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風影眼中閃過一絲寒意,他突然轉向白風,掌心凝聚著渾厚的元力,猛然出手。


    然而,就在他的攻擊即將觸及白風的瞬間,白家的長老身形一閃,擋在了白風麵前。


    這時,洛羽飛和穀風影驚訝地發現,這位白家長老展現出的實力,竟然與穀風影在伯仲之間。


    他們原本都以為,這位長老雖然實力不俗,但更多的是依靠年齡和資曆在家族中占據高位。然而此刻,長老所表現出的強大元力,卻徹底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長老站在那裏,周身環繞著淡淡的星力波動,仿佛與周圍的天地靈氣融為一體。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靜,仿佛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無論是洛羽飛還是穀風影,都能感受到那股從長老身上散發出的威嚴與力量。


    這一刻,他們明白了,這位長老不僅僅是一個象征性的家族領袖,更是一位真正的強者。他的存在,無疑為這場已經錯綜複雜的戰鬥又增添了一層難以預料的變數。洛羽飛和穀風影都不得不重新評估眼前的形勢,以及這位長老可能帶來的影響。


    洛羽飛和穀風影此刻恍然大悟,原來之前白風提出的那場比試,並非出於什麽公平競技的目的,而隻是一個巧妙的幌子。白風的真正計劃,是利用暗黑獨角犀拖住洛羽飛,為自己爭取時間回家族搬救兵。


    為了讓這個計劃更加天衣無縫,白風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手下,讓他們留在原地作為誘餌,以此來轉移洛羽飛和穀風影的注意力。這樣一來,他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實施自己的計劃,而洛羽飛他們卻還蒙在鼓裏。


    想到這裏,洛羽飛心中不覺有些難受,摘星閣就像一個象牙塔,這座塔的外麵,就是無盡的勾心鬥角。


    洛羽飛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小心謹慎,卻沒想到還是被白風給擺了一道。不過,事已至此,他也沒有太多時間去懊悔和自責。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麵。


    “我要滅了這白家小兒,老家夥你以為自己能擋得住?”穀風影心中不悅,自己在柳家做事幾十年,什麽風雨都見過,現在卻被一個小家族的人冷眼以對。再加上這白風的所作所為,讓他心裏確實不爽得厲害。


    “閣下實力不俗,若當真動手,我自然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想必你也沒有能力全身而退,”說著,這長老轉頭看著洛羽飛和白辰,繼續說道:“更何況,你不也帶著小家夥嗎?”


    “你再威脅我?”穀風影眼神淩冽,說完,一陣猛烈的殺氣騰騰而起,引得四周花木搖曳不停,洛羽飛被壓得喘不過氣,白辰更是直接吐出一口鮮血:“你動他一根寒毛,白家就將從這世上消失。”


    穀風影的殺氣如同實質,壓迫得周圍空氣都仿佛凝固。白家長老麵對這股殺氣,卻依舊保持著平靜,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從容,也不知他哪裏來的底氣。


    就在穀風影的殺氣達到頂峰,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殆盡之時,一名白家的侍從急匆匆地跑了過來,神色緊張卻又不失恭敬地傳達了白家族長的邀請:“諸位,我家族長有請,希望各位能移步白家府邸,共商問題,解決爭端。”


    這突如其來的邀請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洛羽飛和穀風影對視一眼,心中充滿了疑惑和警惕。他們明白,這絕非簡單的做客邀請,背後定有深意。而白家長老則是微微頷首,似乎對這一切早有預料。


    “不可能,這些人什麽來頭,怎麽會得族長邀請?”白風滿臉不可置信:“長老,隻差一點,我們就能要了白辰的狗命,不能讓他回去。”


    白風牙齒緊咬,嘎吱作響,似乎下一秒就會破碎。


    “無妨,既然是族長有邀請,那我們自然不能怠慢”那長老對白風的話不以為意,轉身對洛羽飛眾人道:“朋友,請隨我來。”話語間,沒有了剛才的囂張乖戾,似乎真把洛羽飛他們當成了朋友一般。


    但是這話落到洛羽飛耳朵裏,卻讓人內心極為不舒服,因為洛羽飛分明看到,那長老眼睛中的殺意更甚起來。


    隻要不是三歲小孩兒,都能感覺到,這,分明就是一場鴻門宴。


    “哼,白家這是唱的哪一出?想請我們過去,然後來個甕中捉鱉嗎?”穀風影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他可不相信白家會這麽好心,無緣無故地邀請他們這些“敵人”去做客。


    事已至此,洛羽飛他們心裏也清楚,想要在不插手別人家族內部事務的前提下,保住白辰的姓名,這白家,他們不得不去。


    洛羽飛強行冷靜,他對穀風影分析道:“白家此舉必有深意,或許是想通過談判來解決這場紛爭。但無論如何,我們都得小心為上,不能輕易中了他們的圈套。”


    白家長老聞言,淡淡一笑,道:“兩位不必多慮,我白家向來光明磊落,絕不會做出這等卑劣之事。”


    “二位,這件事情因我而起,你們不必因為我範險。”說話的正是白辰,交代過後,白辰對那白家長老說到:“這二人和我們沒有關係,我一個人跟你們回去就可以。”


