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個發燒的孩子啊,哎,來的太晚,燒的太嚴重,舌頭燒壞了,兩側燒的有點萎縮,以後口齒講話方麵不會很清楚。”


    “但也算命大了,至少沒有其他地方燒壞。”


    護士表情充滿同情和惋惜,但話語中的語氣,顯然是經常遇到類似的情況。


    “真燒壞了?”陳慶葉沒想到被自己猜對了,頓時驚愕的張大了嘴巴。


    隨即,他坐到了走廊間的椅子上,一臉陰沉。


    自從穿越過來,在西北的時候,就見到身邊的人間疾苦。


    未來過來的他,隻能強迫自己埋頭苦幹,後麵更是直接申請去外執行任務了。


    後來回到四九城,看到一批又一批的逃荒人,那個男孩更是在街道辦把吃的給了妹妹而餓死。


    這些,他都能理解,畢竟形勢所迫。


    但卻不知為何,院裏這個王小軍,卻讓他心中意難平,雖然父母身亡,可隻要活著到成年。


    就能去軋鋼廠上班,成了工人,未來的人生肯定不會太差。


    有著房子住的,還有足夠的撫恤金,理應順利的人生,卻偏偏被苦難又找到這個孩子。


    “他媽的這就是人禍!”陳慶葉心中有一股無法言喻的怒氣。


    王小軍的事,他無法做到視而不見,他決定要為這孩子出頭。


    陳慶葉起身走進病房,看著消瘦的王小軍,笑著說道:


    “好點了嗎?”


    “慶葉哥。”


    “慶因哥。”


    兩人看到陳慶葉到來,都連忙找打招呼。


    陳慶葉點了點頭,摸向了王小軍額頭,感到溫度已經差不多正常了,才放下心來。


    “謝謝你,慶因哥。”王小軍感受到陳慶葉的關心,但身上盡是落寞。


    “沒事,小軍,口齒不清而已,又不是啞巴了,更不是斷手斷腳。”


    陳慶葉的話很直接,把王小軍的症狀直接說了出來。


    “慶葉哥?”劉光奇覺得陳慶葉不能這撕開王小軍傷口說出來。


    “大男人的,堅強一些,光天,你先去打飯。”


    “哦,好的。”劉光天直接跑了出去。


    陳慶葉給王小軍弄了一下被角,漫不經心的問道:


    “小軍,院裏有人向你借錢了嗎?”


    “沒有。”(為了看的舒服,王小軍說的話就正常打字了)。


    說到錢,王小軍的雙眼明顯的黯然了下去,這被陳慶葉發覺到。


    陳慶葉再次問道:“身上是已經沒錢了?才去碼頭打臨工?”


    王小軍聽到這話,沒有回應,但雙眼卻泛紅了。


    “唉。”陳慶葉見對方如此,隻能歎了口氣。


    他感到王小軍的自卑和孤僻,於是沒有再繼續追問下。


    不過他想到了劉光天那句話,在外麵是被欺負了。


    等劉光天回來後,陳慶葉讓兩人吃了飯,便把對方叫出了病房。


    “光天,你和小軍是一個班級的吧?”


    “嗯,慶葉哥。”劉光天回道。


    “那王小軍的事情你知道吧?”


    劉光天聽到這話,也沉默了下來。


    “如果知道,就說出來,你沒看小軍現在都成什麽樣子了。”


    陳慶葉皺眉問道。


    “那我就告訴你慶葉哥。”


    “小軍以前學習特別的好,不像我,經常逃課。”


    “但自從他父親去世後,他就變了樣子好像。”


    “但最主要的是,在學校裏被一幫家夥欺負了,這幫家夥仗的家裏,在學校到處欺負人 。”


    劉光天猶豫了會兒後,就 咬牙切齒的說道。


    “在學校被欺負了?”陳慶葉疑惑。


    “嗯,我也沒欺負過,但我每次都能跑掉,但小軍運氣不好。”


    “這幫人沒過幾天,就會拉小軍進樹林裏毒打,他的後背的傷,這一年就沒治愈過。”


    “竟然有這種事情,那小軍為何不都沒有提起過?”


    “怎麽沒有,我幫他在院裏的大爺那邊都說過兩次了,但都沒用。”


    “幾位大爺一聽對方家裏都是有權有勢的,就讓他找學校自己解決。”


    “哼,這幫人簡直是惡霸。”顯然劉光天也很懼怕這幫學校裏的惡霸。


    “那學校就沒有管?”陳慶葉疑惑問道。


    “沒有管,一個家夥的父親,就是校長,還有一個家夥的,家裏還在教育局工作。”


    劉光天搖了搖頭,似在認命,自古民不與官鬥,他從小也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小軍一直被欺負,就一直沒人管對嗎?”陳慶葉冷著問道。


    “沒有。”


    “那他的錢呢?他父親留下的撫恤金,為什麽這麽快就沒了?淪落到去打臨時工。”


    陳慶葉已經猜到了原因所在,果然,劉光天說出了他的想法。


    “都被那幫惡霸搶光了,每周都要讓小軍給一次錢,不給就會毒打。”


    “小軍沒有辦法,哪怕躲著不去學校,這幫家夥也在巷子外麵堵著他。”


    “直到這兩個月沒錢了,但仍然逃不過他們的棍子。”


    “好了,知道了。”陳慶葉沒有再去後麵問細節了,他知道該怎麽做了。


    “等小軍出院了,跟他說讓他繼續去上學,到時候我陪你們去。”


    “啊。”劉光天張了張嘴,覺得就算陳慶葉能打,也不能怎麽樣,對方可都是不能惹的背景。


    “你繼續照看著吧。”


    陳慶葉此時心情變的低落,王小軍的遭遇,也許別的地方也同樣發生的,但總讓他心裏堵得慌。


    悶悶不樂的推車往回走,來到了離四合院不遠的另一條巷子裏,這裏有一家酒館。


    這些日子,他沒事就會來這裏喝幾杯,或者打些帶回去喝。


    “王老頭,來二兩白蓮。”陳慶葉進了酒館尋到一張桌子就坐了下來。


    酒館很簡陋,就4張桌子,一些酒缸,一個老頭這會正躺在櫃台後麵休息。


    “沒有了,街道已經好些天沒送糧食過來了,我自己也沒地方去買。”


    王老頭伸了個懶腰,準備午休呢。


    看到是陳慶葉後笑著去一壇酒缸前打起了酒,。


    “你小子大白天的怎麽過來喝酒?”


    “剩最後一點更好的高粱酒了,給你小子嚐嚐,這玩意兒街道都不知道。”


    王老頭把酒碗和一小碟花生端到陳慶葉桌上,然後想了想,自己也去打了一碗後。


    在陳慶葉耳邊低聲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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