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宇帶血的拳,結結實實地砸在黃經理的麵門上。


    馮思婷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趙天宇又是個好身材的體育生,兩人早就互生情愫,隻是一直沒捅破那層窗戶紙。


    被黃經理使喚,他能忍。


    被打被罵,他也能忍。


    但要對他的女人動手動腳,他忍不了!


    而且剛才徐昊說的話,也提醒了他。


    既然末日不會過去,我還管你什麽經理不經理!


    趙天宇幾天積壓的負麵情緒,全都在這一瞬間爆發。


    “你個小兔崽子,敢打老子!”


    黃經理捂著臉倒在地上,渾身顫抖地盯著趙天宇。


    但那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憤怒!


    什麽時候這條唯命是從的哈巴狗,也敢反抗自己了!


    趙天宇陰沉著臉,一腳踹向黃經理的肚腩,隨後直接騎到黃經理身上。


    “讓你當縮頭烏龜。”


    “讓你欺負我們。”


    “讓你調戲思婷。”


    ......


    他嘴裏不斷小聲呢喃,像審判官一樣細數著黃經理的罪狀。


    兩隻帶血的拳頭左右開弓,一拳拳在黃經理的臉上肆意發泄。


    黃經理就是個在公司裏坐了辦公室二十幾年的肥胖中年男人,哪裏是趙天宇的對手?


    隻拚命地擋了趙天宇幾拳,便完全喪失了反抗能力,隻能任由趙天宇的拳頭雨點般落在自己臉上。


    其他同事默默看著發瘋似的趙天宇,沒有絲毫勸阻。


    他們也受夠了黃經理的打壓和欺辱,現在有人替他們動手,他們當然願意。


    就連幾個傷員,都忍著痛坐起身來,欣賞著這一幕,心底一陣暗爽。


    “別打了天宇...”


    “再打就出人命了。”


    馮思婷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忍痛起身,抱住了趙天宇,他的拳頭才停了下來。


    黃經理被揍得滿臉是血,也不知道是趙天宇手上的血還是他自己的血。


    他痛苦地嗚咽著,本來就圓頭大耳的腦袋,腫脹得像個豬頭。


    “把他丟雜物間裏,關起來。”


    趙天宇對著旁邊的男同事說道,啐了一口唾沫在黃經理臉上,才緩緩起身,坐回到沙發上。


    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兩塊健碩的胸肌起起伏伏,不是因為累,而是因為反抗黃經理後情緒的激動。


    雖說他表麵看起來波瀾不驚,但實則內心已經翻湧奔騰。


    幾個男同事看著惡魔般的趙天宇,從他身邊小心翼翼地繞過,將爛泥一樣的黃經理扶進了房間裏。


    趙天宇從藥箱裏拿過一卷紗布,纏在雙手的傷口上。


    “唔唔唔......”


    直到客廳裏重新響起周誌鵬和沈浩然痛苦的呻吟聲,大家這才想起來,房間裏還有兩個同事,連箭都沒從身體裏拔出來。


    幾人幫他們撕開衣服,看著傷口一陣頭大。


    被射中大腿的周誌鵬,大股大股的鮮血還在往外湧。


    他們一群人都是普通公司的白領,哪裏有什麽醫療經驗,唯一想到的就是把箭矢拔出來然後止血。


    “先給他拔箭,你咬咬牙!”


    四個男同事,將他死死按在沙發上,給他嘴裏塞了條毛巾,隨後用力拔箭。


    周誌鵬咬緊毛巾,疼痛如同刀割一般傳遍全身,似乎自己整條大腿都要被撕裂了一般。


    他感到不對勁,拚命地搖頭,可是他被幾人按住,嘴裏又塞了毛巾,隻得驚慌地嗚咽著。


    幾人還以為他隻是吃痛,反而更加用力按緊了他的身體。


    隨後猛然發力,將箭矢生生從周誌鵬大腿裏拔了出來!


    可是徐昊的箭矢是倒鉤箭頭,還是旋轉射入他大腿裏的啊!


    這一拔,周誌鵬差不多拳頭大的皮肉,從大腿上扯了下來,傷口瞬間擴大了數倍!


    “唔!!!”


    這一下,他直接暈死過去。


    可疼還不是最可怕的,要命的是他們拔箭的時候,弄破了大動脈!


    如果說剛才箭矢沒拔出來時,鮮血外湧還像涓涓細流,那現在就是滔天巨浪!


    “快!快給他止血!”


    “怎麽止血啊?誰會!”


    “我,我看過電影裏的,用皮帶!”


    一群人手忙腳亂,又是用腰帶勒緊周誌鵬的大腿,又是用衣物堵住傷口,但鮮血還是像失控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外湧。


    沒過一會,他就因失血過多,徹底停止呼吸。


    眼看著一個曾經朝夕相處的同事這麽痛苦地一步步走向地獄,所有人全都傻眼了。


    “啊!!!”


