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懺悔有用的話,那還要傲羅做什麽?”


    珀西垂著頭一言不發,看著珀西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西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幾分鍾前,她正靈感迸發並飛快在羊皮紙上記錄著自己關於變形魔咒的轉變思路以及暢想,沒想到手腕上傳來的灼燒疼痛讓她不得不暫停了書寫。


    等她緊趕慢趕地回到房間後,才發現這隻是因為珀西在震驚之下按錯了表示程度輕重的通訊按鈕!


    不過是一個福吉與麻瓜首相會麵的消息,他偏偏按成了極度重要的按鈕。


    西婭頭疼的扶額,反正靈感都被打斷了,不如好好聽聽珀西的消息。


    “算了,”西婭恢複了平靜,“最近克勞奇有什麽動靜嗎?”


    聽到西婭還算平靜的語氣,珀西總算舒了一口氣,開始在腦海中梳理最近克勞奇的動靜。


    “他拉攏了不少人,大多是對福吉不滿的……………”


    “他最近準備大顯身手,並且有提前將福吉趕下台的想法…………”


    “這事先不急。”


    西婭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福吉在部長位置上還有用,你暗中把他這個心思按下去,專心拉攏人手,確保強硬派形象不崩就行。”


    “好的。”珀西恭敬應是,“您早就知道魔法部部長和麻瓜首相有聯係的事?”


    西婭沒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皺了皺眉,語氣鄭重,“珀西,我們是同伴,地位平等,你不必對我這麽恭敬,”


    珀西不語,如同以前無數次提起這個話題時默不作聲。


    西婭管不了他,隻好先回答他的疑問。


    “巫師界永遠不可能獨立於麻瓜世界,隻要還有一個麻瓜出身的小巫師,這件事就絕對不可能發生。”


    “再者說,麻瓜世界未必對巫師界一無所知,有多少麻瓜巫師,就有多少巫師家長,朋友,親戚……怎麽可能是用遺忘咒就能徹底保守秘密的呢………”


    ————


    解答完珀西的疑問後,西婭本想繼續整理那些變形術筆記,但盧克伍德的那句話始終像冰塊一樣死死壓在她的心髒上。


    “玩弄時間的人,最終也將被時間玩弄。”


    聽起來好像一句讖言,也像一句警告。


    可……


    這是我活下來的倚仗之一啊!


    我迫切地需要時間來抹平……不不不,是拉近和鄧布利多,伏地魔這些人的差距,我不想成為他們棋盤上的棋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像炮灰一樣被他們推出去!


    我需要自保之力!


    哪怕這種做法是飲鴆止渴,那也無所謂!


    我寧願昂著頭死在抗爭的路上,也不想蜷縮在炮火中化為飛灰!


    不知不覺中,西婭一路走到的老宅的後院,她站在走廊上心不在焉地往前走,迎麵卻差點撞上了一臉疑惑的貝拉。


    “西婭?”貝拉有點疑惑,“你怎麽心不在焉的樣子?魔咒很難?”


    “沒有啊,”西婭掩下剛剛的胡思亂想,麵上依舊一副乖女兒的甜美笑容,“隻是有點累了,出來走一走。”


    貝拉倒也沒在意西婭的說辭,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回想起剛剛在蜘蛛尾巷發生的一切,她看向西婭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憐憫。


    “你和西茜的關係很好?”


    西婭愣神了一秒,她似乎很久沒聽到這個昵稱了,雖然不知道貝拉為什麽突然提起西茜姨媽,但她還是點了點頭,“西茜姨媽待我很好。”


    看著貝拉的神情似乎有點好奇,西婭索性拋出各種事情來舉例,從罕見的珠寶首飾,到完全符合口味的餐點………


    西茜姨媽確實對她很好。


    聽出西婭語氣中毫不掩飾的喜歡,貝拉心裏的憐憫越來越多。


    可憐的小西婭,你大概還不知道那個“對你很好”的姨媽現在在怎麽權衡利弊,試圖從你身上得到最大的好處吧………


    貝拉對西婭表達了憐憫已是極限,她從來不覺得西茜算計西婭的事有錯,優勝劣汰向來是他們斯萊特林的特色,技不如人,被算計也是應該。


    遇到這種情況,要麽打回去,要麽忍下這口氣,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貝拉在心裏考慮好了一切,本打算兩不相幫,最多在西婭挨打的時候拉她一把………


    但……看著西婭臉上毫無陰霾的笑,想到某一天這個笑容可能會化為眼淚………


    貝拉突然覺得:作為一個母親,她還是該擔起責任來!


    就這樣,絲毫不知道貝拉腦子裏在想什麽的西婭,在第二天就被貝拉抓過去進行“特訓”………


    在又一次被貝拉打趴在地上的西婭:“………”


    算了………看在能提升實力的份上,我忍!


    伏地魔也知道了貝拉給她開小灶的事,沒過幾天,他湊熱鬧似的又給西婭丟來了幾本書,不出意外——全是足以能讓西婭在阿茲卡班度過餘生的黑魔法。


    “過幾天和亞曆克斯他們出去一趟,”


    伏地魔的決定不容置疑,西婭隻能應是。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食死徒的活動是什麽。


    伏地魔似乎很懂得如何把人徹底拉進泥塘——西婭殺了人。


    是個叫愛米琳·萬斯的女巫。


    西婭一直忘不了那個滿身是血的女巫是如何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西婭向她發出索命咒的畫麵。


    西婭想,她可能這輩子也忘不了這個畫麵了,而這個畫麵,很有可能隻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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