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齊月賓麵對著安陵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齊月賓:(輕聲歎息,無奈地看著安陵容)既然你執意要保護那個幕後之人,本宮也實在是無計可施了。你自己寫一份認罪書,簽字畫押吧。


    安陵容:(低頭不語,手指微微顫抖,因為她知道,自己的手已經因為刑罰而無法書寫了。)


    齊月賓看著安陵容顫抖的手,心中明白了一切。她轉頭對旁邊的宮女說道:


    齊月賓:(吩咐道)你去代她書寫認罪書,讓她簽字畫押吧。


    宮女:(低頭應是,隨即取來筆墨紙硯,代安陵容寫下了認罪書。)


    安陵容看著麵前的認罪書,眼中閃過一絲決絕,隨後提起無力的手,艱難地在認罪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並畫下了押。


    認罪書很快呈到了皇上麵前,皇上看著認罪書,眉頭緊鎖。


    皇上:(看著齊月賓,沉聲問道)她一直不願意說出幕後主使?


    齊月賓:(無奈地點了點頭)是的,皇上。臣妾用盡辦法,她始終守口如瓶。


    皇上:“傳旨,安嬪殘害皇嗣,念及侍奉多年兩位答應,遷到延慶殿禁足半年,你多多照顧她一下”


    齊月賓:(心中明白皇上的意思,低頭道)是,臣妾遵旨。


    甄嬛再次見到安陵容時,已是半年之後。安陵容雖然解除了禁足,卻依舊住在齊月賓的延慶殿偏殿。


    宴會上,貞嬪刻意針對安陵容,諷刺道:“安答應,這些日子在延慶殿過得可還舒心?沒了皇上的寵愛,日子怕是不好過吧。”


    安陵容聽罷,冷冷地回應:“貞嬪娘娘真是關心臣妾,隻是這舒心與否,又怎能單憑皇上的寵愛來衡量呢?”


    貞嬪被噎了一下,臉色微變,卻又不甘示弱地想要繼續挑釁。


    宴會結束後,齊月賓帶著安陵容回到延慶殿。她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怒氣:“安答應,你今晚在宴會上的言行,實在是太過分了!你可知錯?”


    安陵容心中不服,反駁道:“娘娘,臣妾何錯之有?貞嬪出言不遜,臣妾不過是回擊幾句罷了。”


    齊月賓被安陵容的頂撞激怒,提高了聲音:“你身為後宮嬪妃,應當謹言慎行,而不是與人爭執!你今晚的行為,已經失了體統!”


    安陵容卻絲毫不買賬,她冷笑一聲:“娘娘說得輕巧。在這後宮之中,誰不是為了生存而掙紮?若是連保護自己的權利都沒有,那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說完,安陵容轉身就要走。齊月賓見狀,立刻喝止:“你給我站住!誰允許你走了?”


    安陵容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娘娘還有什麽事嗎?若是沒有,臣妾就先告退了。”


    齊月賓氣得渾身發抖,她吩咐道:“來人,把安答應帶回來,罰跪在延慶殿外,好好反省自己的行為!”


    幾個宮女立刻上前,將安陵容帶了回來,按在延慶殿外的石階上跪下。安陵容雖然心中不服,但也不敢公然反抗,隻能默默地承受著齊月賓的懲罰。


    我心急如焚地聽到安陵容被罰跪的消息後,立刻飛奔到延慶殿。當我氣喘籲籲地踏進延慶殿時,隻見安陵容滿臉委屈和不甘,正跪在延慶殿門口,而一旁的宮女則顯得十分無奈。


    我快步走到安陵容身邊,關切地問道:“陵容,你這是何必呢?你曆經千辛萬苦才得以解除禁足,為何還要去招惹貞嬪呢?你應該很清楚貞嬪的脾氣啊。”


    安陵容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聲音顫抖地回答道:“我以前總是逆來順受,從不敢反抗他人,結果換來的卻是無盡的欺淩。如今我隻是勇敢地說出自己的想法,反駁了一下別人,難道就成了違反宮規嗎?這究竟是什麽天理!”她越說情緒越發激動,忍不住咳嗽起來。


    看著安陵容那瘦弱的身軀因氣憤而不停顫抖,我不禁感到一陣心疼。她曾經吃盡苦頭,如今卻依然無法擺脫命運的束縛,這種無力感讓人唏噓不已。


    “你在那陰暗潮濕、充滿惡臭的大牢裏,承受著慘無人道的酷刑折磨,整整一個月啊!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那個躲在暗處操縱一切的幕後主使。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做太不值得了嗎?”


    我難以理解地繼續追問道。


    安陵容滿臉怒容,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她激動地反駁道:“哼!端妃、敬妃還有熹貴妃她們心裏跟明鏡兒似的,清楚得很究竟是誰在背後指使我。她們不過是想要利用我來充當證人罷了!”


    她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仿佛心中壓抑已久的委屈和不甘終於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祺貴人,你別忘了,你也是她的人,我們誰也別說誰。”


    突然天下起了蒙蒙大雨,安陵容和我說,“你進去吧,不用管我。”


    我不忍心看安陵容這樣,進屋子裏,“給端妃娘娘請安!”


    齊月賓看我來延慶殿很意外,“祺貴人,你來延慶殿有什麽事情嗎?”


    “安答應她…”我剛要開口求情被齊月賓打斷了,


    “安答應對本宮出言不遜,本宮對她進行處罰,祺貴人不要為她求情!”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端妃娘娘,安陵容她也是一時衝動,您就饒了她吧。”


    齊月賓板著臉,“她竟敢頂撞本宮,若不懲處,她以後更加過分還如何?”


    我雙膝跪地,苦苦哀求,“求端妃娘娘開恩,陵容她身子本來就弱,再這麽跪著,肯定會生病的。”


    齊月賓見狀,語氣有所緩和,“罷了,罷了,看在你的麵子上,就讓她起來吧。”


    我急忙伸手將虛弱不堪的安陵容攙扶起來,關切地說道:“謝端妃娘娘。”


    齊月賓淡淡地看了我們一眼,語氣平靜地吩咐道:“你們都先退下吧。”


    待我們遵命離去之後,齊月賓轉頭對身旁的宮女囑咐道:“去給安答應送些藥過去。”那名宮女應聲答道:“是,奴婢這就去。”


    我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安陵容回到了偏殿,然後找來一條幹淨的毛巾,仔細地幫她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擦,我一邊柔聲叮囑她:“你呀,日後切不可如此衝動行事了。”


    安陵容軟綿綿地斜倚在床榻之上,雙眼茫然無神,宛如失去了靈魂一般,有氣無力地回應我:“多謝你今日替我向娘娘求情,隻是……我真的感覺好累啊……”


    看著她那副心力交瘁的模樣,我心疼不已,忍不住伸出手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知曉你心中苦澀難言,但咱們身處這深宮之中,往往都是身不由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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