    “徐昊!你這狗雜種!”


    韓俊傑一拳捶在茶幾上,不甘地怒吼著。


    周誌鵬和韓俊傑從大學就認識,後來又進了同一家公司,可他現在就這麽慘死在自己跟前。


    沈浩然臉色蒼白,箭頭的傷口血流如注,看著周誌鵬慘死,他眼神裏滿是恐懼和絕望,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我,我,我,我也要死了!”


    “不行!我不能死!”


    說著他忍著疼痛快步衝進廚房,打開煤氣灶將菜刀烤得通紅。


    他握著箭身,忍著劇痛將箭一把拔了出來。


    “啊!”


    箭矢連同碎肉和碎骨一並帶出,鑽心的疼痛讓他雙腿發軟,止不住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但他還是強撐著握緊燒紅的菜刀,將其狠狠按在自己肩上。


    “刺啦!”


    一陣烤肉的聲音響起,沈浩然直接疼暈了過去,其他人見狀趕緊將其一把扶住。


    幸好血是止住了,但他這條胳膊的骨頭嚴重受損,不及時就醫怕也保不住了。


    原本好好的十二人,如今卻一死多傷。


    可這怪的了誰呢?


    要怪隻能怪他們不自量力,覬覦徐昊的物資,平白無故地去招惹徐昊。


    “趙天...趙大哥,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一個男同事畏畏縮縮地靠過來,聲音顫抖地問道。


    這一刻,同事們對趙天宇的稱呼悄然轉變,他在這個團隊中的地位也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末日下幸存者團隊的關係越來越原始化, 領導地位被重新洗牌,黃經理在眾人眼裏的領導地位已經被趙天宇徹底推翻。


    他抬起頭掃視了一圈眾人,發現大家都在看著自己,似乎是在等待他發話。


    趙天宇沉思片刻,隨後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個徐昊真是自私,明明家裏有那麽多食物卻不願意賣給我們,還殺了我們的人!”


    “這仇,一定得報!”


    ......


    下午,破敗的坤寧市。


    廖思晨駕駛著悍馬,在混亂不堪的高架橋上行駛著。


    雖然她的駕駛技術十分出色,悍馬的性能也十分優秀,但行進速度仍然緩慢。


    高架橋上的廢棄車輛著實太多,嚴重阻礙了他們的速度。


    徐昊坐在副駕上刷著手機,刷著短視頻。


    得益於“雲橋”網絡係統,華夏國在末日下仍然保持著網絡的暢通。


    隻是還在使用互聯網的人口被大大縮減。


    在末日下,信息是一種無形的力量。


    雖然會被幸存者直接發出來的大多都是毫無價值的信息,但在數百條看似毫無價值的視頻中,可能就隱藏著一條能夠引起他注意的珍貴信息。


    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線索,也可能在末世中成為生存的關鍵。


    突然,他的屏幕頂部彈出盧心雨的私信消息。


    “徐昊,居委會的人有去找你嗎?”


    “陳大媽帶著人來我家了,我假裝把東西都給了他們,自己藏了一些起來。”


    “他們身後那幾個人看起來好可怕,我不敢賭。”


    盧心雨說完,還附上了一個委屈巴巴的表情包。


    也不知道她是在撒嬌賣萌,還是真的上交了許多物資。


    在徐昊看來,她處理得還算聰明。


    既留下了一部分東西讓自己活下去,又沒有惹惱居委會和李勇濤的人,算得上兩全其美。


    不過他估計大部分上交物資的人,都是這麽做的。


    畢竟看到郭雷那群凶神惡煞的家夥,有幾個人真的敢跟他們對著幹?


    敢這麽做的要麽是蠢,要麽是徐昊這樣有自我保護能力的人。


    他說的上交物資的人都是傻子,這當然是對於有能力自衛的人而言。


    像黃悅那樣的純屬是運氣,要不是李勇濤突然改變了主意,她的下場難以想象。


    郭雷帶的那幫人,可都不是什麽善茬。


    “他們來過了,我沒給。”


    徐昊回複過去。


    盧心雨問道:“那他們沒有對你做什麽嗎?”


    徐昊淡淡地說道:“沒有。”


    這下盧心雨納悶了。


    其實她並不認為徐昊會出什麽事,她知道徐昊是每天都在外麵和殘酷的末日抗爭的,她並不覺得李勇濤對他會有什麽威脅。


    但李勇濤的人要是沒對徐昊動手,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並不知道其他人的情況,她覺得看居委會那幫人的架勢,要是遇到反對的業主應該會直接提著棍棒衝到人家裏去。


    否則那群混混跟在後麵幹嘛?


    隻是她沒想到,李勇濤臨時改了主意,沒讓郭雷等人動手。


    “那就好。”


    盧心雨說完,又附上一個賣萌的表情包。


    徐昊沒再理會她,繼續刷著網上的短視頻。


    一個多小時後,他們終於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坤寧市郊的一所高校——廣南陸軍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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