    “哼,”聽到白辰的話,白辰冷哼一聲。


    “這可不是我們二人能決定的了。”那長老微笑到,麵色可親。


    “無妨,讓我們二人和你一起前去,說不定能換來你一線生機。”洛羽飛接過白辰的話,對那長老說到:“長老,請帶路。”


    於是乎,白家長老,彬彬有禮在前方帶路,隨後是洛羽飛三人,白風和他的打手們,則跟在洛羽飛後麵。


    “少主,我們本可以不必涉險。”穀風影有些不解。


    “前輩怕了?”洛羽飛打趣到。


    “這些人,我一隻手就可以應付。”穀風影自然是無懼:“隻是……”


    “前輩放心,我能照顧好自己。”洛羽飛當然知道,白家人手眾多,一旦動起手來,他也可能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危。


    一路上,洛羽飛和穀風影都保持著高度的警惕,生怕白家會突然發難。但出乎他們意料的是,白家一路上都表現得極為客氣和友善,沒有絲毫的敵意和挑釁。


    這讓洛羽飛心中更加好奇,他想知道白家究竟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而穀風影雖然依舊心存戒備,但也被白家的態度所影響,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了下來。


    最後,終於在走進了白家。


    白家府邸氣派非凡,高聳的院牆與精美的門樓都彰顯著這個家族的顯赫地位。一行人穿過雕刻精細的大門,沿著鋪滿青石板的小徑前行,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錯落有致的古建築群。白牆灰瓦,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莊重而神秘。


    良久,眾人來到一座大堂門口,洛羽飛朝大堂裏望去,一中年男子被眾人簇擁,那人正是白家族長。


    “吳長老!”族長和堂內眾人,似乎一直在等待。


    “朋友遠道而來,請上座。”族長的語氣溫和,給洛羽飛三人安排了座位,而其他人,也紛紛落座。


    穀風影麵對這陣勢,也是絲毫不怯,直言到:“你就是白家族長?”


    “正是。”那白家族長也是笑意不減。


    “那我就長話短說了,我們到這裏來,是為那白辰一事。”穀風影開口說到:“我們少主與白辰小兄弟有緣,見白辰被人追殺,想救他一命。”


    聞言,那白家族長麵容一頓,顯然有些不悅。


    幾個呼吸時間過後,白家族長稍有緩和,才開口到:“這之中,我們也有無奈啊。”


    隨著白家族長講事情一一說明,洛羽飛才知曉其中緣由。


    原來,在一路躲避追殺的過程中,洛羽飛他們早已出了峰都城境內,來到巨峰國。


    巨峰國有兩大城池,和一眾小城。兩大城池中,一個為月靈城,為巨峰國皇家勢力,實力對其他城池形成碾壓之勢,另一個城池為白家所在的城池,名為星見城。


    星見城中,除了白家之外,還有一個和白家平起平坐的家族,孫家。以往接近百年的時間中孫白兩家一直相安無事。


    可是三年前,孫家長女孫歡歡嫁予月靈城三皇子,有了月靈皇家做靠山,許多小城便開始依附與孫家,就連許多原本依附與白家的勢力也是如此。自此以後,孫家就始終壓了白家一頭,近段時間,更是有了把白家吞並的趨勢。


    不過事情也不是沒有轉機,半月之前,月靈皇帝月啼傷,不知何種原因,突然身患重疾,尋良醫無數,始終沒有康複跡象。


    白家族長藉此接觸許多問診過月啼傷的藥師,得知月啼傷可能是由某種獸毒所致,隻是這獸毒不與尋常獸毒相同,所以一直沒能治愈,目前唯一可能有效的辦法,便是服用七星金蓮子,可是這金蓮子,伴星辰而生,食月華而長,能長到三星已是不易,七星金蓮子,在大陸上都是罕見之物,何況這巨峰國?


    “可這和白辰一事有何瓜葛?”洛羽飛聽到這裏,心中仍是疑惑不解。


    “三日前,一童子模樣的人,尋到我們白家,提出要買走我們白家的鎮族之寶,玲瓏血玉,”族長歎息一聲,接著說到:“若是以往,我們自是不肯,可是現在,我們白家山窮水盡之時,唯有這一線生機。”


    “莫非那人用以購買之物……”


    “正是七星金蓮子,”不等洛羽飛問完,白家族長就將話接過去了:“若是交易完成,白家憑借七星金蓮子救助月靈皇帝的恩情,不僅可以擺脫孫家的壓製,所不定還能反壓一頭,一舉吞並那孫家。”


    “可是那玲瓏血玉,被白辰盜了去!”白家族長講到這裏,白風的聲音陡然出現在這廳堂之上。


    洛羽飛和穀風影的眼神,也有白風的話語,落到了白辰身上。


    在眾人的目光中,白辰緩緩起身,走到大堂中央,對著白家族長行了個大禮才開口說到:“這血玉確實被我拿走了。”


    “承認就好,趕緊交出來。”


    “正是家族存亡之際,你怎麽能幹出這種事!”


    “身為族長之子,怎麽能不顧家族存亡!”


    眾人對白辰一頓口誅筆伐,還讓洛羽飛知道了他和族長的關係。


    “大家靜一靜,不妨讓白辰把話說完。”洛羽飛心中疑惑重重,但他還是站在了白辰身前。


    白辰見狀,眼中感激萬分,對洛羽飛點頭繼續說道:“你們隻知那童子要以七星金蓮子交易家族至寶玲瓏血玉,可是你們怎知他為何要這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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