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本來張大著嘴,被這人那撲麵而來的獸性驚住。


    但突然聽到之前那個光頭磕巴的聲音,轉頭一看,發現他是在叫眼前這人。


    聽到自己的名字,高大男子重新抬起頭,盯著那個光頭不動。


    他身上的氣質非常特殊,明明外表看上去很正常,卻總給人一種被猛獸盯上的感覺,與他對視的時候,像是下一秒就會被他吞食入腹。


    光頭被那雙眼睛看著,之前那股囂張的樣子突然消失。


    他把手舉起放在耳邊,對那個零號說:“是他自己碰到你的,可不是我推他的,你可別找我!”


    光頭聲量比起剛才小了不止一個度,看著像是不想刺激對方。


    他們明明穿著的都是深藍色的囚服,可看樣子這光頭對這個覆麵男很是忌憚。


    謝齊一直站在旁邊看戲,駱池也在他身邊,謹慎地到處看著,生怕哪個人看他不順眼就上來找茬。


    尤其是那個獨眼男。


    駱池暗中觀察他,發現這個人對自己的室友有很大敵意,現在還一直盯著謝齊不放。


    當然他也能理解,任誰被廢了一隻眼睛,都不會輕易放過那個罪魁禍首。


    更何況這個罪魁禍首完全沒有想道歉的意思。


    駱池轉過頭看著隻相處過一天的室友。


    這人現在還一臉興味地看著那群起了衝突的人,對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完全不在乎。


    想了想,駱池小心地往後退了退。


    他感覺自己站在室友旁邊有些危險,還是隱藏在人群裏最好。


    而被駱池忌憚著的獨眼高個兒此時也發現了謝齊的不對勁。


    在他們分別的時候,對方明明還穿著和自己一樣的黑色囚服,胸前也寫著f級。


    可現在謝齊不僅跟那些老囚犯一樣,身上衣服顏色變了,連等級都變成了e級。


    這段時間他到底做了什麽?為什麽會發生這麽大的改變?


    他們這裏起了騷動,直播間的觀眾們也把注意力放在了這裏。


    自從謝齊回來後,一直看著他的觀眾大量減少。


    畢竟監獄裏的生活很是乏味,基本沒有觀眾會浪費時間看這些囚犯們吃喝拉撒。


    隻是因為這每月一次的迎新會開始,直播間的流量才激增。


    大部分觀眾沒看過之前謝齊玩過的副本,對他並不熟悉。


    可是那幾個老囚徒可是熟人了。


    【我去我去我去!我看到了什麽!是零號!零號出現了!】


    【啊啊啊!寶你穿衣服真好看,再也別像之前那麽破破爛爛的了!】


    【這個禿頭還挺有眼色,知道惹不起就躲(吃瓜)】


    【不愧是我零號,沒過幾個副本就升為e級了,等再過幾個副本那不得直接到了d級?肯定能打破囚徒島有史以來最快升級記錄!】


    【前麵的你放棄吧,已經有個新人隻用一個副本就升為e級了,別想美夢了(微笑)】


    【哪來的瓜皮做白日夢呢?你才是別信口開河!】


    【去看看副本排行榜吧,有驚喜(邪笑)】


    【謝齊?這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新人?第一天來就通關了e級副本???】


    【開玩笑吧?走後門了吧?到底是哪個我看看!】


    【我不信!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就是,零號隻是在副本裏把npc都殺沒了,扮演評分很低這才導致一直沒升級,難不成這個新人比零號還強?】


    【哼哼,一群沒見識的,扮演評分s級的新人見過沒?沒見過就不要用你們那蠕蟲般的眼光來評價謝齊!】


    【哪來的一群狗在叫囂?主人怎麽放你們出來咬人了?】


    【……】


    直播間突然之間變得烏煙瘴氣。


    彈幕上全是零號和謝齊的粉絲們在撕逼。


    謝齊的粉絲就攻擊零號隻會武力速通,一點兒觀賞性都沒有,而零號的粉絲就攻擊謝齊隻是個新人,連聽都沒聽過,早晚死在副本裏。


    可以說正主還都不認識,粉絲們就已經幹了好幾架了。


    有的吵不過謝齊粉絲的觀眾就開始扒起謝齊是誰,在看到一臉悠閑地看戲的謝齊,不自覺臉上露出嘲諷的神色。


    【嗬,我還以為這群瘋狗的主人會是哪號人物呢,就是個小白臉,那腿都沒零號胳膊粗,零號一拳下去就能把他頭打爆!】


    【就是,長得那麽瘦弱,一看就是靠運氣才活過第一個副本,可囚徒島從來不是看運氣的地方!】


    【哈哈,巧了,我們謝齊大大靠頭腦,靠變態,就是不靠運氣(摳鼻)】


    【……】


    那個禿頭見零號一直盯著自己,也是汗都快流下來了,連忙讓開自己占著的位置,期期艾艾地開口道:“這裏這裏,我還沒吃幾口,零號你過來,我位子讓給你。”


    見衝突一方主動求和,其他老囚犯們也無聊地收回眼神。


    看來第一次見血的不是他們了。


    聽到有吃的,零號的鼻子微微動了下,視線終於從禿頭身上移開。


    那個新人就見到這個怪人無視了自己,慢慢地走到禿頭身邊,用手拿起一塊兒麵包就要往嘴裏塞。


    可他臉上的罩子擋住了他的動作,就算他使勁用力,麵包也隻是被金屬條擠成碎渣,根本到不了他嘴裏。


    有新囚犯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出聲來。


    隻要是個智力正常的人,都知道要把麵罩摘下來再吃東西吧?可這個怪人就像是個傻子,什麽也不懂就硬往嘴裏塞。


    嘲笑零號的人是個少見的c級,他見那個光頭隻是嘴上叫囂厲害,最後也沒對同是d級的那個新人動手,就覺得對方也就是個花架子,那跟這人一樣的零號想必也沒什麽威脅。


    想到這裏,這人便邁步往桌邊走去,路上還把看戲的謝齊撞得一踉蹌。


    謝齊笑眯眯地站好,用手揉了揉被撞疼的肩膀,看著那個有點眼熟的花臂男走到零號身邊。


    他想了想,認出了對方貌似一開始在軍艦上也針對過自己,還把他的胸牌扯下來踩了一腳。


    當時這花臂男被謝齊狠辣的反擊嚇了一跳,可事後回想,也覺得當時謝齊的身手也不算好,隻是占了偷襲的便宜才得手,也就不再忌憚他。


    為了找回場子,他去吃東西,還要路過謝齊,給他個下馬威。


    也想通了對方的心路曆程,謝齊摸摸下巴,笑得附近偷看他的駱池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視線先在那花臂男身上繞了一圈,隨後仔細看了看零號臉上的止咬器。


    “嗯……好戲要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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