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門關城內入口處。


    第九個假使團被二百多名士兵圍的水泄不通。


    柴榮歸快步從城樓上走下來,眾多士兵讓開一條路。


    假扮使者的一百八十八裏糧莊總管拱手一禮:“將軍,眼下查也查了,逃犯也沒有找到,反而將我等圍困於此,不知將軍欲要何為?”


    柴榮歸冷冷抱拳:“本將軍執行公務,若有得罪,還請擔待一二,使者若要離去,敬請自便,本將軍不會阻攔,來,開城門,讓路。”


    假使者聞言,立刻揮手:“出發!”


    待使團車隊離開劍門關,行駛處峽穀出口後。


    龍騎小隊長騎著馬走至馬車旁:“做的不錯,龐總管,特使有令,你帶著使團一直向西走兩天,再原路返回即可,我的任務結束了,告辭。”


    話音一落,龍騎小隊長帶著十名龍騎朝著周青峰給他的地點集合。


    這個假使團更為徹底,從使者到隨從,乃至護衛都是假的,唯有十一名龍騎士真的,這都是周青峰背著其他八名使者,暗中安排好的。


    與此同時,劍門關內一百六十六食煞修士和三百名食災境修士全部換上了夜行服,黑布蒙臉,統統在城中校場集合。


    董盟主戴上鬥笠和麵巾,抬手一揮:“出發!”


    加上柴榮歸和董盟主,共計四百六十八名修士整裝待發。


    隨著劍門關大開,眾多修士魚貫而出,各自施展趕路之法,沿著峽穀往前飛速的挺進,一時間,那真是魔氣衝天,邪氣肆意,猶如鬼門關大開一般。


    在峽穀出口方向,視野死角處,四百龍騎靜默在此候命,而在峽穀頂端,武鬥神冷眼望著下方四百多名賊子,對著身後的傳令官揮揮手:“夫人有令,全殺了,一個不留。”


    傳令官立刻抱拳應命退去。


    半刻後,突然地動山搖,四百名重甲龍騎從峽穀出口方向湧入,朝著奪寶聯盟四百修士湧出的方向衝去。


    奪寶聯盟四百六十八名修士驚疑不定,紛紛停下:“什麽情況,地震嗎?”


    很快他們就意識到不是地震。


    因為拐角方向出現一群身披猩紅重甲、騎著披甲龍馬的重甲龍騎兵。


    重甲龍騎兵麵戴夜叉麵具,鬆開鐵鏈韁繩,取出煞級法器龍血弓,搭配煞級法器破滅箭,灌注法力,齊齊拉弓瞄準:“嗖嗖嗖嗖~~~”


    四百根破滅箭化作遮天蔽日的箭雨,朝著奪寶聯盟落下,瞬間擊殺百名食災境修士,外加擊傷十幾名食煞境修士。


    “重甲龍騎軍團,他們怎麽會在此地,不~~~”柴榮歸和董盟主麵露驚恐,淒厲大叫,紛紛施法防禦躲閃。


    “快跑啊!!!”其他人也紛紛恐懼的往後奔逃。


    本就是鬆散的臨時性聯盟,以多欺少,打打順風仗還行,一遇到強敵,立刻化作鳥獸散,紛紛保命為上,哪裏管的了許多。


    然而,峽穀相逢勇者勝。


    他們往前衝可能還有一線生機,往後跑,死路一條。


    四百重甲龍騎一波齊射之後,已經以勢不可擋之勢衝到近前。


    他們揮舞著手中煞級法器長柄屠龍雙刃行刑斧,一斧揮出便帶起上百丈的青色斧芒,殘忍冷血的將正麵的敵人斬成肉塊。


    四百重甲龍騎猶如刀切豆腐,瞬息之間將敵人陣線衝潰,然後將敵人卷進龍騎衝鋒的軍陣之中,被龍騎來回劈砍,最後慘死在煞級龍馬的鐵蹄之下。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當奪寶聯盟被龍騎軍團絞殺成肉泥時。


    遠在劍門關以西五十裏外的一條官道上,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慢慢悠悠的行駛著,周府的三十六名暗衛喬裝易容,輕裝簡行,並打起了順風鏢局的旗號。


    葉庭修躺在馬車頂上,鬥笠遮麵,頭枕臂彎,正在閉目養神。


    靳威手持韁繩架著馬車,看了看天色,回頭朝著馬車內說道:“路少爺,天已經快黑了,是否連夜趕路?”


    車內的周青峰手持《神鬼萬妖錄》觀看,聞聽此言,淡淡說:“不必,鏢局怎麽做,我們便怎麽做,到前方找個地方落腳就行。”


    “好的,路少爺。”靳威現在是順風鏢局的大鏢頭,而周青峰是順風鏢局的少爺路南平,是的,周青峰又給自己取了個假名,搞了個假來曆。


    一個假名假來曆,周青峰都不會用第二次,他不僅恪守師父教導的野外生存第三守則,甚至還舉一反三,青出於藍勝於藍。


    至於名字的由來,當然是死人的名字用著最放心了,廢物利用一下,想必以路南平的格局也不會介意,當然介意也沒用,死人又不會跳出來反對。


    馬車之內,隻有周青峰、廖先生、蕭鴻運以及陳夫子。


    蕭鴻運說:“老周,我們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官道,萬一有敵人伏擊怎麽辦?”


    周青峰持握書籍觀看,淡淡說:“不會,若是敵人發現九個使團都是假的,那一定會認為我喬裝潛行從小路走,反倒是不會在大路上設伏追擊。”


    “我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假借押鏢做掩護,光明正大的走官道,他們怎麽也不會想到我竟如此大膽,當然,除非我高估了敵人的智商。”


    “敵人要是個蠢貨,說不定我們還有可能會被追擊到。”


    蕭鴻運吧唧吧唧幾下嘴,像是在品周青峰的話語,手中的飛刀扇子晃晃悠悠的扇動:“嘖,厲害,厲害,每次與你共事,總是讓我歎為觀止,受益匪淺。”


    周青峰斜了一眼:“你在拍我馬屁嗎?”


    蕭鴻運嘿嘿一笑:“兄弟的肺腑之言,真心誠意,絕無虛言。”


    周青峰啞然失笑,懶得跟蕭鴻運貧嘴。


    瞧了一眼低頭研究拜月圖的陳夫子。


    又瞧了一眼喝酒的廖先生。


    “廖先生,我現在身為護衛盡皆調走吸引敵人去了。”


    “少則一個月,多則兩個月,龍騎短時間內無法回到我的身邊護衛。”


    “往後的這段路,還請廖先生多多照顧。”


    廖先生聞言,飲了一口美酒,意味深長的說:“你還需要我保護嗎?”


    周青峰微微皺眉,沒有聽懂,但是感覺廖先生話裏有話,欲要細問。


    靳威卻在此時停下了馬車,撩開門簾說:“路少爺,前方就是甘草堡了,很多人都在排隊接受檢查,我們要下車出示通關文牒才能入堡。”


    甘草堡,一個地處邊境的軍事城堡,歸屬寒冬城城主統領。


    據周青峰所知,這樣的城堡,通常由兩到三個莊子供應日常資源,兵力一般在一百二十人和六百六十人之間浮動,這取決於城堡內是否繁榮。


    若經濟過於蕭條,資源短缺,可能就隻有可憐的幾十人值守罷了。


    “那下車接受檢查吧。”周青峰可不想夜宿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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