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葛路葛通來說。


    今兒個絕對是最恥辱的一天。


    寫字也是寫的哆哆嗦嗦的。


    所以第一遍,秦寧是相當不滿意,隻指指點點道:“前言呢?你們不是好寫嗎?當初給我定個不知禮數的罪名就寫了八百多字的前言,這會兒你們一個字不寫?看不起自己嗎?還有,你們寫的什麽破字?狗爬的都比你們好看,重寫!”


    “重寫!”


    曾虎怒喝道:“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葛路葛通受盡屈辱。


    隻能悲憤之下重寫。


    要說兩人在這方麵還是很有才華的,最少前言方麵寫的秦寧很滿意,罪名也是剛才老李所羅列的,一條不剩,顯然也是想一步到位,不想再受屈辱。


    簽了字。


    又被劃破了手掌按了血手印。


    秦寧相當滿意的吹了吹,再瞥了眼葛路葛通兩人,皺眉道:“杵在這幹什麽?想抓曾興?人曾興可是見義勇為被人打傷,你們有沒有良心?好人辦好事都他媽的抓。”


    曾虎心裏鬆了口氣,知道這事算是過去了,隻又嗬斥道:“滾,還不快去調查十二元辰一事,少在這裏礙手礙腳!”


    兩人灰溜溜而去。


    秦寧還不忘罵道:“什麽玩意!鐵筆相怎麽出了這種敗類!”


    曾虎道:“太師叔大人大量,不和他們一般見識。”


    “算了,不提這兩個掃興玩意兒。”秦寧擺擺手,而後道:“說說大孫子的事。”


    “曾興到底是何人打傷?”曾虎急忙問道。


    秦寧歎了口氣,道:“曾興醉酒,但為了救人良家婦女,遭人毆打,此舉大善,而且那些混混流氓雖然占了便宜,卻也隻是普通人,此事就此作罷吧。”


    “好!”


    曾虎點了點頭。


    畢竟不占理。


    一旁韓心是眼皮子亂跳,直接轉身走了。


    畢竟她看不慣這場麵。


    不過秦寧幾人沒在意,曾虎又急忙問道:“那為何會精魂受損?”


    “問你的二孫子啊。”秦寧差點把這話給說出來,不過話到嘴邊變成了咳嗽,隻道:“這件事卻也是我的疏忽。”


    “太師叔,到底怎麽回事?”


    曾虎焦急。


    秦寧沉聲道:“我昨日將曾興救出來後,便將曾興帶回天相閣,我本以為他不過是皮肉之傷,所以就將其傷口處理,安頓好後就離開了,畢竟大晚上的我也得回家睡覺不是?可誰知道這第二天,他就被人奪了精魂?我本想細查此事,還沒查多清楚,隻查了個大概,你就回來了。”


    “那查到的是誰?”曾虎有點惱怒,畢竟秦寧說了一堆廢話還是沒說重點。


    秦寧臉色凝重,起身走到一旁屋裏,再出來的時候手裏拿著幾個竹筒,待將竹筒打開後,裏麵是幾隻毒蟲,他道:“我本擔心那群混混會來再報複,所以留下了幾隻蠱蟲保護曾興,你也知道,我有個妹妹是南疆寨子裏出來的,這些蠱蟲不能說十分強大,但也不是常人能殺的了的。”


    曾虎望著那些蠱蟲。


    臉色頗為難看。


    秦寧歎了口氣,道:“是我疏忽啊,若是我再加以防範,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不,太師叔,這不是你的錯。”曾虎搖了搖頭,隻捏著拳頭,道:“若是讓我知道此人是誰,我必將其大卸八塊!”


    秦寧道:“節哀。”


    “太師叔,我孫子還沒死…”曾虎嘴角抽搐的說道。


    秦寧咳嗽兩聲,道:“抱歉,最近參加葬禮太多了,有點情不自禁。”精魂受損一事頗為嚴重,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恢複其精魂,否則時間越長後果也就越嚴重。”


    一旁毛采道:“若說要修複精魂,最好的法子自然還是白雲山的結花之術,我和白雲山薑道長頗為熟悉,倒是可以幫忙求求情。”


    曾虎臉上的陰沉卻依舊是化不開,隻拱手,道:“多謝毛道長。”


    毛采擺手,道:“舉手之勞罷了,正巧我聽說薑道長前不久在西南省出沒,我現在就聯係他,讓他盡快來雲騰。”


    頓了頓。


    他又道:“隻不過自打司徒哲一事後,白雲山對結花之術極為看重,若是我這裏人情說不通,還得希望秦寧能說兩句,畢竟除掉司徒哲,白雲山上下可都是感激的很呢。”


    “小事,小事。”秦寧笑道。


    曾虎這時道:“如此還是要麻煩兩位,我這不爭氣的孫子,著實…唉!”


    “年輕人總要經曆挫折,或許這對曾興來說,也是好事,鍛煉其心智。”毛采這老好人勸道。


    曾虎道:“希望如此吧。”


    他又回屋去看了看曾興,隻在回來後,臉上的陰沉之色依舊沒有散去,道:“我需要盡快去查清此事,隻希望太師叔能看好曾興。”


    “放心。”秦寧道。


    曾虎黑著臉走了。


    毛采也沒多留,隨便聊了幾句也是離開。


    等他們走後。


    老李道:“師父,你說曾虎能信嗎?”


    “信不信是他的事。”秦寧擺擺手,道:“說說你的看法吧。”


    李老道沉吟了片刻,道:“有些不合理,曾虎和葛路葛通之間必然存在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則這兩個家夥不可能為了這事忍下這麽大的屈辱,還有曾虎的態度,就算是曾興對於曾家來說多重要,可今兒個的做法,卻似乎有些不對勁,得知曾興精魂受損雖可以大怒,但跟您翻臉,這不符合他曾家二當家的身份,隻能說明曾興背負著什麽重大的禁忌隱秘。”


    “還有嗎?”秦寧問道。


    老李道:“曾虎剛才應該察覺到我剛才說的情況,按理說他先前都發了這麽大火,應該把曾興帶走才是,畢竟曾興是在這受傷,可現在又把曾興留下,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他難不成不擔心敵人再來害曾興?不符合剛才的舉動。”


    “所以呢?”秦寧道。


    老菊花道:“所以,您剛才說的那個敵人,曾虎認識,曾建那個賤人應該也知道點什麽。”


    “還有。”秦寧拿出剛才葛路葛通留下的罪己書,道:“這倆貨雖然是被威逼的,但還是留下能讓他們死的罪己書,這說明什麽?”


    “您要死!”


    老李脫口而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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