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裏這邊散去的大夥們,看到又有戲可看,一下站原地走不動了。


    陳慶葉看到這個短命鬼來找事,心裏也給他記上了一筆。


    “你如果不講清楚,那我就舉報你車票來路不正咯。”


    “對,來路不正,除非以後自行車給我賈家一起用。”


    賈東旭陰笑著時候,他媽賈張氏立刻補上一句威脅的話。


    陳慶葉站在原地,想了想這幾個月的發生的事情後,於是走到了賈東旭身前。


    “本來不想跟你一般計較,因為你家老賈老從你媽嘴裏出來,估計遲早會要跟你們團聚的吧。”


    陳慶葉嚇唬的話,讓賈張氏身體一顫,她雖然胡鬧時,就會召喚老賈,但那是針對別人,可現在她是害怕了,因為她老信這套了。


    啪.啪.。兩道清脆的巴掌聲,賈東旭的臉立刻紅腫了起來。


    “你說我以後要每天都這樣給你臉上來兩巴掌,怎麽樣?會不會讓老賈心疼的早點帶著你團聚?”


    陳慶葉覺得自己還是太仁慈了。


    愣在原地的賈東旭被瞬間打懵了,直到劇痛傳來,看著蔑視自己的對方,瞬間暴怒,然後一股30年來從沒有的屈辱感擊碎了他那脆弱的自尊心。


    “我要殺了你啊。”賈東旭顧不得秦淮茹的勸阻,抄起他賈家門口準備修理屋頂用的的鐵榔頭,在一眾的驚叫聲中,撲向了陳慶葉。


    “砰。”結果顯而易見,賈東旭被陳慶葉一個拳頭砸到腦門,再一腳被踢飛了三米遠。


    “啊,我的兒啊。”賈張氏立刻不淡定了,因為賈東旭就跟死豬一樣,躺在地上沒有分毫動靜。


    “你個天殺的,你殺人了,殺人了,你還我兒子。”賈張氏看到兒子的情況,紅著眼舉起了爪子。


    學起了賈東旭的上一步操作,不過氣勢確實強了無數,畢竟噸位擺在那裏,那胖的跟豬一樣的身材。


    隻是這次口中卻沒有召喚老賈讓大家一陣失望。


    “砰。”同樣的回擊方式,陳慶葉覺得要是現在沒人,他很想在西北的深山那會兒,把這兩人當野豬給宰了。


    賈張氏要強很多,沒能直接暈過去,但也痛的縮在地上打滾。


    陳慶葉在楊繼農和許大茂以及院裏所有人懼怕的目光中,走向的賈張氏,一腳重重的踩向了她的臉上。


    “老東西,好好過你的日子不好嗎?來招惹我。”把臉往死裏打,要他們有刻骨銘心的屈辱。


    才能讓這些人越會後悔自己的行為,那種睡覺前都要罵上幾句,平時哪怕走路時想起,也要想吐一口的血的心情。


    這種永遠不想去想起的屈辱或者痛苦,會伴隨其一生,讓其沒世不忘。


    讓他永遠在屈辱中度過餘生。


    這比殺人誅心還好用,陳慶葉不僅想起了前世還是包工頭時,身邊的一個小老板,關係也還好,經常在一個工程上碰到,最後被類似李懷德這種角色欺負到家破人亡。


    這個年代,李懷德級別跟後世的相比,屬實已經不算低了,但他最少是拿錢辦事的,而後世,確是一言難盡。


    當時那個老板,是包水電班組的包工頭,在被客戶忽悠的過程中。


    最後賣房賣車,就差賣妻賣女的情況下,把底下的所有人情債務還清,還有包括農民工的工資全部結清。


    自己確是舉債累累,在走投無路下,來找過自己,但這種環境下,陳慶葉當然不會伸手幫助,借出去的錢,必定是打水漂的。


    那個時候,大家能借的錢,能賣的資產,都早已窮驢默技,他同樣沒有多餘的錢,


    那時的大小老板,手中沒有幾個擁有現金,要想拿出去錢來,付出的人情是很難還的。


    於是在一個夜晚,這個水電包工頭老板在陳慶葉的邀請下,一起喝了頓酒,結束前,陳慶葉問,為什麽會到這種地步。


    這種情況下,沒有立刻拿到回款,時間會是他的催命符。


    對方淒慘的笑著怪自己,怪行業,怪經濟,拿不到屬於自己應該拿的血汗錢,恨自己為什麽選擇了這個行業,美滿的家庭卻淪落到如此地步。


    最後的命運自然就是還清一部分人情債,至於其他的債務。


    除了跳樓能抵消外,他沒任何選擇,至少跳了樓,很多人都可以解脫,妻女還能重新開始。


    這種如戰場的生意,各種三角關係,各種兩麵三刀,沒有心眼,真的很難把錢掙到。


    陳慶葉當時猶豫了很久,但還是夾有私心的拿出手機給他看了幾個視頻。


    視頻裏,各種群魔亂舞,各種燈紅酒綠,陰暗的,諷刺的,什麽都有。


    但視頻主角,卻是他和這個水電班老板的共同客戶,這客戶是在一家地產公司某個中下層任職經理級別,但這個僅僅是經理級別的客戶,不誇張的講能掌控他們的生死。


    “生意場上,確實沒有公平和平等,但在某些時候,這種東西會很有用,在特定的時間,是對付他們的催命符。”陳慶葉收起了手機。


    “最少在你這種時候,就能讓他覺得大家是平等的,是友愛的。”


    沒有看這老板哀求的眼神,這種保密視頻,隻能在自己手中,陳慶葉不會允許在別人染指。


    這個老板走前沉默了很久,說了一句,雖然我們同齡。


    但到死,我也玩不過你們任何人,老實人在這行業難道都該當坑被你們填嗎?


    陳慶葉回答是的,你如果不被當坑,總有另一個人當坑來填另一個坑。


    認命了後,在陳慶葉的注視下,被酒精駕馭了的老板走入了黑暗。


    第二天,這個老板跳樓了,但陳慶葉的工地圈子裏,客戶的全家也嘠了,而這個客戶,卻永遠在悔恨中度過。


    隻不過並沒有傳出去而已,事後的殯儀館中,他包了兩萬塊錢,足夠他的妻女生活很長一段時間了。


    他給老板看的視頻,和後院的聾老太太走前說的車票是否來路不正,其實都是借刀殺人,但過程不同,結果自然就會不一樣。


    老板是陳慶葉的視頻刺激到了,成功做到了一件陳慶葉引導的事件,他認為這是為包工頭除害。


    賈東旭是被聾老太太引誘到了,做了一件失敗的愚蠢又可笑的事情。


    當著所有人麵,踩他母親賈張氏的臉。


    這定會在院子裏得到永遠忘不了的屈辱,如同那個永遠活在悔恨中的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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