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昊目光一冷,左手重新搭上了腰間的長刀,右手則握住了登山包的肩帶,像是要死死守住包裏的物品。


    吳警官看著徐昊手裏的動作,握著槍把的手不由地抓緊。


    雙方突然緊張起來,就連空氣都像凝固了一般。


    “啪!”


    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徐昊左手拇指一攤,打開了腰間長刀的鎖扣。


    “唉,這長刀就是礙事。”


    徐昊抱怨了一句,卸下了長刀,把背後的登山包取了下來。


    他把登山包放在地上,在裏麵找了找,翻出了一瓶阿司匹林。


    “吳警官說得在理啊,這些都給你了,我就留下這個。”


    徐昊晃了晃手裏的藥瓶,把登山包遞給了吳警官。


    “來,思晨,把東西都給警察,沒聽吳警官說嘛,我們這樣拿醫院的東西是不對的。”


    徐昊還讓廖思晨把登山包也交給吳警官。


    “哥,這些都是我們好不容易才弄來的。”


    廖思晨不情不願地小聲嘀咕著。


    “來,聽話,把東西都交給警察叔叔。”


    徐昊一副聽話乖乖仔的樣子,把廖思晨的背包卸了下來。


    廖思晨也擰不過徐昊,嘟囔著小嘴,哼了一聲。


    吳警官幾人頓時有些懵圈,剛才他們看徐昊的樣子,還以為徐昊就要對他們拔刀相向,沒想到徐昊轉頭就把東西乖乖交給了他們。


    也沒想到,他們出來一趟,什麽沒幹就找到了兩大包藥!


    現在的幸存者都這麽乖嘛?


    “小李兄弟真是很有覺悟嘛,一看就是愛國愛民的好青年!”


    吳警官哈哈一笑,和一個警察一起接過兩個鼓鼓的背包,還在手裏顛了顛。


    “哎喲,真不輕呢,小李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我們一定會記住你的功勞!”


    吳警官說著就和其他警察一起,就要背上登山包出門。


    “吳警官,你們是哪個分局的?”


    突然,他們身後的徐昊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吳警官幾人有些錯愕,沒想到他們都要走了,突然被問這麽個問題。


    “那個...那個...我們是中山街道的,以後喪屍都被清理幹淨了,去我們那裏做客哈!”


    吳警官結結巴巴地答道,最後還不忘打個哈哈。


    徐昊頭盔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雙眼微眯,腳麵一勾,地上的長刀被他勾到了手裏,另一隻手在背後對廖思晨打了個手勢。


    “中山街道?我看是鳥翔山監獄的吧!”


    徐昊大喝一聲,手中長刀劃出一道刀光,在吳警官的脖頸留下了一道血痕。


    迅捷!精準!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在場除了徐昊外的六個人,全都沒有反應過來!


    吳警官瞪大了雙眼,雙手拚命抓住脖子的傷口,想抑製住噴湧的鮮血,但一切都是徒勞。


    他感受著自己的生命一點一點地從自己手裏流逝,最後重重倒在了地上。


    他到死都沒明白,剛才還十分乖巧順從的李凱,怎麽會突然對他出手。


    廖思晨也看到了徐昊的手勢,第一個反應了過來。


    就在對麵的警察舉起槍對準他們時,她搶先一步舉起複合弓,拉滿弓弦射出一顆鋼珠,將一個“警察”送上了西天。


    原本四個警察和一個護士的五人團夥,瞬間隻剩三人。


    “啊!救我!”


    見到兩個警察倒下,那個男護士竟不顧一切抱著頭大喊大叫地衝向徐昊。


    徐昊眉頭一皺,這個男護士的反應是他沒想到的。


    但剩下的兩個警察已經舉槍對準了他,他可沒空去管這男護士。


    他隨意一腳將男護士踹到一旁,轉身一隻手將廖思晨推進了旁邊的房間。


    “砰!砰!砰!”


    兩個警察槍裏的子彈傾斜而出,“叮叮當當!”地打在徐昊的護甲上。


    徐昊身上的護甲可是用凱夫拉纖維特別定製的,就對方手裏的警用步槍,對他沒有任何威脅!


    更別提他還有共生體的能力來兜底了。


    他就像個人肉盾牌一樣,盡數擋下對麵的全部子彈!


    對方明顯沒見過這陣仗,一邊用極不專業的姿勢端著槍,一邊大叫著。


    “他身上那是什麽玩意兒?槍都打不穿?!”


    “別管他!繼續射!我就不信他能頂得住!”


    但現實不如他們所願,他們的彈夾打空了徐昊都毫發無傷地矗立在原地。


    房間裏的廖思晨,此時正一隻手捂著胸口急促地呼吸著。


    殺喪屍是一回事,殺人又是另一回事。


    這是她第一次殺死一個活生生的幸存者,親手剝奪一條生命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但她答應過徐昊收起自己的聖母心,哪怕她不知道徐昊是怎麽看出對方有問題的,她還是選擇無條件地相信徐昊。


    而此時屋外的兩個“警察”,已經打空了手中步槍的彈夾。


    “媽的,跟他拚了!”


    他倆扔掉了步槍,各自從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反手握著衝向徐昊。


    隻是他們也不想想,就連子彈都射不透徐昊的護甲,他們這兩把小刀又能做什麽?


