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餘的九日,還要暴露兩次位置,幸好範圍隻在百裏之內,倘若是尋常的賽場上,那必定會被圍而殲之,毫無作戰移動空間。


    但是,現在五味群島洲被毀,五行封天大陣被破,各方小隊都能夠獲得最大的作戰移動空間,整個三元界都將成為十八支小隊對抗的舞台。


    於周青峰而言,當前的戰略目標已經實現,個人積分已經名列第一,其他人無論如何也追趕不上來,他人想要奪冠,唯有殺死自己。


    眾矢之的,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當下唯有以空間換時間,不斷的移動遊擊,規避與敵方小隊的正麵作戰。


    “聽好了,我來製定接下來的作戰計劃!”


    “今天開始,全隊化整為零,散做三個小組。”


    “蕭鴻運,你和程武拳一組。”


    “葉庭修,你和獨嫣然一組。”


    “段紅酥,你和澹台明蘭一組。”


    說到此處,周青峰拿起燃燒的木材,隨手將其掐滅,然後在洞穴之內的地麵上排兵布陣,詳細講述接下來的整體戰略以及局部對抗戰術。


    “記住,我們目前的整體作戰方略是以空間換時間,對抗作戰不是目的,存活才是我們的最終目的,絕對不可以與任何一支小隊正麵作戰。”


    “你們三方小組以我為中心分散於三個角落藏身,呈三角形警戒。”


    “每個小組相隔百裏,互為警戒。”


    “無論敵方從哪個方向來,我們都能快速反應,快速朝著另一個方向撤退。”


    “倘若有任何一組被迫陷入交戰,那就隻能靠你們自己設法突圍了,其他小組包括我在內,不會進行任何形式的救援。”


    “這是命令,明白?”周青峰一手持握肉餅進食,另一隻手握著木炭,言畢,逐一瞧向六名隊員的麵孔,六人與周青峰的目光一接觸,紛紛點頭。


    周青峰見狀,丟下木炭:“行動!”


    葉庭修聞言,幹脆利落的起身,拍了拍獨嫣然的肩膀:“走。”


    獨嫣然微微點頭,二人並肩迅速離開山洞。


    蕭鴻運伸了個懶腰,輕笑一聲:“嗬嗬,命運的饋贈早已經在暗中標好的價格,之前跟著刷分,現在也該到了還賬的時候了,程武拳,隨我來。”


    “故弄玄虛,神神叨叨,有病。”程武拳瞧了一眼蕭鴻運,嘴裏嘀咕一句,隨著蕭鴻運一起離開山洞,朝著另一個方向快速的移動起來。


    段紅酥和澹台明蘭默然無言,隻是遵循周青峰的命令行事,她們沒有拒絕的資格,因為她們跟著周青峰才能活到現在,刷到了大筆積分,並賺到了億萬財富,眼下周青峰讓她們充當警戒之用的棋子,她們也隻能聽命行事。


    一個七人作戰小隊,散於無形,隻剩下周青峰藏身於山洞之中。


    周青峰將自身處於絕對安全的位置,而其他三個小組即是安全隔離帶,也是擋箭牌,專門替周青峰擋刀用的,都有被殲滅的風險。


    倘若三個小組行動不夠迅捷,反應不夠迅速,死亡是必然的。


    這種戰術布局不僅是一種生存策略,也是一種心理戰術,迫使對手在廣大的戰場中分散力量尋找他們,而周青峰和他的隊伍則保持著機動性和主動性,能夠在危機四伏的環境中靈活應變,為最終的勝利奠定基礎。


    在這緊張的氛圍中,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


    周青峰每天搖簽更換一次藏身位置,趨吉避凶,將以空間換時間的戰略貫徹到底,就算一個小組偶然遇見其他小隊,那也能即時通知到周青峰,周青峰能迅速的朝著另外兩個方向轉移位置,始終讓自身保持絕對安全的狀態。


