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羽落捂著臉,痛苦的說:“隨著時間過去,那股神秘力量不斷的侵蝕我的肉身,導致我的肉身越來越強,但是我卻越來痛苦,越來越虛弱。”


    “我的體表開始長出少量膿包,並且時不時感覺頭疼欲裂,眼前總是模糊發黑發綠,忍不住想要撕咬身邊的活人,我意識我病了,病的很嚴重。”


    “那天我上街就是去找醫師,路過潑墨巷時不巧於跟楊見新撞上,他要查我戶口,我一急,頓時就失去了意識。”


    “等我恢複意識的時候,我才知道我闖了大禍,害怕之下我就跑了,這些日子我誰也不敢聯係,連貧民窟也不敢回,一直都是躲在廢棄的工坊裏避風頭。”


    周青峰聽的頻頻點頭,若有所思。


    公羽落說:“指揮使,後邊的事,我還需要說嘛?”


    周青峰聞言,磕著瓜子說:“當然要說,有人給你做著筆錄呢,事無巨細必須交代清楚。”


    公羽落低著頭,將後續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他想著躲躲風頭再出城,畢竟案發在前幾天管得嚴,他往哪跑都出不去,甚至還會被抓。


    他就先等了幾天,看劍塔城逐漸風平浪靜下來。他才設法在碼頭區找專門從事人口走私販賣的蛇頭雜毛,談偷渡出城的時間地點以及費用。


    按照行規,7萬到10萬法錢是行情價,公羽落靠著打黑拳掙的20萬法錢還是足夠支付偷渡出城的費用,甚至口袋裏還能留一些。


    豈料蛇頭雜毛坐地起價,見他是全城通緝犯,當即就獅子大開口,索要二十五萬法錢,少一枚法錢都不幹,公羽落就差五萬,好說歹說都不行。


    蛇頭雜毛讓他去搞錢,並將公羽落手裏的20萬法錢全部收下當做定金,約好三天後6號碼頭出發,錢要湊不夠,就登不上船,錢也不退。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公羽落必須要出城,而出城的機會就把握在蛇頭雜毛手裏,那隻能是別人說啥就是啥,再黑也隻能忍了。


    可是去哪搞錢呢,三天補齊剩下的五萬法錢,還要另外搞到一些盤纏。


    向人借錢,他的朋友都住在貧民窟,兜比臉還幹淨呢,況且也沒人敢跟一個當街殺官的通緝犯打交道,不當場舉報都算是講義氣了。


    公羽落心一橫,腳一跺,幹他娘的,官都已經殺了,還怕個毛線,缺錢那就直接去搶,選了個賭坊就去搶,第一次搶賭坊沒經驗,搶了幾百萬法錢,但是也被賭坊的打手們追的到處亂竄。


    公羽落將事情經過的開頭到結尾,一五一十的講清楚。


    靳威在旁拿出紙筆站著書寫案犯的口供。


    在公羽落說完之後,周青峰又讓其重複一遍,說完之後,又讓其重複一遍,來來回回重複了一百多遍,周青峰倒是沒什麽,有吃有喝還能坐著,但是公羽落說的心態就有點崩了。


    公羽落雙手抓著囚籠,身心俱疲緩緩跪地,開始鬼哭狼嚎了:“大佬啊~~~我已經重複了一百七十三遍了,你還要我重複多少遍啊,你不如殺了我吧。”


    周青峰沒有搭理公羽落,起身拍了拍手,轉身朝著外邊走去,靳威見狀,立刻收起紙筆跟上去,直至走出梅花司的獨立監牢。


    靳威抱拳說:“案犯說的話細節方麵有出入,雜毛說是公羽落主動提價砸錢砸到他鋌而走險,公羽落說雜毛坐地起價,雙方證詞不一樣。”


    周青峰淡淡說:“正常,人總是會選擇說一些對自己有利的說辭,這是小問題,你自己看著辦就行,還有沒有發現其他異常?”


    靳威說:“沒有,一個人重複說一件事一百多遍,每次都會有略微的細節區別,這是正常情況,倘若是真的一模一樣,那就是事先背好了說辭。”


    周青峰嗯了一聲:“你和執器繼續審問,再跑勤一些去找些人證問問,一定要對案犯所述的供詞進行多方驗證,一麵之詞,並不可信。”


    靳威躬身抱拳:“卑職明白。”


    “加油幹!”周青峰拍了拍靳威的肩膀,負手離去。


    公羽落說的天花亂墜,也隻是他的一麵之詞,沒有經過多方麵驗證,周青峰是不會草率的結案,更不會將殺官謀反案移交給城主批紅。


    不過因為此案已經抓到凶手,周青峰的壓力小了很多,對於上麵隨時都可以給出一個滿意的交代,現在無非就是對殺官謀反案進行收尾工作。


    看看有沒有其他重大發現,能否進一步的擴大戰果。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便又過了七日。


    這一日五處梅花司發生了一件大事,休病假的駱秉義回來了。


    而駱秉義辦公的主殿卻早已經被周青峰占據。


    這樣芝麻綠豆的小事,翟行遠和閻問酒這些學生們也沒有跟駱秉義提及,然後就導致駱秉義回來辦公的第一件事就是往自己的辦公場所走去。


    周青峰坐在主殿的主位之上,下方站著靳威和執器二人。


    執器和靳威二人正在將整理匯總好的案卷呈報給周青峰,並等待周青峰的署名,周青峰一署名,這案子就算是定下了,接下來就是移交城主府批紅。


    當周青峰正在詳細審閱案卷時,敏銳的感知到有人進來了,於是抬頭看了一眼主殿門口走進來一人,先是微微一怔,隨手笑著說:“駱主管回來了啊。”


    他起身相迎,隨手對著靳威執器二人擺了擺,示意二人先行下去。


    靳威和執器對視一眼,抱拳一禮,後退數步,接著又恭敬的對著駱主管行了一禮,方才大步離去,二人在禮數方麵做的是挑不出什麽毛病。


    周青峰上前幾步,抱拳說:“駱主管,抱歉抱歉,在你休病假的這些日子裏,主殿空著也是空著,本官就先借用一段時間辦公。”


    “沒想到你這麽快就養好病回來了,怎麽也不事先通知本官一聲呢。”


    “唉,本官這一時之間騰地方也來不及,不如本官讓下麵人再給你收拾一間偏殿先暫時辦公,等我這邊收拾完了你來主殿辦公,駱主管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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