    而且他們的小刀,對上徐昊的長刀,是不是太袖珍了一點?


    眼見兩人持刀相向,徐昊果斷一刀劈下,給其中一人做了個開顱手術。


    徐昊砍殺過的喪屍也有大幾十隻,這兩人毫無章法地衝過來,和喪屍沒什麽太大區別。


    都是沒腦子的東西!


    隨後徐昊再一刀捅下,長刀貫穿了另一人的肩膀,把他牢牢釘在了牆上。


    “啊!”


    那人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叫聲,手中的小刀也無力地落在地上。


    四個人,而且手裏都有槍啊,居然就這麽被兩個小年輕收拾得徹徹底底!


    雙方的實力差距太大了!


    無論是徐昊的護甲,還是他手中的長刀,都讓他深感無力。


    “說,你們到底是什麽人,來幹什麽的。”


    徐昊對著假警察 冷冷地審問道。


    那人似乎是個硬骨頭,哪怕知道自己已經落在徐昊手裏,依然惡狠狠地盯著徐昊,不肯說一個字。


    徐昊嗤笑一聲,這樣的人影視劇裏見多了,現實中他在穿越前也見過幾個,但很少有人能堅持到最後的。


    徐昊握緊長刀的握柄,緩慢旋轉著刀刃。


    長刀上沾滿鮮血,在那人的肩膀裏慢慢撕裂著他的傷口。


    他吃痛地就要再次大喊出來,卻被徐昊的臂甲一把堵住嘴巴,堅硬的護甲一下子砸掉了他的幾顆門牙。


    “回答問題,不然有得你受的。”


    說罷徐昊鬆開了雙手,讓那人得到了片刻的喘息。


    “我說,我說。”


    那人不斷大口喘著粗氣,被徐昊這樣折磨,眼裏也失去了剛才的銳氣。


    房間裏的廖思晨已經調整好了心態,來到了徐昊身邊。


    而那男護士則渾身顫抖蜷縮在角落裏,一動不敢動。


    “我們幾個是鳥翔山監獄的囚犯,幾天前很多獄警被喪屍襲擊了,我們老大帶領我們趁亂占領了監獄。”


    “我們有獄友感染了喪屍病毒,老大讓我們帶著監獄裏的護士,來附近的醫院搜集藥物。”


    這囚犯真是要麽就不說,要麽就一股腦子把事情全都抖落了出來。


    這些都跟徐昊猜測得相差無幾,這幾人是穿了獄警的衣服,冒充警察的囚犯。


    隻是徐昊以為那個護士跟這些冒充警察的是一夥兒的,沒想到居然是被脅迫的。


    “你們老大,叫什麽名字,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能力?”


    徐昊沉聲問道。


    如果對方沒有說謊,徐昊猜測他們的老大應該也是個異能者。


    能夠趁亂帶領獄友暴動,而且馬上占領整個監獄,隻有異能者才能做到。


    他們老大的信息才是徐昊最關心的。


    穿越前他和陶碧瑤早早就逃出了坤寧市,對坤寧市的信息幾乎沒有。


    既然他要在坤寧市立足,那肯定需要市內的各種信息。


    現在有機會了解一個勢力頭目的信息的機會,他肯定不會放過。


    “我說了,你會放我走?”


    那囚犯一邊捂著自己受傷的肩膀一邊問道。


    他知道如果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徐昊,他也就失去了價值。


    徐昊攤了攤手,做了個無所謂的動作。


    “我隻是個清澈愚蠢的大學生而已,我跟你無冤無仇,又不是非殺了你不可。”


    “隻要你回去,告訴你們老大,你們同夥都被喪屍吃了,我就放過你,如何?”


    那囚犯咬了咬牙,相信了徐昊的話。


    徐昊說得也並非沒有道理,而且他現在也沒有資格討價還價,隻能選擇相信徐昊。


    “我們的老大以前叫什麽我不知道,他和他身邊的兄弟也很少提起。”


    “但他現在自稱為亡者之主!”


    徐昊聽後不由地嗤笑一聲:“你們這老大還挺自戀,居然叫自己‘王者’之主。”


    那囚犯搖了搖頭繼續道:“不是三橫王,是亡靈的亡。”


    “因為他可以操縱死者。”


    徐昊心中一沉,頭盔下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


    操縱死者,這太可怕了!


    要知道如今末日之下,喪屍橫行,要說最不缺的,不正是死人。


    哪怕徐昊知道,作為初期的異能者,肯定有一些自身的限製,比如不能同時操縱太多死人,或者有範圍限製之類的。


    但讓這人發展到後期,絕對是個極為難纏的存在。


    “他現在能操縱多少死者,有多大範圍?”


    徐昊繼續逼問,想得到更多有用的線索。


    而那囚犯卻是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我隻是個外圍的小弟。”


    隨後他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吳警官”。


    “喏,他是老大身邊的人,但你已經把他殺了。”


    徐昊一把掐住他的脖頸繼續逼問道。


    “真的?”


    雖然徐昊凶狠眼神被他的頭盔所遮掩,但他身上由內而發的殺氣依然彌漫全身。


    那囚犯被徐昊掐住喉嚨,嘴巴不斷打顫。


    看著徐昊猶如惡魔般的頭盔,他隻能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真,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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