    如此一來,世界賽場的小隊們根本找不到他藏身於何處,搞得所有想要獵殺周青峰的人都急的抓狂了,然而再抓狂也沒用,連周青峰的影都看不到。


    連秦心素都已經放棄搜殺,因為周青峰太能藏了,世界賽場又太大了,人家手裏積分穩居第一,何必露麵與他人廝殺呢。


    眼看著僅剩最後一天,世界賽場徹底進入瘋狂的廝殺階段,十八支小隊再也沒有任何隱藏,因為天榜名額隻有三十個,哪怕占據榜末,也能名震天下。


    誰也不想廝殺到最後,功虧一簣,連天榜都沒有登上去。


    確保自己能夠登上天榜的最好辦法。


    那就是殺到最後隻剩三十人。


    如此便能百分之百能夠登上天榜了。


    在這種情況下,已經沒人浪費時間去搜殺周青峰。


    周青峰以空間換時間的戰略毫無懸念的獲得成功,他自作壁上觀,坐看風起雲湧,群雄爭鬥,將局勢牢牢的把控在掌心之中。


    直至比賽進入最後一盞茶的時段。


    眾多天驕齊聚於一處沙漠岩石處休息,沒有再進行廝殺,因為最後一盞茶時間已經改變不了最終的成績結果,繼續打下去毫無意義,還不如歇一歇呢。


    “你們說,周青峰到底藏哪去了?”


    “不知道,也不在乎,我從未想過拿第一,能登上天榜就心滿意足了。”


    “其實周青峰能搶登天榜第一,我是服氣的,我們的戰略思維跟他差距太大了,他一開始就占據大勢刷分,刷完分直接藏起來,我們根本沒招。”


    “是啊,隻能說從周青峰占據大勢那一刻,我們就已經跟天榜第一無緣了。”


    “我是輸的心服口服,皇甫雲崢都被他幹掉了,那可是皇甫雲崢啊,蟒雀皇室年輕一代最優秀的絕世天才,就這麽悄無聲息被他整死了。”


    “周青峰……以他的智謀和能力,擔得起雄才大略四個字。”


    秦心素負手而立,因未曾跟周青峰過招,而感到遺憾:“唉,我明白了,原來都是我一廂情願,從一開始我就已經失去了作為周青峰對手的資格了。”


    烏春山不解:“隊長,何出此言?”


    秦心素搖頭說:“你不懂。”


    她自認實力絕頂,傲慢至極,將天下群雄視為獵物。


    然而,周青峰卻根本沒有將她放在眼裏,因為她沒有搶占大勢,手裏沒有那麽多個人積分,連跟周青峰對決的資格都沒有。


    倘若她之前搶占大勢刷分,手裏有足夠威脅周青峰搶登天榜第一的分數。


    那麽無需她去滿世界的去搜殺周青峰。


    周青峰也一定會設法找到她,並殺了她。


    可是她沒有那麽多的積分,根本威脅不到周青峰天榜第一位置。


    所以無論她怎麽做,也無法讓周青峰多看她一眼。


    一盞茶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每支小隊周圍都出現了一道世界之門,世界之門緩緩打開,意味著世界賽場的比賽正式落下帷幕。


    秦心素毫無留戀,轉身步入世界大門,回到五濁惡世。


    其他人也都是陸續穿過世界大門。


    當他們再度回到白骨築基塔第一層時,目光齊齊聚集在了周青峰一行人身上,目光隱藏著複雜和敬佩以及一絲不甘心。


    周青峰負手而立,淡然處之,對於他人目光,視若無睹。


    茅二郎掃視眼前僅剩的七十二名天驕,緩緩開口:“諸位在世界賽場連日作戰,想必疲憊至極,現在請你們回去暫做休息,三日之後公布天榜名次,


    眾人聞言,抱拳一禮:“遵命。”


    一行人魚貫而出,各自在府中家奴的引領下離開城主府,唯獨周青峰沒有離開城主府,而是轉身去向師父裘承德請安。


    裘承德正在書房之中忙於日常事務,聽著數十個副管家的匯報,這數十個副管家都是分管城主府外院某項事務,並統一聽命於裘承德這個外院總管。


    由數十個副管家組建的管家團,可以協助裘承德將城主府管理的井井有條,哪怕裘承德短時間內不在,也能夠維持城主府的正常運轉。


    但是時間一長,就會出問題,畢竟城主府單單是奴仆就有一萬人,奴婢也有九千人,四司六局十二監,有些事隻有裘承德這位大總管能拍板。


    裘承德端茶慢飲,抬眼看到門外站著的周青峰,於是放下茶杯,對著這群正在匯報的手下們擺擺手說:“今日先到這裏,退下吧。”


    數十個副管家聞言,立刻抱拳一禮:“是,裘總管。”


    緊接著數十個副管家魚貫而出,遇見周青峰便抱拳問好,紛紛離去。


    周青峰邁步走入書房,一掀衣袍雙膝跪地,納頭便拜:“徒兒給師父請安。”


