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有點幼稚啊。”


    徐客不鹹不淡吐槽一句。


    蘇婷婉把頭埋進徐客的胸口,不講理架勢的追問:“不管這個,我就想知道在你心中到底有多好看。”


    徐客內心直呼臥槽,這種高冷美女撒起嬌來是真差點要了他的老命。


    他微微仰頭,思索片刻後說道:“你瞧那河邊的柳樹,你的美就像春月之柳,濯濯生輝,令人眼前一亮。”


    蘇婷婉凝視著河麵上飄蕩的柳條,溫柔的月光輕輕撫摸著它,月亮的倒影在水麵微微晃動。


    這個回答讓她滿心歡喜。


    “果真是美不勝收,原來相愛是這般美妙的感覺。”


    蘇婷婉望著那裏,呢喃地道。


    她又轉頭深情地望著徐客的眼睛,再次側身緊緊抱住他,聲音如銀鈴般悅耳:


    “這是我從未體驗過的愛意,這個夜晚發生的一切,我定會永遠銘記,我恨不得將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你。”


    徐客側過頭,看著蘇婷婉紅撲撲的臉蛋,同樣深情地說道:“嗯,我們一定要好好在一起,從青絲到白發。”


    “好啊。”


    徐客也感同身受應了一聲


    蘇婷婉激動的情緒在這一刻化作淚水,一滴滴從眼角滑落。


    她聲音中既洋溢著喜悅,又帶著哽咽:


    “從十八歲到六十八歲吧,那時的我們應該都有白頭發了。”


    “有你這麽漂亮的女朋友,活到八十八歲都不夠呢。”


    徐客也一模一樣模仿著。


    “這算是我們之間的約定嗎?”


    蘇婷婉露出傻傻的笑容,鬆開手後繼續將頭枕在徐客的肩膀上。


    “算。”徐客應道。


    蘇婷婉的臉上浮現出美好的憧憬:


    “那你也要記住這一天,記住我們腳下的一草一木,還有坐在這枯木上所說過的話。”


    “我現在就把它記下來,我的理想主義女朋友。”


    徐客說著,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五月十一號


    接著,徐客好奇地問道:“現在都晚上九點了,你爸媽去哪兒了呢?”


    “他們去參加一場飯局了,通常要到深夜才會回來。”


    蘇婷婉輕聲說道,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水。


    “哦。”


    徐客笑低頭思索片刻,隨後試探的猜測道:“你是不是早就盤算著表白的事了?從什麽時候開始有這種想法的呢?”


    “對啊。”


    蘇婷婉想起那天的事情,心中滿是委屈,皺著鼻子說道:“那天,我和你在車棚談完後,感覺整個人都空落落的,那種感覺就像心被抽離了一樣難受。”


    “走出校門後,我媽還責怪我為什麽出來晚了,我二模的成績進步那麽大,回到家她卻還責備我,我真的委屈得要死……”


    說著說著,蘇婷婉的聲音哽咽起來,淚水一滴一滴浸濕了徐客笑的衣服。


    她終於哭出聲來,強忍著抽泣,斷斷續續地說道:“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麽想你嗎?有多麽希望你能陪在我身邊……所以,所以我要勇敢一次,把你追回來。”


    徐客笑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為她抹去淚水,整理好被淚水粘在一起的頭發,輕聲安慰道:


    “不聊這個了,我們安靜地看看月亮吧,聊聊你大學想報什麽專業呢?”


    蘇婷婉緩了一會兒,有徐客在身邊,情緒很快平複下來:


    “我媽讓我報漢語言文學,說這個專業未來發展好,還能考公務員,你呢?”


    “經濟技術管理。”


    徐客笑望著天空說道,感受著懷裏嬌軀的溫度。


    “這好像是個新專業呢,不太穩定,你再努努力提升成績,我們一起報漢語言文學吧。”


    蘇婷婉也靜靜地看著天空,提議道。


    徐客很堅定,說道:“不了,這個專業未來就業也不錯,我也清楚自己的瓶頸就在這裏,沒有我的小女友聰明啊。”


    蘇婷婉輕笑一聲,被誇獎得心花怒放,心情在這一刻好到了極點。


    “對了,還要感謝李悅,這期間也有她的鼓勵和幫助呢。”


    蘇婷婉忽然想起什麽。


    徐客別過頭去,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微微撇嘴,心中暗道:“李悅這是為了利益,完全幫我說好話,可真得感謝這個臥底。”


    兩人互相感受著彼此身體的溫度,忘卻了一切煩惱與壓力,沉浸在隻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夜幕之中。


    從未來到人際關係,再到星星月亮,兩人聊了很久,樂此不疲。


    不知過了多久,徐客感覺天色已晚,再不回家老媽就要打電話了,便說道:“我得回家了,明天早自習見。”


    “好吧。”


    蘇婷婉坐直身體,戀戀不舍地說:“好像還有四天就要三模了,一起努力,吉大見。”


    “嗯,吉大見。”


    徐客牽著蘇婷婉的手,將她拉起來。


    兩人走出樹林後,蘇婷婉突然停下腳步,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她試探著說:“那個,你知道我媽很嚴苛的……所以我們倆……”


    “我明白,我們就搞地下戀情。”


    徐客毫不在意,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回答道。


    “對,你真的好成熟。”


    蘇婷婉也露出被理解的笑容,她感覺徐客真是最理解自己的人。


    生活在這一刻變得無比甜蜜,充滿了動力。


    徐客送她蹬上自行車,臨別時在她臉蛋上輕輕一吻,揮手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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