然踹開了。“什麽情況?”


    眾人紛紛一愕,驚詫的看了過去。“章……章槐?”沒錯,破門而入的,正是章槐。


    他黑著臉,一臉憤然的出現在門口。


    對章槐,整個天閣的人,除卻韓春明的唐慶山,那可是無人不知。


    是以,很多人都驚呼了起來。但也都看出,章槐此時,很是生氣。


    想到這位“鬼眼”那怪癖的脾氣,一時間不少人不由有些發楚。


    “老章!”


    還是薑歙站了出來,笑著朝門口的章槐道:“先前請你過天字閣來你還不來,這時候才過來呀!”


    “哼!”


    章槐冷冷的哼了一聲,卻是向前一步,瞪著薑歙,冷聲道:“薑歙!咱們津門界古玩界的第一大鐵律,你還記不記得!”


    “那自是當然!”


    薑歙感受到章槐身上的怒意,臉上還是一臉溫和,應道:“這第一大鐵律,說的是咱們這些老物件,是老祖宗傳下的寶貝,千萬不能倒賣給洋人!尤其是那些欺淩過咱們的洋人!”


    他聲音雖然蒼老,但擲地有聲。閣內眾人,聞聽道之後,無不肅然。“成!”


    “你記得就好!”章槐冷然的點點頭這種,而後指著朗聲道:“那今天的這些標,就作廢了吧!”


    “???”


    眾人先是一臉的懵。


    繼而,才是反應過來,章槐這話裏的意思。“難道說…..”


    眾人疑惑的看向韓春明,一個個頓時都帶上了警戒的神色。


    “什麽意思!”


    唐慶山也回過味來了。


    霍然起身,臉上露出憤然之色。如炬的目光,直直瞪著章槐。


    “怎麽?說到你們的痛處了嗎!”章槐冷聲哼道。“章老!什麽情況?”眾人見狀,不由得紛紛問道。


    “哼!”


    章槐冷哼一聲,指著唐慶山和韓春明冷道:“這人,是專門倒騰古玩賣去國外的掮客!”


    “呸!”


    他話剛落音,唐慶山啐道:“你這是老糊塗了吧,—上來就咬人!誰特麽倒騰古玩賣去國外了?”


    “是呀!”


    薑歙見狀,也感覺出來打圓場:“老章,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他這話雖然是向著韓春明和唐慶山,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看向韓春明的眼神中,更是多了一分戒備。


    “誤會?”


    章槐繼續冷笑:“我可是聽人說,這為姓韓的小子,在整個燕京大肆收購老物件,短短的兩年間,在燕京就辦起了酒樓,開起了工廠,而那些經手的老物件,再也沒露過麵!”


    “你們想想,這如果不是把那些寶貝倒騰了外麵,他哪裏來的這麽多的錢!”


    “那些物件又去哪了?”


    “這……”


    眾人一聽章槐的這些話,臉上的疑色,更是濃厚了。


    “放屁!”唐慶山卻是憤然的跳了起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正陽門下:我拒當舔狗,蘇萌慌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涼月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涼月子並收藏正陽門下:我拒當舔狗,蘇萌慌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