    裘承德含笑起身,上去扶起周青峰,伸手拍了拍周青峰膝蓋上的灰塵:“起來吧,地上髒。”


    周青峰嘿嘿笑著說:“沒事師父,反正等會兒也準備回府換新衣的。”


    裘承德轉身回到位置上坐下,示意周青峰也坐。


    周青峰見狀,笑著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裘承德笑問:“你這孩子今天怎麽跑我這裏來了。”


    周青峰說:“比賽剛結束了,我急著來跟師父報個平安,順帶著討口飯吃,等會兒還要去娘親那裏一趟,估摸著這會兒娘親還在睡午覺,下午去正正好。”


    裘承德啞然失笑,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說:“是不是闖禍了?”


    周青峰聞言,支支吾吾的說:“不算闖禍吧,就是比賽時把皇子給搞死了。”


    “噗~~~”裘承德一口茶水噴了一地,瞪大眼睛看著周青峰。


    周青峰連忙起身問:“師父,您沒事吧?”


    裘承德清了清嗓子,放下茶杯,鎮定自若的擦了擦嘴邊茶水:“沒事,剛才不小心喝茶嗆著了,你剛才說你把皇子殺了,說的可是皇甫雲崢。”


    周青峰點點頭說:“是的,師父,此人威脅太大,比賽到了關鍵的轉折點,我不率先幹掉他,就極可能會被他幹掉,我不想死,那隻能他死了。”


    裘承德幹咳兩聲:“咳咳咳,沒事沒事,徒兒莫怕,問題不大。”


    “天驕爭霸賽的晉級賽本就是在世界賽場進行生死搏殺。”


    “天驕爭鋒,哪有不死人的。”


    “事先都已經說了生死自負,皇甫雲崢死了怪不到別人頭上,蟒雀皇室也不會因為此事對你興師問罪,就算蟒雀皇室要找你麻煩,也有夫人保你無事。”


    “你放心吧,此事你做的很漂亮,殺了蟒雀皇室年輕一代最優秀的天才,夫人不會責怪你,反而會很高興,你這是替夫人狠狠出了口惡氣啊。”


    周青峰聞言,心中稍安,問道:“師父,聽您這意思,娘親跟蟒雀皇室似乎有舊怨?”


    裘承德嗯了一聲:“徒兒,你有所不知,當年夫人的丈夫,也就是上一任城主第一太白,就是被蟒雀皇室號召其他城主一起逼的兵解身死……”


    裘承德將陳年往事徐徐道來,以周青峰目前的身份和地位,確實有資格知道第一家的秘辛,蟒雀皇室確實跟第一夫人有舊怨,但僅僅是個人恩怨。


    不過起因也確實因為第一太白壞了權貴之間的規矩,自古便是朱門對朱門,竹門對竹門,誰壞了規矩,就得付出代價,哪怕是第一太白也不能例外。


    可以說,第一夫人城主的位置以及公爵的身份,都是第一太白拿命換的。


    因為第一太白死前指定了繼承人,就算更始帝也無權幹涉城主選定自己的繼承人,這不僅僅是第一太白的權力,更是每一位城主的權力,也是規矩。


    另外第一家跟蟒雀皇室血脈相連,代代通婚。


    第一太白跟當今皇帝更始帝是表兄弟。


    第一太白得喊更始帝一聲大表哥,第一夫人也得喊一聲大表哥。


    而周青峰作為義子按輩分算,得喊更始帝一聲大表舅。


    “明白了吧,蟒雀皇室一直都是欠夫人一條命,你在比賽時名正言順的殺了皇甫雲崢,合規合矩,不用怕,再說,殺他一個皇甫雲崢,頂多是收點利息。”


    周青峰聞言,恍然大悟:“難怪師父說娘親會高興。”


    裘承德鎮定自若的再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行啦,這件事你知道就行,以後千萬不要提,更不要當夫人麵提,最好爛在肚子裏。”


    周青峰聞言,心中一凝,麵露嚴肅的說:“是,師父,徒兒知道了。”


    裘承德看他嚴肅的樣子,笑著伸手拍了拍他腦袋:“好了,不說了,為師讓廚房備些飯菜,中午就在為師這裏吃了,吃完飯歇一會兒,下午再去麵見夫人。”


    周青峰嘿嘿一笑:“好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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